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甘老板是打算忙到三四点就回去了的,但是一群临时来砸场子的警察给他找了点麻烦,非要说有人举办他这里在非法举办不法派对。
甘老板见惯了这群力图给他找麻烦的警官先生们找的各种理由,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抓紧时间把明面上的东西收了收,然后就配合他们把酒店检查了一遍。
反正没有内部人员带领,一般人也找不到地下层去,他们只会以为那是停车场,而想不到停车场下面还有空间。
等这群警察们排查完毕,不甘不愿地离开,都已经是天亮时分了。
甘老板这才想起他把两个“贵客”丢在酒店套间里了,但是这个点也不好去打扰,他就只好自己也开了个房间睡觉,准备睡醒了再说。
与此同时,觅川市的某家军方专用的军医院,一个在进行抢救的手术室突然灭了灯,主治的医生走了出来。
连夜赶到市里的严友以及几个缉毒科小组长都围了上去,是辰津通知他们过来的。
严友紧张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揉了揉眉心,显然半夜被叫起来工作的他还有点疲惫,却不敢掉以轻心,“病人被注射了大量的阿片类毒品,内脏器官和呼吸系统都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身上还有超过二十处被暴力制造的内伤和外伤,我能做的不多,只能暂时转到icu观察几天,看他能不能自己挺过来吧,同时我们也会进行相应的急性脱毒疗程,尽快帮他摆脱毒品的瘾性。”
严友顿时骂了声娘,缉毒科一组组长胡常鹰立刻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同时看向医生,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头,“留待观察。”
胡常鹰颔首表示明白,“那他如果醒了,我们方便探视吗?”
不是他们太无情,非得逼着经历着生死一线的战友提供情报,只是宁韶明和常笙画已经深入虎穴,他们不能独善其身。
医生没有反对,这个军医院是保密性质的,一般人进不来,但是宁韶明和院长有交情,帮忙开了绿灯。
医生也看得出他们是什么人,把话说得很明白:“如果他意识清醒的话,可以和他短暂交谈,但是毒品会侵蚀他的思维能力和记忆力,他不一定能回答你们的问题。”
没多久之后,护士们就推着那个卧底警察进了icu,严友他们跟在后头,看到男人不成人样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那群王八羔子……”严友咬牙切齿,看起来就像是随时想要去跟那群毒贩子拼命。
胡常鹰他们站在他旁边,也是心里百般怒火难以发泄。
这个卧底警察叫做孟澎,是两个孩子的爸,一个年轻女人的丈夫,上头还有四个老人,要不是有宁韶明他们误打误撞把人救出来了,估计就真的折在里头了,他们连尸体都捞不回来。
“老孟暴露得太突然了,”严友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后,抬起脸来,对其他几个小组长道,“按理说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怎么暴露的?”
“可能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一组副组长习濛道,“上次我和他接头的时候,他就说想去探探这次黑椒那边的大买卖,我劝了他,但是现在看来……他没听我的话。”
“每次跟他沾上边,就一定没好事!”
另外几个小组长听到他的名字,牙都快要咬碎了。
这个大毒枭算是南边境外那几个dà_boss里最不安分的一个了,又爱财又贪婪,南边抗毒防线上,黑椒运输进z国的毒品货量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
“对了,宁老弟他们是不是说碰上了黑椒的人,所以才碰巧把老孟救出来了?”严友突然问道。
其他人想了想,点头——辰津表达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在觅川市的……跟黑椒有关的……”严友想了想,然后“嘶”了一声,“不会是傅夫人那个黄蜂尾后针吧!”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那种人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酒店套房里。
宁韶明在别人的地盘里也没敢睡太死,加上酒店的沙发虽然够豪华,但是他太大只,容纳不下,横躺侧躺都睡得太憋屈,睡得不舒服的宁韶明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
当套房门外传来动静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赶紧把身上的毯子抱起来便往房间里跑,把摊子丢进衣柜的同时,宁韶明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扣子扯开,然后顶着同样眼神清明的常笙画的杀人目光,直接钻进了她睡着的被窝里。
常笙画虚着眼看着他。
宁韶明咬牙,做口型——有人想进来!
常笙画挑眉,这才慢吞吞地躺了下来。
宁韶明都快要被她不急不缓的动作气死,但是又不敢真的伸手把她按下来,只能使劲听着外头的动静。
当他听到房门开启的动静时,常笙画已经完全躺平,宁韶明一把就把人搂进怀里了。
常笙画做了个威胁性的表情。
宁韶明翻了个白眼,特别想把之前夸她专业的自己撕成八瓣。
——敬业点好么,教官同志!
常笙画才不理他,直接就闭眼装作熟睡了。
宁韶明也赶紧闭上眼睛,听着外头的人走动了一圈之后,就直奔房间来了。
不管来的人是谁,宁韶明也不打算等对方进来之后才装作醒来,把主动权给了对方,反正只要让人知道他和常笙画是躺在一个被窝里的,那这个戏份就够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