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么熟呢?
秦黛心瞄了楼下一眼,我去,叫价的人是铁未阳!
秦黛心真想抚额长叹一声,我的亲哥啊!你真是我亲哥,没事儿你蹦达出来干什么呀?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个妹控。
嗯,又想远了。
李慕淡然一笑,“两千两。”他出身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家,难不成还缺钱吗?
铁未阳眼皮也没抬一下,“三千两。”
“哇,这两个人是杠上了。”
“你看到没有,那人是铁义侯的义子,不过他应该斗不过李公子吧?毕竟是义子不是?”
底下的人纷纷小声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铁寒衣在一旁听了,难免有些坐不住,不由得替铁未阳抱起不平来,“三哥,你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那李三公子的目光时不时的飘向那个女人,再加上他为了那个女人千金买画,难道还不能说明此二人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吗?可是为什么大哥也要护着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
没错,铁寒衣已经认出了秦黛心,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在上元节上跟自己抢灯的女人。咳咳,当然,像铁寒衣这种千金小姐,做事情一向喜欢我行我素,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其实是她自己抢别人东西的。
“胡说什么。”铁未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那幅画。…
铁寒衣从小到大一直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上,三哥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很少像现在这样不理会自己。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铁寒衣双眼哀怨的望向秦黛心,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哥哥怎么会这样对自己,还有,三哥是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一直躲着心兰的呢?
铁寒衣咬紧下唇,默不作声。
李慕还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微笑似乎就是他的另一样武器,好似一缕明媚的阳光,为他挣得了不少人气:“五千两。”
秦黛心悄悄撇了撇嘴,钱还真多,不过一张涂鸦之作,一首盗版诗,竟也值这么多钱。人都说女人的心思如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其实也挺难猜的,她现在就猜不到这两个人到底在玩什么!
“一万两!”
李慕愣了,铁未阳也愣住了。
因为叫价的另有人在。
秦黛心在二楼见了,眉毛不自觉的拧到了一处!只觉得不胜其烦。
是那个姓高的。
高立仁站起身来,微微朝二楼示意了一下,扭过头又道:“一万两。”
李慕笑,有意思。
铁未阳也笑,这白痴还真敢玩!
李慕转头看了看铁未阳,铁未阳像是察觉到了一样,也扭过头看了看李慕。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
齐富贵看不明白了,当下道:“高大人出银一万两,还有更高的吗?“
一楼里鸦雀无声,各人心思都揣在肚子里,没有人敢小声议论。
庆安王手下的第一红人,高立仁呢,哪个敢得罪他?又有哪个敢出比他高的价钱呢?
齐富贵像是看清楚形式了一般,扬声道:“一万两叫价一次,一万两叫价两次,一万两叫价三次!”话音刚落,齐富贵便抻出他那胖胖的手,抱成拳状朝高立仁拱了拱道:“恭喜高大仁,这画是您的了。”
高立仁得意的笑了笑,坐了回去。
长公主坐在二楼,居高临下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可不认为这三个人是为了讨好她,想必有不少人已经看明白了,这三人分明是为这个孩子有意思啊!
她会选择谁呢!
长公主低声叫了声:“涟漪,我累了,扶我进去躺会儿。”
涟漪忙扶起长公主,主仆二人转身往房间里走。
“孩子是顶好的,就不知道眼睛是不是也擦得亮,你告诉她回去吧!”这话说得挺大声,秦黛心一下子就听到了。
长公主似乎意有所指啊!
不一会儿,涟漪一人回来了,先是命人撤去了公主方才坐过的椅子,随后道:“姑娘可以回付出了,好自为知吧!”
秦黛心朝她点了点头,自己回了秦家女眷所待的房间。
她刚进屋,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三姐姐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是不是,母亲?”
秦黛心不悦的抿了抿嘴唇,心想这人当真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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