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莫子慧就焦虑地等号外,总是拆迁丫鬟去门外走动,看看有没有报童。
莫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儿,看着莫子慧这么上心报社的事情,倒是觉得欣慰,毕竟莫子慧把心思用在了报社上,似乎好几天都没有提过叶落尘的名字,要换做以往,一天提八次都不止。
顾心菱则是跟莫子慧说道:“慧儿,现在才七点半。按照唐一川的说法,八点才能印发出去叫卖呢!”
“我就是心急嘛!特别想看看,都说今天的号外一出,华夏日报上一个台阶,直接可以跻身主流报纸了。”莫子慧噘了噘嘴。
“那就先看晚报吧!”顾心菱把晚报交给莫子慧。
“好吧!我回房去看,号外来了一定喊我。”莫子慧接过报纸,就回房间认认真真的做记录,似乎投入进去了,就把等号外的事情给放到一边了。
“心菱,依着你的意思,这个追思会,我要不要跟你们父亲一起出席?”莫夫人蹙着眉头,“我下午一直在思量,各有利弊。”
“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呢?”顾心菱说道,“莫家和叶家的事情这两日在报纸上炒的那么热,若是去了,那是心怀坦荡,也是莫家的姿态。而且,父亲都去,您为什么不去呢?您是名正言顺的莫夫人,该有的体面和架子都要端起来才行。”
莫夫人叹了口气,“心菱,若是我不去,叶瑾汐会给你们父亲一个面子,也许场面不至于闹僵。叶文远确实一辈子当老好人,也算是讲道理。即便是那日来求情,也没有发火耍赖,一直保持礼节。并且最后离开,他也只是自责,没有丝毫的怨恨意思。他的死,我很遗憾。所以,我不想在他追思会的时候,让场面混乱了。而我知道,我若是去了,叶瑾汐不会给我面子。”
“我依然觉得母亲应该去!”顾心菱笃定的说道,“一来,母亲若是不去,岂不是让叶瑾汐在报纸上继续写您心虚了,做这些事情是背着父亲,这两日的新闻我看过,叶瑾汐的文章没有底线,言辞很难听。咱们不能再给她抓什么把柄了;二来,母亲去参加追思会,就是一种姿态,即便叶瑾汐挑衅,我相信以母亲的睿智,是可以化解的。甚至如果有记者采访,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乱说;三来,说句不该说的,父亲和瑾汐阿姨的关系……,母亲若是这次不去追思会,难道让瑾汐阿姨一直挽着父亲的手臂来参加追思会吗?而母亲若是去了,她应该有所顾忌。”
顾心菱虽然不想议论长辈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下,“我说话直接,也是为了莫家考虑,希望母亲不要介意。”
“心菱,你不妨直说。”莫夫人拉着顾心菱的手拍了拍,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们都下去!”顾心菱一挥手,玲珑就带人离开了。
“母亲,我只是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顾心菱说道,“如果叶瑾汐恨绝了莫家,也恨上了母亲。我怕她会利用父亲,甚至想加入莫家,夺了母亲的位置。没有依据,只是猜测和直觉。”
“原来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样想了。”莫夫人苦笑,“所以,我还真是必须去了。如果换做以前,叶瑾汐要嫁给你们父亲当个姨娘,我倒是不担心。那时候,她人品不坏,她来了莫家,只会帮衬你们父亲,不坏害他,也不会还你们几个孩子。但她心气高,绝不为妾,而她也不愿意你们父亲因为休妻而遭到诟病,所以她才是你们父亲的红颜知己。但是她经历了这次的打击,若是一心报复,我想,她也许会愿意先当个姨娘,嫁进莫家来,目的却是让莫家覆灭。”
顾心菱没敢继续议论,只是反握着莫夫人的手,说了安慰的话,“母亲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几个小辈都会帮着您,您看看慧儿,她以前没心没肺的,现在都开始懂事儿了。我们是一家人,同舟共济,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共渡难关。”
“嗯!”莫夫人点着头,“我只能尽可能的让你们父亲少跟叶瑾汐接触。”
“无法避免,父亲要去劝她,您不能阻止。”顾心菱说道。
“也对,我一下午都在思考这事儿,脑子特别乱,有些失去判断了。”莫夫人摇摇头,“确实不能阻止,否则你们父亲怎么看我呢?”
“母亲,我有个歪招,对您的身体会稍稍有损。”顾心菱想了想,忍不住说道。
“但说无妨。”莫夫人抓着顾心菱的手,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以生病的方式跟父亲示弱。”顾心菱说道,“我会开一副药,母亲吃后,会有病容。母亲在父亲归家的时候大病一场,父亲即便要去找叶瑾汐,也会心里惦记着您,不会在叶瑾汐那里做不必要的逗留。您想想看,您为了莫家的名声,每天应酬交际,熬夜劳神,积劳成疾;而叶瑾汐这几日里,一直在给莫家拆台,甚至是恶意中伤。父亲又不是傻子,该关心谁他会不明白?只是生病不能作假,父亲如果察觉是装病,必然会气恼母亲的做法。所以,只能真病,所以对身体稍有损伤,但过后我给您调理滋补,定然让您恢复如初。”
“我同意这个法子。”莫夫人很果断,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我是带病参加追思会吗?”
“不,是在追思会上晕倒。”顾心菱说道,“我用药可以恰到好处,追思会开始一小时后晕倒。父亲不可能抛下您不管,离师大最近的医院又不是京都医院,没有我们的人,是别的医生诊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