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见二爷爷不吱声了,哪知道他想那些,自己就叨叨念念的说着:“我二大爷可是真有钱的,一天挣五十块,一年最少挣一万块,妈,我二大爷织了多少年洋袜子了?”
谷舒兰一愣:“你怎么会算这个账,你也没有上过学。”谷舒兰的眼神很怪的瞅着杨柳。
杨柳嘿嘿一笑:“妈你又奇怪了,也就是你们不知道,当街的人都在议论,人家给二大爷算了账,得有好几万了,说二大爷那么有钱分家不给兄弟分一点,兄弟挣的钱还用房子克扣了,兄弟两口子白给他干了十几年,哪有这样心眼子全科的,我都听来了,你们没听到?”
谷舒兰噗嗤一笑:“这样就不错了,咱们可没有那个好命占他们的光,你二大娘要是判了刑,我看你二大爷还得给孩子找后妈,那么喜欢媳妇的人身边没媳妇他怎么会干,那天你二大娘装晕,你二大爷赶紧跟咱们讹说媳妇的钱,看着对你二大妈好,原来还是个**的,你二大妈一晕他就要找媳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杨柳的心里喝了一声彩,谷舒兰轻易不说话,这话说的真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了,自己想说的话让谷舒兰抢了,她今天怎么这样爱说,这些话给裴秋兰传递了一个她梦寐以求的信息:杨天财**,杨天财有的是钱,张士敏回不来,这是裴秋兰的机会,杨柳心里这个高兴。
裴秋兰眼珠儿转了几转,得意地扬起了嘴角,心里暗哼:用不了多少时日,我就会成了万元户,杨天财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四个儿子盖房子娶媳妇,个个都要做少爷。
裴秋兰哼了几声,已经看不起杨天祥那两个钱,裴秋兰甩袖子走人,嘴角高高的翘起,眼眉挑起老高,扭打扭打的走出去。
二爷爷看到了裴秋兰的表情,心里一阵的不痛快,狠狠的瞪了谷舒兰和杨柳几眼,快步走了出去。
俩人的表情非常的**,二~奶奶眼睛直眨,心里升起了狐疑,二爷爷的品行二~奶奶怎么会不知。
杨柳站起身来往外看,看了再看二~奶奶,引得二~奶奶也到了窗前看,二爷爷正在拉扯裴秋兰,二~奶奶看个正着,脸色立即变了,谷舒兰也往外看,二爷爷正抱着裴秋兰进厢房,二~奶奶气得浑身乱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谷舒兰的脸通红,这样的场景谁都会臊得慌,二爷爷的色胆真是肥,一点都不背乎人,这一定是发现裴秋兰不对劲儿了,就发起了攻略,二~奶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真低,一点都不忌讳二~奶奶看到,不给二~奶奶一点尊严,这个死老爷子真是个不要脸的。
二~奶奶气得眼泪汪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谷舒兰哑口无言了,这种事情也没法劝,自己做侄媳妇的怎么挑起这个话头,只有默不作声。
杨柳却装起了傻:“二爷爷怎么抱那个寡~妇表姑?她是二爷爷的闺女吗?那么大爹还抱,怎么那么娇闺女?”她小,啥也不懂,说啥都是可以的,知道谷舒兰这事儿不好插言,自己就要将一把军。
杨柳要激起**奶的愤怒,撵走裴秋兰一家,这个院子又肃静一大片,还有老石家的一大家子,老少三辈儿住到一个小厢房,好几个大光棍让人瞅着眼晕。
二爷爷好半天才出了厢房,杨柳可不懂这些狗~男女的勾当,二爷爷好似醉马哈达的走回自己的屋子,二~奶奶在谷舒兰的屋子坐了好半天,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出于杨柳的预料,二~奶奶并没有闹,俏无声息的做了晚饭,吃完饭就悄悄的睡了。
杨柳闹个目瞪口呆,旧社会过来的女人真是能忍,二爷爷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她脸,二~奶奶一点不敢吱声,是习以为常了,还是二爷爷太厉害降住了她?杨柳非常的费解。
杨柳除了瞅瞅炕上的小妹妹,很勤快的给她换尿布,亲妈还是和后妈不一样,谷舒兰没有让她洗过尿布,杨柳的心里熨帖得很,给小丫头换尿布是疼惜她被沤到,洗尿布那个事儿她是最讨厌了,想到后妈孩子拉的屎她就恶心,后妈让她干的活儿她是最恨,如果谷舒兰让她洗尿布,她立马就会升起反感,因为后妈把她欺负苦了,谷舒兰要是干到后妈的事,她马上就会把她当后妈,她不是那个瓤子了,心思当然是不一样。
杨柳觉得比跟着后妈清闲多了,除了看小妹妹,就是谷舒兰做饭烧烧火,不用她捡柴割草下地薅苗,分了五亩麦地,种了晚玉术,谷舒兰只薅了一天苗,杨天祥找了邻居的套给耘了地,这就没有活了。
谷舒兰在家的时候就是做针线,炕上的妹妹就不用她看,杨柳就带着大山监视裴秋兰,严禁裴秋兰**杨天祥,还是盼着裴秋兰快速的勾住杨天财,趁张士敏没回来,让裴秋兰好好当当硕鼠,等张士敏回来的时候气得捯齁,前世由于杨天财有钱,张士敏的生活条件好,捯着齁还活了五十岁,这世一定让她早点死,自己家也会有点好运气。
大山小,裴秋兰不太注意他,杨柳怕裴秋兰小心她,还是让大山跟踪裴秋兰,大山很听话,一会儿就跑回来报告:“姐!表姑上二大爷屋里织袜子去了。”
杨柳可不会信裴秋兰是专门去织袜子,织袜子是由头,杨天财没有老娘~们儿看着,用不了五天就会被裴秋兰勾上。
杨柳正乐,就听到谷舒兰跟杨天祥说:“二哥尽雇的织袜子,五亩麦地还没种,你给他种上去?”
“都分家了,还给他干?”杨天祥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