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小姑娘不少,石向华的两个女儿,秀珍、秀萍。杨水珍,就是小弟儿,杨惠莲就是二翠是五叔家的孩子,大宝和大林大山、石头都是杨家的男孩子。
柳毅文、柳毅忠、柳毅谱,是后院柳家的孩子。还有柳家的姑娘柳玉燕,柳家其他的姑娘也就出嫁。只有一个叫小果子的还小没有来。
还有学校附近的石兰英,陶艳萍,最突出的就是马住子,站在人群里鬼鬼祟祟。
一大帮孩子,孩子头就是柳毅忠,这群孩子里他最大,带领这些人摘豆子,玉米地里揇的白爬豆,一撮爬豆,爬了几棵玉米。
豆角子白花花,鼓成圆满,一枝四五个,让人一见满心喜,人人肩上背的都是小筐,手挎竹篮,摘一篮就倒筐里,摘到半截垅,就摘了一筐一篮。
柳毅忠一招呼:“大家都送到地头吧!”
一片哗啦啦的碰撞玉米叶的脆响,很快到了地头,看来大伙都不示弱,人人几乎都满筐,只有一个特别少的就是马住子,小弟儿从后数第二,秀珍秀萍的比小弟儿马住子多了一倍,就是半筐。
石兰英才才十岁,比杨柳摘得不少,这小丫头能干,个子不高,手脚麻利,陶艳萍比杨柳的还多,她胖胖的身材,大圆脸,就是干活卖力气,以后这俩人在生产队是最能干的。
队长陶义英过来给大家评估多少记工分儿,一看到马住子那么点,眉头就皱了起来,全场扫视一遍。就开始估,就是估摸斤数。
他一个个估完,石兰英和杨柳是一样大的筐,一样大的篮子,给石兰英估的是二十斤。
最后只剩下杨柳的给杨柳估了十五斤。,杨柳是最后一个,没得比了,杨柳没法争,只有吃暗亏,马住子的一点点还给估了五斤。小弟儿的估了十斤,秀珍秀萍的竟然估了十五斤,比杨柳的少了一半,竟和杨柳的一样斤数。
杨柳的眼睛斜了一顿陶义英,陶义英的眼神一缩。随后就是高昂的抬起头,暗道:我是队长,这是我的权力!
杨柳再瞪陶义英一眼,明白他的想法,那个表情小孩子都会看得出来。
杨柳嘴角一弯,给了陶义英一个讥讽的笑:“你这个队长也太露骨了,小弟和马住子的差不多,俩人的斤数可是差不少。竟然差了一倍。
我和石兰英一般多,给我估的竟少了五斤,秀珍、秀萍的比我的少了一半。你估了和我一样的分量,你不觉得亏心吗?
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可见背地里你是怎么搞鬼的。
我看还是选一个公道点的记这个数吧,等到下班,最少的或许变成最多的,最多的或许变成最少的。
大家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觉得他这样干是不是不合理。欺负人也没有这样狠的,我建议用称约。大家监督,要是这样下去。没有办法干了。”
“不想干你就走!”陶义英几次打断杨柳的话,杨柳都不让他打断,好容易把话说完。
陶义英气急败坏,谁敢当面这样揭他?让他的脸子往那挂?不由得羞恼想推杨柳,恨不得一脚踹死她。
可是他还是生生的忍住了,他每每要算计杨天祥夫妻都会想到不给饭吃的那一回。
“你不想干活就走!”陶义英想不到好说辞,只有耍权利。
杨柳嘿嘿一笑:“我们放假,就是来支援收秋的,你撵我走,我会听你的吗?
你干事不公道,还不许人提意见,生产队可有我们一份儿,不是你们家的。
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瞅着,你瞪眼作私,你是不是让我找任书记去说说你的本事,任何一个生产队长都没有你干的漂亮。”、、
“你……!你……”陶义英气死了的样子,这个丫头比大人难缠,自己正在争取入党,怎么能让她搅合黄了,最近自己表现的不错,任书记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入党,如果让他抓住理由,岂不是好事要泡汤。陶义英脸色漆黑,自己的叔伯哥哥可是许宝贵给处死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自己要抓住西林庄的大权,只有那样才能报仇,不可因小失大。
可是自己也不能让石向华对自己失望,自己这个队长就是为石向华效力的,不整治杨天祥,不完成石向华的任务,他岂会一手扶植自己?
为了自己的利益两全,他找到了解决办法,既要拍了秀珍姐妹的马屁,又要不失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像杨柳服软。
“都赶紧进地摘豆子,我去生产队取大称,就给你们按称约,看看到底谁是多少。”称是自己把着,看看谁说了算,陶义英的眉毛再次的挑起,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他可是不想权利过期的。
给秀珍姐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安心,一帮孩子蜂拥进了玉米地,再次来到地头,陶义英已经准备回来大秤。
约斤数可以打变数,杨柳看他的架子,也就只有能搞鬼,认为没有认秤的,一帮孩子都是傻子,挺大个人干事纯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突然就插了嘴:“我建议约完都不能倒,都约完了看看对不对劲儿,我看队长的眼睛好像近视,好几份都约差了数,完了,大伙都评估看谁的到底有多少。”
“你这是无理取闹!”陶义英喝道,脸色一片紫光,心里有鬼,眼神有些慌乱。
“是你有鬼还是别人无理取闹,一会儿大伙就都看到了。”杨柳笑的揶揄:“怎么不敢?”用秤约还不是再继续搞鬼,一个生产队长干这样的勾当,怎么称职呢,鼓捣着让自己一伙的不干活还要挣分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