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难以置信道:“师弟......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以气御针吗?”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不仅仅是他,老妇人也是精神一震,道:“师兄你说什么......以气御针?”
她盯着刘寒许久,激动道:“气贯银针,无风自动!这......好像真的是以气御针!”
黎大夫对他们点头道:“师兄,师妹,这应该就是以气御针,而且这个年轻人一身血气几乎无边无际,仿佛凶兽化人一般,也是我平生仅见。”
老人点点头,凝重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啊。”
中年女子好奇道:“爸,你不是说以气御针早就失传了吗?”
她虽然没有投身于医道,但从小生长在中医世家,对许多医学传闻还是知道的。
老人叹道:“我华夏地大物博,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或许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奇人吧。”
刘寒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谈话,而是专心施针,仿佛眼睛里再也容不下一丝外物。
医者,很大程度上是与阎王争命,容不得半点大意,即便刘寒现在胸有成竹,也不会掉以轻心,这也是对生命的尊重。
烧山火之下,天天体内的寒气很快被肃清,刘寒拔下银针,只觉得银针冰凉透骨,仿佛刚从雪中取出一般。
这是天天体内的寒气透过银针导出的表现。
天天的呼吸平稳了许多,嘴唇也恢复了正常,也不再一直流汗了,她眼睫毛微微一动,似是要醒过来一般。
然而刘寒没有一丝放松,表情凝重,面容冷峻。
他手指按在天天的后脑勺,轻轻道:“你现在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奇异的力量,天天逐渐呼吸均匀,陷入了梦乡,而且周身肌肉放松,明显是睡眠层次极深。
满头银发的老人眼中精光一闪,这是西医中的催眠?
眼前这个小伙子究竟是什么人,中医西医都有那么大的造化!
刘寒望着天天熟睡的小脸叹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她真正的玄关。
“刘寒,天天她现在好了吗?”
夏流云看见天天刚刚甚至都快醒来了,忙问道。
天天是所有人的开心果,精灵可爱,和她最亲近,有时候她甚至都会产生自己有个女儿的错觉。
刘寒摇头道:“只是看似正常了。”
“看似正常?”天天一愣,道:“难道还没有好吗?她刚刚都要醒过来了!”
刘寒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先不要着急,根据我的诊治,天天应该是天生体质虚弱,又受了寒物的刺激,受了寒,本来这个也没什么,但是坏就坏在她又服下了去暑的寒性药物,导致病情恶化寒气侵入内脏。”
听到刘寒这样说黎大夫忍不住羞愧地低下了头。
夏月则是冷冷地瞪了一眼黎大夫。
刘寒继续道:“我想起来那天来这里,看见一群小孩子在洗凉水澡,井水冰凉,或许这就是天天最初受寒的原因,只是......”
他疑惑道:“为什么她又会服下大量的寒性药物呢?”
“咳咳!”
黎大夫咳嗽一声,上前一步对着刘寒愧疚道:“是老夫那天太过劳累,又因为天色渐暗误诊了,以为她是中暑,惭愧惭愧,要不是大师您来了,恐怕这孩子就要因我而死了。”
他对刘寒的称呼已经不自觉地成了大师。
刘寒审视了他一眼,道:“医者父母心,我看你也不是全无医德之人,这种事情以后还请多加注意。”
黎大夫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现在一点都没有丢面子的感觉,反而一脸受用,虚心听取的模样。
这时候刘寒才看见一旁白发苍苍但眉目清正、炯炯有神的老人,他此时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刘寒。
“老朽左寒江,没想到这次竟然能看见传说中的以气御针之法,就算是死也满足了。”
“师兄——”
“爸!”
老妇和中年女子的声音同声响起,含着一丝嗔怪的意味。
“左寒江?”
刘寒一愣,道:“难道是中医协会的会长左寒江?”
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左寒江在华夏也算是小有名气,以中医针灸闻名,曾经和日.本针灸大师比试过,完胜,还和来自美国号称最顶端的医师比试过,最后略胜一筹,当时这个消息可以说是轰动全国,针灸大师左寒江顿时名噪一时。
只是他为人淡薄名利,后来就归隐封针,渐渐消失在了世人眼中。
“区区薄命何足挂齿,倒是小兄弟你一身医术通天彻地,又不睦虚名,才是真正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呀。”
他赞叹道,眼里满是对刘寒的欣赏。
刘寒对这个老人是十分敬佩的,别的不说,光是关于他医德高尚的事就能写成一本故事书了。
“左老您过奖了,我就是一小老师。”
“小老师能以气御针?”
左寒江打趣道。
刘寒尴尬一笑,不解释。
“我看你以烧山火针法已经疏通了这个小姑娘体内的寒气,为什么还说没有好呢?”
左寒江有些不解地问道。
刘寒叹口气道:“我来的还是太晚了,寒气已经侵入了她的心脏,其他的内脏还好说,受伤了还能调养,但这心脏却马虎不得。”
刘寒已经疏通了天天体内近乎九成的寒气,但唯有心脏处的寒气让他有些棘手。
左寒江面色一变,连忙上前看了一眼天天,然后神色慎重地为她把脉。
仅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