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在当街,进屋里去玩,秀萍,你大姐在我屋里呢,杨柳也过来玩。”二~奶奶说话让秀萍一惊,她大姐就是秀珍,她比自己抢先了。
秀萍的脸色很难看,抢过二~奶奶抱着的玉术秸,也不顾的黏糊杨柳了:“二~奶奶,我帮你抱回去。”
二~奶奶就是一怔,石向华的女儿可娇贵着呢,怎么会抱玉术秸,这上头都是土,看她一身的干净衣服都不沾渍。
二~奶奶摇头,不知所以,招呼杨柳:“柳儿也来玩。”
“不了,我在看书,二~奶奶,你忙吧。”杨柳此刻才明白秀萍沾着她的原因,原来姐俩都都想窜那棵梧桐树,秀珍可比秀萍捷足先登了。
姐俩都相中了一个人,要学娥皇女英吗?要学大小周后吗,只可惜这个年头好像不行,姐夫小姨子只有偷~情的份儿,没有正大光明的份儿。
只可惜这个不是够格的李后主。
想到姐俩掐起来的场面,杨柳开心的笑了。
这时候杨柳可以静心了,对着课本才低头:“杨柳!做饭!……”谷舒兰长长的嗓音能够听到二里地。
杨柳的心突然就腾腾起来。
想给她做饭她丧答人,不让你做饭她还难受,就是不想给她做,再想想那个杨柳是多么能忍的性子,毕竟是亲妈,整太僵了也不好,显得自己各路。
是石向华闹腾得太热闹让人不静心,要不自己怎么能回来。
做饭就做,那个杨柳做了二十多年也过来了,只是谷舒兰欺软怕硬,会给她惯出毛病。
想想算了,她的毛病还是让小胖小厉害整治吧。自己没有闲功夫生闲气,再有几年石向华就下台了,鲍来春争走了这个位子,鲍来春是明坏不使暗枪。
没有石向华那样坏,那人只是一个破~鞋将,除了利益之外他不注重别的,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他的错误都在表面,有短处就不敢深整人,他有很多顾忌,杨天祥和柳光有几家好,鲍来春成了柳家的姑爷,不但给柳家面子,对杨天祥也算客气。
过两年自己就走,大姐的哥哥又当权,到那里生活好混,等户口一松,就把杨敏俩的户口迁到城关,和这里虽然断不了关系。
也可以免去生闲气,自己就是自由身了。
忍耐吧,去做饭。
晚上不是馇粥就是扒拉汤,饿了有白薯干,都吃白薯干,剩饼子谁也不爱吃,饼子凉的梆硬,白薯干凉的就是柔软的。
那时的白薯都是撂得特别甜,糖性十足的时候才烀熟晒的,后世市场卖的白薯干可没有这个味道儿。
后世的白薯干不甜也不软和,生白薯可没有撂到那个程度。
杨柳过去也不吱声,自己问做什么饭挨了刺,怎么能不长耳性?
毕竟不是亲母女的关系,要是处处关心,还会融化感情,这样没有母爱,自然是极冷人的,杨柳站在屋地啥也不说。
谷舒兰气愤的道:“为什么不做饭去!?”杨柳就是不吱声:“你死人?”谷舒兰接着骂。
太姥姥瞪谷舒兰一眼:“你没告诉她说做啥饭,她怎么做?”
“她问了吗?”谷舒兰没好气的回太姥姥。
“早就问你了,你说了人话吗?”太姥姥也生气了,这个外甥女脾气越来越大,怎么学了张士敏,人家张士敏可跟闺女不这样。
“她问?那个时辰该做饭吗?她爸爸回来还早呢,做了饭给谁吃?就是她自己想吃了!”谷舒兰强调。
“我看你就是个有眼无珠的,不知道哪个孩子好坏?小胖、小厉害也不小了,你应该指使她们,让她们学勤俭点,你老盯着杨柳干什么?”太姥姥开始教训谷舒兰。
“她上学花了多少钱,回来再不干活计,都成了她的!”谷舒兰不服和太姥姥争竞起来。
“花你的钱了?”太姥姥质问。
“她挣的就不是家里的?没花我的花谁的了,她是没命上大学,她大学毕业挣钱都是家的,她人都是我的,什么成了她的!”谷舒兰的理由实在充足。
杨柳才理解了张士敏的行为,控制不到了自己控制惯了的人,得便宜钱得惯了,一旦不如愿了,就像疯了一样。
高各庄一家子的疯狂也就不稀奇了,自己彻底的大彻大悟,只能给人半升,不能给人一斗,太姥姥养了那一家子,喝她的血都觉得不解渴。
谷舒兰不说做啥饭,就是等着杨柳问,杨柳不问,就是不给她面子,她的面子大,杨柳就偏不给。
最终就不搭理杨柳,杨柳也不不在乎,不说就都饿着,她最心疼的两个儿子也吃不到饭。
几个人都在嚼白薯干,二山却是喊饿:“妈!我要吃饭!饿死了!”
“杨柳,快做饭!二山饿了你没听到?!”谷舒兰喊:“先给他做碗小米粥,快让他吃了,再馇粥!”
杨柳就抱了玉术秸,刷了锅,点了火,水开了,就坐在灶前看书。
好一阵子小米粥也没有端上来,二山还是不停的喊饿,谷舒兰出屋就给了杨柳一脚,杨柳没有动,还是坐着,谷舒兰就抢她的书,杨柳防备她这手,没有被抢走,谷舒兰还要踢,杨柳已经跑了。
太姥姥听到动静,出来制止谷舒兰:“你想让我死,就一把掐死我得了,真看不了你这一出儿,你看你把一个那么好的孩子挤兑的什么样了,自己做事过分,还怨一个孩子?”太姥姥越说越生气。
“小都不是个好东西,大了还管得了?心眼子多全科,挣钱藏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