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没有想法(1/2)

说是闹剧，真的就是闹剧了。很普通的一个送别，居然还弄出这么个花样，放别人的话，一定会觉得负担的。然而刘在石在一边怂恿，可就不一样了。还是那个道理，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而且他平时谨慎的性格，其实能有今天的位置，也不可能不聪明不细心。

洪氏姐妹是编剧，一个行业做到极致，有时候会有些不可避免的职业病。习惯了剧本，挑惯了演员审查过多次试镜，这点小儿科的调侃开玩笑肯定习以为常，也会很容易接受。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想让文晸佑给两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看清楚，是深刻，不是好。好印象很难留下的，尤其那么短的时间。而且也未必能有多大作用。不如深刻一点，有针对性一点。由始至终除了电梯前的沟通，文晸佑在和洪氏姐妹见面的过程，除了打招呼以外没表态没说过一句话。

这是对的。太殷勤就显得跳脱，太怯懦就是没自信。不卑不亢正好，文晸佑却必须要在意对方的观感。因为他和这些无挑成员不同。文晸佑还年轻，谁都能看出，他注定不可能做一辈子搞笑艺人，否则就对不起这副颜了。

金泰浩明知道却也不会说什么，自己都没给人家一份正式合同，录节目的报酬一天一结算，要求文晸佑没有外心，这有点太牵强。你想约束他，就签合同。洪氏姐妹在镜头前节目中被艺人提到的时候很少，甚至基本没有。

不过在影响力方面，尤其是演员方面，那都不用说什么了。挑选演员，有时候编剧比导演更有话语权。甚至整个拍摄过程中也会跟着给意见，有他们自己的领域和空间。刘在石这么做事在帮文晸佑结识洪氏姐妹的同时，也是变向提醒金泰浩。

这些人里，最关心文晸佑最了解他情况的就数刘在石了。要么有机会跳出去，要么就有点保障。像现在这样合同没有，也看不到其他路线，文晸佑的压力他都能感受得到。金泰浩当然也是聪明人，回来讨论一阵，吃完午饭之后就开拍。却在中途的时候，将刘在石单独叫过来。

“你好像有点过于看重他了吧？”两人也算老朋友了，当然有什么说什么。

刘在石一愣，摇头开口：“没别的，就是他如今的处境，很像我当初的时候。所以就想帮帮他。”

金泰浩皱眉：“所以你就帮他搭线去做演员？”

刘在石失笑：“那你用不用他？用就给份合同，不用就放人走。你现在指望用什么留住晸佑？”

金泰浩点头：“叫得还挺亲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家亲戚呢，看你刚刚拽着他去找洪氏姐妹献殷勤的样，她俩04年才做编剧，如今也就三年，你有点太掉价了吧？”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

文晸佑笑着开口：“在石哥，我给你带饭……额。pd也在啊。”

文晸佑关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谈事，我先在外面等。”

说完就要离开，却被金泰浩叫进来：“晸佑。”

文晸佑走进去，站到pd身边。将带来的盒饭放在刘在石面前，等着金泰浩聆讯的模样。

金泰浩摇头看看刘在石盒饭的菜色：“怎么没带我的？”

文晸佑一愣，下意识开口：“pd叫的是特色冷面，要到外面去买。俊河哥出去买东西，说给您顺便带回来。”

刘在石拽着文晸佑坐下：“pd有话对你说，坐下听。”

文晸佑看着金泰浩，金泰浩无奈看了开始吃饭的刘在石一眼，沉吟一下，随意开口：“晸佑，有件事想问问你。”

文晸佑点头：“pd请说。”

金泰浩看着他：“如果有机手，你是不是就会马上离开无挑？”

文晸佑脸色一变，看看一边刘在石。见刘在石好像没听见一样吃着饭，心稍微放下一些。

想了想，文晸佑转头躬身开口：“会的pd。要不然我学的那些本事就都浪费了。”

金泰浩皱眉摇头：“那也就是说，当有机会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无挑了是吧？”

文晸佑挠挠头:“拍戏唱歌……一定不能和综艺并存？”

噗地一声，刘在石好像呛着了似的，赶忙起身找水喝。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刘在石是在忍着笑的模样。

金泰浩有些尴尬，看着文晸佑怪异的目光，决定还是有话直说：“我想知道你对无挑的诚意，决定以后对你的态度和运用。”

文晸佑一顿，抬头开口：“其实pd没必要问我这么多。我和别的新人不一样，没有经纪公司，没有助理。甚至您同意让我作为嘉宾录制节目的那天，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找到。某种意义上讲，是pd收留了我。所以不管怎么说，无挑都是我赖以生存在娱乐圈的平台。”

金泰浩探身：“只是平台吗？”

文晸佑失笑：“我也很想把这里当做家啊，可是随时都有可能被赶走的节目，让我怎么有归属感？”

金泰浩冷着脸：“这么说，你现在是想签合同固定喽？”

文晸佑摆手：“pd，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不止我，任何一个艺人，哪怕是搞笑艺人，也未必会只做一个节目的。也可能他同时做两个节目，甚至是两个电视台。”

金泰浩不置可否，文晸佑接着道：“不想发展努力上进的艺人，娱乐圈好像还没有。哪怕是玩票性质的，也都想自己的演技或者唱功被认可。有，我肯定也不会推走。不是因为我有野心，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