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渔有钱啦有钱啦,不知道怎么去花。左手一颗大钻石,右手一颗小钻石,耳朵脖子全戴满,珠光宝气叫呱呱。
笑声都带着魔性和妖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夜有样学样,阴阳怪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渔眼珠子瞪老大,指着连夜教训,“谁让你学为娘滴?没大没小,哼哼哼!”
连夜皮皮的,咧着嘴,“哼哼哼!”
“哎呀,你还敢学!”
“哎呀哎呀哎呀……”连夜转身就跑,歪歪倒倒跑不稳,哐唧,摔地上了。
他小嘴一扁,酝酿情绪准备嚎一顿。
婢子奶妈们个个都想冲上去扶夜夜少爷,那叫一个心疼哟。
朱渔手一挥,“收!自己摔倒的自己爬起来!一个男孩子摔了就哭,有个屁出息!”手指了一圈,“你们你们你们,都别动,不许扶!让他自己起来!”
“王妃,他还是个小奶娃……”奶妈苦着脸,毕竟是自己整日里捧在手心的娃娃,怎能不心疼?
朱渔心硬得很,“小奶娃也要有小奶娃的气质,连夜,为娘告诉你啊,你要是不自己起来,今天就……”
“哇……”人家到底只是个宝宝,委屈极了,本来就摔疼了嘛,娘亲还那么凶,“哇啊哇啊哇啊……”
朱渔心一软,张开双臂,“擦干眼泪自己走过来,妈妈抱。”
连夜使劲又嚎了最后几嗓子,抹干眼泪,抽抽着向朱渔踉跄走去,“妈……啊……妈……”
朱渔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儿子,你要勇敢一点,要像爹爹那么勇敢知不知道?我跟你说啊,爹爹可是个大英雄……”
怀里这个哄好了,结果门外又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朱渔皱了皱眉,“谁在外面哭?”
没人回答,只是嘤嘤声没断。
海藻去门外一看,“水草?哎呦,你哭什么啊?快进来,王妃问你话呢。”
水草被拖了进来,眼睛肿成水蜜桃,“呜呜呜,王妃,水草还想在您跟前侍候,您让水草留下成吗?”说着她跪趴在地,哭成泪人。
朱渔将儿子顺手递给奶妈,并让众人都退下,才将水草扶起来,淡淡道,“你现在一心想留在王府,是因为眼界还不够宽。等出去见了大世面,你就会知道,世界那么大,该出去看看……”
“水草不想见什么大世面,也不想知道世界有多大。王妃,留下水草吧,我可以给您做好吃的,我听您的话,我……”
朱渔原本打算送一个斯兰街的店面给水草自己经营,也算是送给她的嫁妆之一。
眼下看水草这粘糊劲儿,她只得说,“水草,你知道我买了斯兰街的所有店面。总得找人去帮我看着对不?我准备拿个店面开饭馆,你做菜的手艺好,我不让你去,让谁去?”
水草这回听懂了,“王妃不是赶我走?”“谁要赶你走了?不过是换个地方做工罢了。你去帮我经营店面,我才放心啊。”朱渔感觉自己头顶光环,简直就是给姑娘们指引前路的明灯,“你娘以后得跟着你,你要努力把生活过好,让桂花村那些人看
看,不进郭家大门的大丫和她娘比他们都过得好。”
水草收住眼泪。是啊,她还有个生着病的娘亲呢。如今比不得往日,只要安安心心守着王妃,什么都不必管。
现在她得挺起腰杆,撑起一个家来。
她又深深跪了下去,哽着声儿,“王妃大恩大德,水草永记于心。若有一天,王妃需要水草侍候,水草一定回来。”
朱渔笑着扶起她,“又不是离得天远地远,我可以来斯兰街看你,你也可以回王府看我,看你的姐妹们,还有宝宝们。”
水草被忽悠出了府,心中充满感激。
斯兰街二十八号,两层楼的店面,后面有个井字型的院子,还有几间房可供住宿、堆放杂物之类。
水草的娘一生没过过这么美的日子,可以坐在院子里喝药看云听风声,冷了便进屋裹着狐裘,手捧薰笼取暖。
狐裘是王妃穿过的旧物,其实只穿过一两回。那做工,那皮毛,在整个荆北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
水草娘将狐裘裹在身上,立时变身官家阔太太,说有多贵气,就有多贵气。
她披在身上也只穿了一下,就赶紧脱下来,一副要当传家宝传千秋万代的样子。
她一下一下抚着顺滑的皮毛,啧啧赞叹。
前院隐隐传来女儿的吆喝声,指挥着伙计们干活。
珍珠姑娘奉王妃令专门来看水草的娘。她从后院进来,没去打扰水草。
她手里拿了不少好药材,就在院里替水草娘煎起药来。
水草娘见她一来就忙,十分不好意思,“珍珠姑娘,别忙了。我可以自己煎药,你放着吧。”
“没事,您是水草的娘,也就是我们的亲人啊。您身子骨弱,王妃说了,您要多休息。赶明儿我找个人来专门侍候您……”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庄嫁人,哪儿那么娇弱?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自己动手。”
珍珠笑起来,“这我倒信。您这身体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她指着石桌上那一包东西,“这是王妃给您的燕窝和银耳,吃完了还有,到时我再给您送过来。”
水草娘以前在家连饭都吃不饱,哪吃过这些个高级东西,连忙摆手,要珍珠拿回去,别浪费了好东西。
珍珠一边扇小炉子里的火,一边抬起头笑,“水草她娘,放心吃吧,多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