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出烦拔萃的人,他们的想法总是与正常人不同的,而高远,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他的思想,似乎永远要远远走在这个时代的前面。
明台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他要去好好地睡一觉,明天起来之后,便听从曹天赐的劝告,去汉国四处走一走,从大雁郡,积石郡,再到蓟城,这是当年高远走过的道路,在这条路上,自己或者可以更多的了解高远的想法。
他刚刚站起来身来准备掩上窗户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之声,马儿就停在府衙大门之外,然后一个人一路急奔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了在院子里指挥施工的陈刚。
打开竹筒里的信件,陈刚草草看了一遍,先是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接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撩袍子,奔进了曹天赐正在休息的卧房,这让明台不由猜想陈刚究竟是接了什么消息如此一惊一乍,这可不是一个乍乍呼呼大惊兄的人。
不过片刻之后,更大的笑声传了过来,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却是向着自己这里走来的。听声音,却正是曹天赐与陈刚两人。
“明指挥使,你睡了吗?”外头响起曹天赐的敲门声。
明台拉开门,看到明台穿着整齐,曹天赐不由吃了一惊:“明指挥原来还没有休息?”
“没有睡意,所以干脆便起来了。”明台笑道:“二位如此高兴,是贵军打了胜仗了吗?难道拿下函谷关了?”
明台猜测能让这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如此兴奋的东西,或许只有拿下函谷关这件事,当然,拿下咸阳会让他们更高兴,不过在时间之上,肯定是不够的,现在咸阳也聚集了数十万军队,虽然绝大部分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但即便是几十万头猪,想要一下子将他们都砍倒,也不是三两天的功夫。
“丑人多作怪,明指挥使,他们的路大将军又出招了,不过这一招,的确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当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曹天赐笑着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明台。
“咸阳传来消息,秦王禅位于大将军路超,这倒也罢了,本来路超现在就是秦国事实上的大王,但路超前一日登上王位,第二天就自称皇帝,就真正是可笑之极了。”曹天赐连连摇头。
明台打开手上的信纸,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内容,苦笑着连连摇头:“他是真正的疯了,现在咸阳本身就在风雨飘扬之际,他如此做,不是又将一部分人给远远的推离了自己吗?”
“或者,他正在借此找出自己的反对者和潜在的反对者,然后将他们一锅煮了,我可知道,现在路超正在拼命地搜刮钱财,粮草,他这一招,说不定会激起咸阳城中那些嬴氏贵族们的激烈反抗,他也正好借此机将大发一笔呢,他在咸阳城外聚集了数十万人,修工事,修堡垒,大造兵器,那样不是流水一般的花钱!”陈刚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分析道:“路超可不是疯子,他精明着呢!”
明台摇着头,将信纸还给了曹天赐:“明天我便启程,先去大雁郡大雁湖畔拜访一下那里的诸位前辈,然后在从大雁郡出发,一直到蓟城,就像你说的那样,好好的看一看。”
“如此甚好,不过我可不能陪你了,皇帝陛下已经抵达了晋阳,我要赶到那里去,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人替你带路。”
“如此便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