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青乐得不行,只要杨柳跟他一发横,他就乐不可支。杨柳只要一怒,小模样更喜人,怒上来就更可爱。
杨柳从来不和许青枫发怒,只有对他调侃的时候发怒,小姑娘不喜逗,对他的调侃虽然拒绝,却是佯瞋微怒,从没有真正翻脸过,可见二人的情义是真实的。
许青枫从来不调侃杨柳,总是一本正经的的对待。
张亚青想过,要是许青枫和杨柳成了夫妻,就是相敬如宾的一对,自己要是和杨柳成了夫妻,就是宠溺恩爱的一对,还是这样的夫妻他喜欢,死死板板的一对人,一生多郁闷。
杨柳对着他好像很放松,对上许青枫就就不是那么随意,杨柳最适合他。
这个小秘密,张亚青是不会告诉杨柳的,杨柳要是不发怒,得有多可惜。
也不会告诉许青枫自己的小窍门,这就是恋爱的狂响曲,不和对方产生兴趣,不给对方愉快的心情,怎么会产生爱?
杨柳和他怒而不真,这就是情分,没有起码的情分,谈不到什么爱。
“我今天要吃黏干饭,明天粘豆包,后天吃饺子,大后天肉包子,大大后天清蒸鱼。”张亚青说溜了嘴。
“你得寸进尺。”杨柳怒了,举手要掐死他。
“我做给你吃!”张亚青吓得跑。
“这还差不多,我饶了你。”杨柳笑的贼贼的:“你敢那么贪心,我真的掐死你。”
“我给你跪搓板也甘愿。”张亚青贼贼的笑。
“你再找我便宜,我给你打麻药。”杨柳伸手抄起了针管子:“再嘴欠?”
“惹不起你,我投降。”张亚青跑掉。
很快,到了年关,杨天祥更没有逼债,就是招呼杨柳回家过年。
杨柳始终没有答应,不愿意上他的圈套。
他竟然雇了个马车,拉着太姥姥谷舒兰来了,谷舒兰是见面就哭:“大石头快被打死了,你都不救他,他要不是穷,怎么会偷几块破木头,也不是什么好木头,是穷急眼了才干了傻事,他都没有给你爸扣帽子,你还不救他?”
杨柳心里这个烦,对自己的闺女苛待死,对那个没有一分好处的侄子这样溺爱,跟她毛血缘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是浪费感情。
“我救得了他?我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吗?你可到高看我!”杨柳堵回谷舒兰的废话。
谷舒兰噎气“……”
“你……丧良心!”说的全是废话,杨柳不看她,谷舒兰狠狠的咒骂:“丧良心!不得好死,这样恶毒的性子,永远没人要。”
“没人要不就称了你的心,永远霸着口粮要着工资,你就不白养了闺女。”杨柳的话正捅谷舒兰的软肋,再次的气噎。
缓过劲来还是数落:“我吃粮花钱是应该的,我怎么没要别人家闺女的!”谷舒兰吼起来。
杨柳的眼瞪圆:“你要是不嫌磕碜,咱们就把以往的事都晾在大庭广众之下。”
谷舒兰:“……”只有憋回去,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理亏。
杨天祥对她眉头一皱:“一边去。”谷舒兰诺诺的退后。
太姥姥拉住杨柳:“柳儿,回家过年,一家子团圆一起,出来半年多,也应该聚一聚。”
杨柳只有答应了:“好吧。”
“张亚青没有去处,让他和你一起回去。”杨天祥这是命令的语气。
杨柳心里冷笑,怎么就知道张亚青是靠山了呢?不由冷脸道:“人家是要回家陪父母的,和咱们不沾亲不带故的到你家过年算怎么回事?”要吓唬石向华吗?
拿着自己的女儿换权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这是心思他没处去吗?”杨天祥说道,狠瞪杨柳,这个丫头养活的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真是恨死人,让他给大山找个工作也好。
“他在西林庄两年,你怎么没有给他吃一顿年饭,总像防贼一样对他,怎么现在大折个儿?真猜不透你的心思。”杨柳很烦,张亚青的父母都恢复了工作,到了北京。
他得和父母见一面,再去看爷爷,他的假就那么几天,人家有闲工夫到你家?
杨天祥:“……”哼了一声:“我们先走了,别忘了回去!”
“杨柳只和太姥姥告别,懒得搭理谷舒兰,谷舒兰恨恨的剜了杨柳几眼,赌气上了车,她听说张亚青的爷爷是许宝贵的老首长了,心情不知澎湃了多久,这个官大了,专管干部的,吓死石向华也不敢整杨天祥,前提是要杨柳勾住张亚青。
可是今天看来杨柳是没有那两下子,谷舒兰不禁心寒,劈头盖脑的骂了杨柳一顿,杨柳不敢放屁,要是有张亚青的架托,还不得跟自己横死,看着杨柳也是个没用的,她就马上不待见了,气呼呼的狠瞪。
杨柳嫌弃俩人变得这样势力,懒得搭理他们。
太姥姥走了很远还招手,传来微弱的声音:“回家!……”
杨柳喊:“好!……”
张亚青跑来:“又是什么事?”
“回家过年,还请了你呢。”
“真的?我可得去,向你父母求婚,只要他们答应了,你就跑不了了。”张亚青贼笑。
“你敢?试试?哥们就没的做。”杨柳威胁。
张亚青嘿嘿的笑:“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二十八,除了重病号,其余的都回了家,终于放假了,杨柳就不准备再上班,要好好的休息。
张亚青要立即走,上午有两辆到北京的汽车,许青枫也得回去过年,访友也不能在人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