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众多大臣,在叶一鸣说完之后,更是脸色复杂。
叶一鸣虽然以此文说出何为礼数,礼数又是如何约束人,最后更加说明,人与qín_shòu之所以有区别,那就是在于有无礼数的区别。
可刚刚吴丞相出言让叶一鸣留下,却有不对其加以理会,更是怒斥武国公管教不力,更是言骂叶一鸣,有父生无,父无教。吴丞相此举完全有违‘是以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之意。
如此不懂得克制,毫无退让的吴丞相,怎能担当君子一词?
这让一直以圣人门下自称,终生奉行君子之行的吴丞相。如何再以君子形象面对世人?如何去面对他门下的众多门人,如何继续担任当朝太傅,去教导当今太子?
一想到这些,吴丞相面色越发难堪,心中的悔恨更是汹涌澎湃。
呃,毕竟人家是一个老头,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
叶一鸣见此,心中有些不忍,本来他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最终叶一鸣暗叹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丞相大人,礼之用,和为贵啊!”
礼之用,和为贵?
呵!好一个礼之用,和为贵?
唉!自己自小以君子之行为模范,可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与小人之行又有何不同?枉为自己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方才之举,真是有损圣人之门啊!
吾,羞愧啊!
吴丞相一想到这些,一时之间脸色全无,身子更是连连后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让一旁的李将军赶紧上前,将吴丞相扶住。看着那脸色惨白的吴丞相。李将军开口道:“丞相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小毛孩又懂什么啊!”
说完,李将军有转过头来,怒瞪双眼,对叶一鸣吼道:“好你一个黄口小儿,不知从哪抄袭的文章,拿到这来胡说八道。丞相大人是何人,又哪能是这小儿有资格评论的?”
李将军的话仿佛如黑暗当中的一道亮光,让溺水般的吴丞相,好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吴丞相眼一亮,心中更是想到。
是啊!我吴辉究竟是何许人也,当朝太傅、丞相,又是圣人门下!他一个纨绔之徒,又有何资格来评论老夫呢?
吴丞相轻轻推开李将军,平复了一下自身的复杂心情,然后便盯着叶一鸣,冷冷一笑,道:“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子,老夫险些遭了你的道。”
什么情况?刚刚还摇摇欲坠、羞愧到要自杀的吴丞相,这会怎么又说起自己了?叶一鸣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了。
吴丞相见叶一鸣没说话,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心中更是安定下来,看着叶一鸣连连冷笑,道:“哼,老夫为人如何,整个天阳国的人都有所目睹。先帝在位之时,更是对老臣所学与所为,赏识有加。是以,老夫在天阳国广收门徒,直至今日,虽不敢说,门徒满天下。但,在天阳国之内,老夫门下之人,却是已有三千之数!有道是‘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老夫所作所为,世人皆为认可。岂是你这不学无术的黄口小儿,能污蔑的?”
吴丞相越说气势越是强盛,说到最后之时,吴丞相有如在世圣人一般,浩然之气加身,满身正气直接让人敬畏至极。而此刻吴丞在对面的相叶一鸣,就好像是个无耻小人一般,让人感到厌恶。
这时大殿之中的众多大臣,才恍然大悟,纷纷议论。
对啊!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世道公论自在人心,而叶一鸣他又是什么人?一个只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罢了,怎能与丞相大人相提并论,又有何资格对丞相大人妄下断语?
对于大殿的议论,叶老爷子并不加以理会,因为这会他老人家又开始钓鱼了。而林万君也没加以制止,他现在对叶一鸣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很想知道,在现在对叶一鸣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叶一鸣又会有如何惊人的表现。
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老家伙,亏自己刚刚还有点不忍心呢!
叶一鸣怒了,他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呢,明明自己做错了,可到头来还是推了个一干二净,就因为他是丞相?就因为他门徒三千?就因为这些,他所行所为就是世人典范?就都是对的?
好!既然你这老匹夫这么爱惜自己的名声,那我今天就让你名誉扫地!
叶一鸣冷冷一笑,对吴丞相问道:“哦,那丞相大人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够资格说你咯?”
吴丞相哼了一声,道:“还自然,你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就是不知从哪得知的一篇文章,就想来评论老夫?哼,实在可笑!”
吴丞相语毕,一旁的李将军便立马附和道:“就是,叶一鸣你自己为人怎样,在场的人都知道,就你还想对丞相大人妄下评论?这太可笑了。诸位大人你们说对不对?”李将军说完还向四周的文武百官问了问。
这在场的众多大臣,听了李将军的话,也不由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李将军的说法。纵是那些亲近武国公的武官,此刻心中也有些认同李将军所言,毕竟叶一鸣在京城太出名了。
叶一鸣没有在意众人的看法,见吴丞相说完,便嘿嘿一笑,道:“丞相大人,圣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么道理,丞相大人您不会不知道吧?”
吴丞相听了叶一鸣的话,可谓是怒火冲天了。这叶一鸣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说自己,在礼数上不如他叶一鸣。更深一点,那就是暗指自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