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婚姻吗?……抱歉,我忘了,你是不会明白的……”
夫人,你这么说别人会生气的你知道吗……罗林满头黑线,但还是静静地倾听着伊利丝的声音。
“我是劳伦特家族的四女,但劳伦特这个姓氏,被冠在我名前的日子,只有十一年。从十一岁那年起,我就被定下来婚约,和菲什家族的次子,勃朗格。”
勃朗格……是菲什的名字吗?还有,劳伦特这个姓氏听起来好耳熟啊……罗林思索着,同时开口,略带哀伤的沉声说道:
“被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真是世界最不幸的事,哪怕那个别人,是你的家人。”
“是啊,最不幸的事……”伊利丝似乎沉浸在了自己哀痛的记忆中,无声地呢语着,喃喃着。
“就这样被定下婚约了……那时我就像其他少女一样,渴望着自己素未蒙面的未婚夫,是一个温和,谦逊,体恤的贵族少爷,我就那样,一直期盼了七年,期盼到我的十八岁……”
说到这里,伊利丝流下两行清泪,眼圈通红,无声地哽咽起来,
“可……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被家族安排见面的时候,他就像一头残暴的野兽,他是那样的凶残,无礼,他在那天,直接侵犯了我!当时我害怕极了,拼命的尖叫,踢打……但是没有人阻止……没有任何人阻止他的暴行!!我就那样,就那样以不洁的身子,进入了神圣的礼堂!我想死,可是,我没有死去的勇气……我恨自己的软弱,可我无法去改变它!”
伊利丝抿紧着嘴唇,脸色苍白,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愤怒,也或许是,两者兼有。
“夫……伊利丝,那些已经过去了,请节哀。”
罗林叹口气,坐到她身边,默默递上几张纸巾。
但伊利丝没有接纸巾,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过去了吗?……没有,这些事情是根本不会过去的!我嫁给了他,我那时还没有死心,我拼命说服自己接受他,包容他,想要帮助他……但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对我,没有一天不是冷着脸的呵斥与怒骂……我越是想要对他好,他对我就更加的厌恶,直到后来……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就是野兽,他就是一只恶魔!他享受的是……仅仅是别人反抗他时,那种绝望无助的眼神!!这是多年来,我每天都在拼命告诉自己,我爱他,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主,原谅我,请原谅我!!”
伊利丝流着泪,抽噎地祈求着,似乎自己是世界上最污秽的罪孽,凄切而……无助。
如果说,罗林因为之前差点杀死了菲什而对伊利丝有些愧疚的话,也正是因为那一丝愧疚,罗林对于她才会有些特别的照顾。但现在,罗林那一丝愧疚,早已化作了庆幸,还有阴沉的杀意!
罗林的双眸像黑洞一样漆黑,深沉,似乎连光线都要被吞噬进去,他拉过伊利丝颤抖不已的身子,拍着她的后背,沉声安慰道:
“伊利丝,不必祈求上天的原谅,你没有犯错。错的是菲什,还有一切帮助他犯下恶行的罪人……你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伊利丝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趴在罗林怀中,放声号啕起来。
感受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紧,胸前的温湿也逐渐扩大,罗林直视着前方,眼中寒意俞浓。
婕莉闻声跑出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不知所措了。利威格也从卫生间出来,轻皱下眉头,他思索了几秒之后,直接拖着茫然的婕莉出了门。
利威格和婕莉不同,他能感受到,罗林平静的外表之下,身上隐藏着的,未曾显露出来的彻骨冰冷。
那恐怖的刀锋冷意,让他遍体生寒,连喉咙间,也似乎感觉到了刀锋冰冷的触感。
……
彭布罗克医院门口,出现了四个衣着各异的人,他们身上或背着刀剑,或拿着皮箱,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看他们身上的气息,有三个是月辉级,而最后一个人,星耀级巅峰气息,一头刺猬似得头发,右臂是一只闪着金属光泽的铁拳套。这人恰好是和罗林有过一面之缘的钢拳克里克,上次还被罗林装月辉级吓跑了。
他们抬头看了看医院二楼的一个房间,脸色都是有些难看。
其中一个壮硕的黑人大汉手已经摸到了皮箱里,出声道:“会长就在里面,除了那几个警察,周围没有任何防备,我们完全可以强闯进去!”
他话刚一说完,他身前那人立即开口道:“不行,就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傻子也猜到是我们工会动的手。万一警察局咽不下这口气,势必会引发一场大战。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黑皮肤的大汉瞪他一眼,不服道:“警察局的人就是一帮没卵的怂货,他们敢放一个屁试试,老子一个人就能锤死他们!”
另一个嘴巴有两撇贵族样式小胡子的男人嗤笑一声,双手怀抱着自己的刀,冷笑道:“你?呵呵,别人我还信,你就算了吧。黑刀罗林差点把屠夫宰了,嘿嘿,你是差点被屠夫一刀宰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免得给猎魔工会丢人。”
黑大汉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红黑色,怒吼道:“老子要宰了你!!混蛋!”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等把会长救出来,你们两个再去角斗场杀个痛快,是死是活谁都不拦着,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