紫阳县城中犹如开了锅一般的热闹,先是宁强,南郑二地的秦军奉周良之命前来集结,接着是钟奎带着他的人马,一路赶到了紫阳,毁家灭族的钟奎犹如疯魔,一来就缠上了周良,句句话里都离不开要周良马上发兵进剿苍耳山,为父亲和兄弟报仇,不久,下梁镇的鲁府也来凑上了热闹,鲁大爷鲁得志也亲赴紫阳,劝说周良马上发兵。
鲁老爷是真怕了,钟离一家的实力他是清楚的,但转眼之间,一大家子便被杀得干干净净,连怎么攻破鲁府的都不知道,自忖鲁家的实力比起钟家可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如果不将这股匪徒剿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要知道,下梁镇离着苍耳山可比中山镇近多了,要是那一天官兵一个疏忽,土匪杀下山来,鲁家只怕便要步了钟家的后尘。
宁强,南郑各地官员,豪强也一个个上书周良,恳请周良马上发兵进巢,而且大方地拿出了大笔的钱粮来犒军,目的只有一个,马上进剿苍耳山。
在众人的心目中,匪徒虽然聚集了数千人众,但终究还是匪,去年早些时候,农民军叛乱之时,声势可比现在要大得多,最后周良大军一到,便摧枯拉朽一般的将这些泥腿子杀得溃不成军,在这些人想来,就算土匪缩进山里,但只要周良肯用心,不怕伤亡,就一定能将土匪剿灭。周良迟迟不肯动身,无非就是为了多找他们索要一点钱粮罢了,为了自己能安安稳稳地过着以往的日子,这点钱粮,大家还是出得齐的,反正最终还是能从那些泥腿子身上赚回来。
面对着如此群情激愤的场面,周良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神情,正如这些豪绅们所料,周良想的是在临行之前。还要狠狠地捞上一把,这是最后一笔买卖了,以后到了汉国,自己官是做不成了。只能去做一个富家翁,总得有些身家,才能让自己后半辈子过得好才行。
迟疑了数天之后,前戏已经做足,再做下去不免会让这些人恼羞成怒了。周良召集了麾下众将,发布军令,全军出发,进剿遁于苍耳山之中的土匪。
“各位将军,紫阳,宁强,南郑形式已经芨芨可稳,土匪猖獗,为害乡里,我辈身为大秦军人。自当为民排忧解难,奋勇向前,虽死而不悔。”眼光扫视着帐内的将领,周良很清楚,这些人并不情愿入山剿匪,去年那一场失败在将领们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周将军,我等自然愿意为国杀敌,可是苍耳山如此之大,我们虽有数千兵力,但一进山。便如沧海一粟,根本难以打到敌人啊,分兵,则会为熟悉地形的土匪所趁。但集中兵力,对方却又会避而远之,这仗,不好打呢!”一名老成持重的将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一次请大家放心,本将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周良志得意满地看了众人一眼,“在义民的帮助之下。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苍耳山之中具体的情形。”
一挥手,身后的亲兵撑开了一副地图。
周良指着地图侃侃而谈:“以往土匪人少,所以可以化整为零,游而击之,让我们不甚头疼,花费甚大而收效甚微,一不小心甚至会为敌所趁,去年那一战,想来大家都还记得,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现在这些土匪人多了数倍,啸聚了数千之众,他们抢了紫阳,抢了钟府,抢了无数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帛,再想与我们游而击之,他们的这些缴获可就保不住了,所以,这一次,他们肯定会仗着地形地势与我们正面击旋。”
“如果是正面作战,那就好办了!”另一名将领点头道。
“不错,只要他们肯正面作战,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灭了,他们大概以为聚集了几千人,就能与我们瓣手腕了,哈哈哈,毕竟只是一群土匪而已。”周良大笑道:“我已经探知,这些土匪的老窝就在苍耳山脉中的鼓城峰。”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图之上,“他们在那里修筑堡垒,筑石为墙,准备与我们正面抗衡了。”
鲁得志看着地图,啧啧叹道:“这些天周将军不动声色,原来是去探听敌人虚实了,倒是我们这些人错怪将军了。”
“鲁老爷说笑了,指挥作战,自然要知己知彼,去年我在他们手上吃了一个败仗,这一次进剿,自然是小心行事,如果不明敌情,我还是不会出战的,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周良笑道。
“既然如此,便请周将军下令吧!”钟奎性急地道:“早一日出发,便能早一日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周良冲他点点头,“好,鼓城山地势险要,正面进攻的话,难度极大,这些土匪既然敢于与我们正面作战,相信也作了不少的工作,所以,这一次我们也要动动脑筋,鲁老爷,钟老弟,你们二人的家兵以及各位义绅派出来的兵丁,合计也有近两千众,这一次,我却是用你们作前锋,正面攻打鼓城山,不知二位可愿担当?”
“愿意!”钟奎大声道,一边的鲁得志却有些变了脸色,“周将军,我们麾下虽然也有这许多人,但担当正面进攻未免太过儿戏了,这此乡兵,侧面牵制还行,正面进攻,很难是那些土匪的对手。”
“鲁老爷却不忙反对,先听我仔细道来!”周良哈哈大笑:“当然不会让各位去送死,大家请看,鼓城山似乎只有正面有利于进攻,所以这些土匪便在正面摆开了战场,但他们却忽视了背后扁担垭和青坪口之间的这一道峡谷,这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