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祥不语,许青枫也就挂了电话。
给工头一个电话,大山就知道他妈要死了,工头自然要给他假了。大山走傻媳妇不会做饭,平常他们都是在工地食堂买饭,大山给媳妇带回去,俩人从来就不开伙。
带着媳妇走,路费很贵,把傻媳妇托付给谁?找不到合适的人,石秀珍石秀萍马柱子,小弟石秀敏五个人在工地,让她们帮忙买点饭,一天给傻媳妇送一次就行,大山都是天天晚上给傻媳妇带两顿的饭。
这地方就是吃大米饭,晚上带回去让她吃一顿,剩下的用凉水冰着,早晨馊不了让她再吃,给她咸菜一块。
傻媳妇就是过这样的日子,比跟谷舒兰来那次生活差远了,在杨柳的药厂胡吃乱糟的。
傻媳妇的一身膘早就光了。
大山把傻媳妇还是托付给了小弟儿,小弟毕竟是她叔伯姐姐,大山还是觉得比他人强。
大山回家了,杨天祥大感意外,大山还是真的回来了,同行的却是没有杨柳,杨天祥再次的失望,自己的要求就够小的了,杨柳还是不答应。
是亲闺女就没有这样的,谷舒兰说的借尸还魂还是有可能的,她为啥这样狠,你回来看看,想法给她治好,你当大夫的是干什么吃的,就是为人治病的,你亲妈的病都不给治,你还有什么医德?
杨天祥已经对杨柳恨得要死,他就是不和谷舒兰一样挂在嘴上,他是心里摽劲。
大山看看谷舒兰就是这个样子,他不懂什么样才是将死之人,眼睛直直的不会瞅人不会动,就是个植物人的症状,他也是听人说的植物人就是这样的,他听人说植物人一时死不了:“爸,是你说的我们要死?”
“我哪是想让你回来,我想把杨柳唬回来,给你妈治好病,我觉得她就是有好招儿不给使。”杨天祥说道。
“你当她是活神仙,她会啥,也就是从哪个书上削了俩药方子,办了药号糊弄人呗,仗着有权势,别人不知道,家里人还不知道她的底细,她也没有祖传秘方,会治个屁呀。”大山鄙视道。
杨天祥头次听儿子长篇大论的说一套,挺有道理的,原来儿子不傻,比他的脑子精。
“你说她不会啥,你妈的病缪桂兰的病倒是她的药治的。”杨天祥说道。
“她不是说了吗,药是买的别人的,你偏不信,总追着她要药方子我就知道她没有,给缪桂兰的药一定也是她从那个人的手里买的,她就是倒了一把,唬的你们一愣一愣的,你们还当真的,她的药好使也就是偷着买的那个人的药,你看有几份好使的,大部分都不好使吧,就是糊弄人的事,别啥都信,她念的也不是医科大学,会治什么病,你要是让我舅老爷开一个方子,准好使。”大山的话说太多了。
杨天祥高兴了,儿子可算历练出来了,嘴也好使了,真的长了本事,真是的,杨柳能会什么?就上了两天学,就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真信她有本事了。
“要不她不敢回来,那个人的药对你妈是不好使了,她是屁招儿没有,装的是大瓣蒜,唬傻子呢,来了怕丢人现眼。”杨天祥说道。
大山说:“就是那么回事,她可不是神仙,没有比谁能,有她的势力,谁都会开药厂。”
“有道理,就是挣的势力钱,没听说哪个药保健品好使。”杨天祥高兴道:“不定哪天没人要就陪黄了。”
“谁买她那破玩意,就是假广告,你没听西院柳毅霞说吗?他们药厂做广告的老头是门卫把大门的,老太太是她们厂扫院子的老大妈,都跑的蹬蹬的,架着双拐装瘫痪,一会儿就扔了双拐蹬蹬跑,本来就不是瘫子,怎么能不扔了双拐蹬蹬跑?做广告就是唬人的,谁有钱谁就能把人唬住,还有信那个的?”
“可是她不回来,钱的问题解决不了,你妈瘫着,我的地是种不了了,卖房子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不能花的一个不剩再朝她要吧?”杨天祥说道。
大山讽刺的一笑:“我看她也不能称多少钱,木器厂挣点钱,也都得搭进制药厂,我看那个破药厂不赔钱就不错,就那么几个人,制多少药了,卖给她哪爹去。”
杨天祥哦一声:“怎么说话呢?“
大山缩缩脖儿,再不说话了。
二人默不作声,杨天祥憋气,杨柳挣不到钱,一定是拿钱当好的了,要不就这么抠,她妈有病,都不给寄钱,实在是不像话了,大山来了,怎么也得待几天。
杨天祥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抢她的制药厂根本就没用,就是跟她要钱,她铺单的那么大,不给她爹钱花就是不孝顺,就是说她有钱,不给不行。
“大山,你在家看你妈几天,我去找杨柳要钱,你要是不来,我是真出不去。”杨柳就这样决定了。
大山说:“爸,你来回还不得半个月,我得耽误多少钱,我的钱是月月光,全仗买着吃,钱花着是真不出息,下月我们就没有饭伙了。”
杨天祥说:“你不用急,我要一两万,给你两千不就有饭伙了吗?老实在家呆着,我很快就回来,怎么用半个月呢?”
杨天祥麻利得很,下午就跑了唐市,从津市去了海市。
杨天祥直接到了市委,和许青枫交涉去了,跟许青枫交涉几句,许青枫乐呵呵的:“你老人家这样的小事怎么能找我,应该找杨柳才对,你的养老还真是个问题,等丢的那俩都找回来,真得坐一起研究,一个人给你多少钱的生活费,这个法院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