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菱确实疲累不堪,一觉竟然睡到了天黑,七点多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饿醒了。
“心菱,你醒了啊?”乔娜握了握顾心菱的手,“我一直纠结,要不要叫你起来吃饭。但看你睡的那么熟,就不忍心打扰你。”
“辛苦你了。乔娜,你一直陪着我吗?”顾心菱坐起来。
“我不辛苦!我们是朋友嘛!”乔娜笑了笑,“你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热汤,莫伯母又吩咐了,厨房的最好的。”
顾心菱梳洗了一下,乔娜便已经让丫鬟把饭菜都给端进来了。
顾心菱倒是胃口不错,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些汤汤水水的,不仅没有任何的毒药,更是滋补的很,特别适合她现在食用。
顾心菱吃饱了,也睡足了,便伸了个懒腰,“我去走走!”
“走走?”乔娜愣了,“心菱,你应该多休息啊!今天莫安霖打电话回家了,询问你的情况。当时我接到的电话,他把你在军中有多辛苦都说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连续的熬通宵,还晕倒了。所以,你哪儿都不要去,就乖乖在房里歇着,你如果无聊,我陪你聊天啊!”
“我睡了一个下午呢!而且,我是大夫,我知道怎么对自己好,休息够了,就该适量运动,散散步,对肚子里的小家伙有好处。相信我,我是孩儿的妈妈,我不会让他有事儿。”顾心菱摸了摸自己还没有鼓起了的肚子。
乔娜拗不过顾心菱,只能陪着她,“好,我们一起去散步。”
乔娜和顾心菱刚走下楼,到了客厅的时候,就看见莫安航和乔治一起回来了。
“心菱,你仅凭诊脉,就判断出苓雪患有血症吗?”莫安航开口说道。
“也观察了一些表象。”顾心菱说道,“怎么?已经复查了?”
“下午母亲带着苓雪过来,也说了你的诊治情况,我和乔治很重视,一直在医院等报告,只是很遗憾,苓雪真的是血症。如果依着我和乔治的所学,我们根本无法医治这个病,说白了,就是只能保养,延缓死亡。而苓雪年岁太小了,我们推测,她活不过一年。”莫安航说道。
顾心菱看了看端坐一旁的莫夫人,她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担忧。
“不可能,这不可能!”顾心茹立马就炸了,“苓雪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她怎么可能得这种病呢?今天上午那个医院的大夫分明告诉我们,说苓雪就是贫血而已。”
“他们那是误诊!”乔治说道,“顾姨娘,请您务必重视苓雪的病情,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
“一定是顾心菱,一定是顾心菱给我女儿下了毒药,否则她小小年纪,不可能生病的呀!一定是她担心苓雪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争宠、争财产,所以才见不得苓雪,要除之而后快。”顾心茹又开始发疯了,似乎忘了一下午的罚站。
“闭嘴!”莫夫人发话,她即便不喜欢顾心菱,但也不会偏心到可以让旁人随意构陷这种罪行,更何况空口白话,无凭无据。
“顾心茹,如果我要害死苓雪,我何必一而再的提醒你们,让你们留意苓雪的身体状况。我只要不说话,她就是必死无疑了。”顾心菱握了握拳头,却并没有动气,因为不值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可以动气,“我顾心菱是大夫,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别说是苓雪得了重疾,即便是你顾心茹得了重疾,我也会救下来。因为我跟你不是一样的人,所以你也理解不了。”
“佩服!心菱,你的医德和敬业精神,我很佩服啊!”乔治点了点头。
“乔治,过奖了。苓雪这个病,我有办法进行手术治疗,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否则即便我有医术,也救不了苓雪。”顾心菱说道。
“怎么找骨髓?”莫安航问道。
顾心菱无奈地拍了一下脑袋,她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医术竟然落后到连怎么找骨髓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顾心菱只能又给乔治和莫安航普及这方面的医学知识,顺便也是根据拿回来的莫苓雪的检查报告,把莫苓雪现在的情况,和可以治疗的方案,给大家都讲一下。
“所以,这个骨髓要移植,越是近亲,越容易匹配,对不对?”莫安航问道,“也就是说,我作为苓雪的亲小叔,我可以试试,比在普通人里找,可能性更大。”
“首选是父母和亲兄弟姐妹,但苓雪的生父已死,也没有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姐妹,所以现在可能性最大的是顾心茹。而后,才是她的叔叔和其余亲属。”顾心菱说道。
顾心茹顿时又炸毛了,“顾心菱你是存心要害我性命呢!取骨髓?你骗谁呢?你就是要借机害我。有种你来啊!你也是苓雪的亲大姨,你怎么不用你的骨髓试试?”
“我现在怀孕,无法捐献骨髓。”顾心菱面带不悦,按理说,她现在这个状况,能撑着给莫苓雪做一台手术,已经是要费尽力气,甚至是冒险了,没想到顾心茹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乔治则是摇头,他虽然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但也替死去的大少爷莫安成惋惜,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女人。也替莫苓雪悲哀,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母。
莫安航倒是脾气大,直接吼了一句,“顾心茹,你是傻啊,还是怕啊?若是换了别人,为救自己女儿,牺牲自己性命都在所不惜。而且,你有没有心啊!心菱怀有身孕,那样的手术,怕是六七个小时,试问一个孕妇站立这么久都吃力,更别说要聚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