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慕熠前几天反常归咎于他烧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林茵茵觉得自己已经想得已经够多了,而事实却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慕熠吊完针水,他就说出去逛逛,吃了晚饭再回来。
屋内有暖气,他身上只穿了件病号服,出门前林茵茵要给他换衣服,他竟然拒绝了。
林茵茵整个人僵了僵,柔荑捏紧了他的衬衫,大眼幽微地瞅着他,声音淡淡的,你身上有哪是我没见过的?
慕熠:
低头就要亲亲她,她却躲开了,手里的衬衫扔到了床上,抬脚就往外走,声音很冷的,行,你自己换,我不看。哼,以后也被脱了诱|惑我。
这个问题就大了!!
慕熠大步追上她,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很小心翼翼地跟她打商量,你保证不不生气,我就给你看。
什么叫我保证不生气你就给我看?林茵茵回头瞪了他一眼,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他刚吊过针水的地方晕开了一抹红色。
她有些心疼,可脑袋却别想了一边儿不去看他,小声的嘟囔,我才不稀罕看你呢,你主动tuō_guāng光我都不看。
慕熠知道她是气话,可心还是狠狠地抽了一下,长臂揽过她的肩,薄唇压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林茵茵正气头上,双手抵在他胸口狠狠地推开了他。
她和他力气悬殊,每次推开他,她都不会得逞,除了是他故意让她,或者她跟他软软地撒娇,他故意假装她力气很大,跟她卖乖。
但这一次,她却轻而易举将他推开了,她都愣了一下,同时也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叔。她上前搀扶他摇晃的身子,他吸气的声音就更重了,脸上惨白一片,豆大的汗冒了出来,不得已她又松开了手。
急得无语伦次,大叔你怎么了?你不是烧吗?怎么我一碰你,你就疼?大叔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边说她的眼泪边哗哗哗地往下掉,咸涩的泪水流进了嘴里,心没由的慌了。
别哭,宝宝。慕熠虚弱地笑了笑,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瞥到他手背上的那抹红色,林茵茵瞬间get到了一个重点,他吊针水的那只手是好的,搀扶着他坐到了床上。
别哭了好不好?宝宝。慕熠揽过她的腰肢,大掌揉了揉她的指尖。
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林茵茵吸了吸鼻子,视线定在他的身上,我要看。
好。
这一次,慕熠没拒绝。
在一起一年多,帮他宽衣解带,林茵茵做过很多次,微微地勾着身子,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越往下解开,手越抖得厉害。
很努力憋着的泪水又滚滚而下。
大叔,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她抽噎着问。
他烧留院观察是假,因伤才是真吧。
她以为她出车祸住院,身上的伤口已经算是很多,可当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肩胛骨的位置和腰上的位置都缠了厚厚的纱布,她根本无法去想象他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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