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被问得莫名其妙,“在,在桌上,哦不,在斗柜上。”
朱渔心里莫名一慌,坐不住了,“我去看看。”
她忽然想起那**神仙药,自然是因为其珍贵。
她想,一定是黄七先生发现解药会在人体内留下印迹,所以制造了这**神仙药。
如今连修和她一共用掉了半**,还有半**,留给王爷和连夜,刚刚好。
早上喂过连修后,她顺手把药**放在桌上了。
当时她记得,珍珠还顺口说了句,“我放高点,夜夜少爷别把这半**当糖水喝了。”
现在想来,她儿子树都上得去,还能上不去柜子?
朱渔跑得飞快。
珍珠在后面气喘吁吁追得辛苦,“没那么巧啊,公主,夜夜少爷不会那么坑吧!”
“不一定!”朱渔有种不祥的预感,边说边跑,“夜夜本来看连修喝那药,就觉得是好东西。那小子……哎呦,可别全喝了喂,给爹爹留……点……”
那个“点”字卡在喉咙口刚落,她就看见儿子乖乖坐在院里的一只木马上,被奶妈推着,正一前一后摇啊摇。
连夜一看见母亲,立刻不要木马了,脚踩在木马两侧踏板上,直直站立,“妈妈抱抱抱……”
朱渔觉得自己太神经质,没事干嘛冤枉自己儿子偷药喝。
谁知才刚把连夜抱在手上,珍珠就从里屋拿着药**冲出来,“夜夜少爷,你喝啦!你全喝光啦!”
朱渔凌乱,盯着那药**,下一秒,没控制住,吼声震天,“夜夜,你把药全喝光啦!为什么不给爹爹留点!啊!”
连夜吓蒙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连修喝得,我为什么喝不得!偏心!你们偏心!
珍珠忽然道,“会不会不是夜夜少爷?那药**在斗柜上放得好好的,他难道还能喝完药再把**盖给盖回去?”
朱渔气得心脏乱蹦,想到王爷身体里不止一种毒的印迹,心里就窝火。她凑近一闻,怎么不是这小子?嘴里,胸前的围兜上,全是一股淡淡的药味。
那药味比较特别,连夜根本无从抵赖。
朱渔猛力摇着儿子,“你就不能给你爹爹留点,啊啊啊……”
连夜以为母亲在陪自己玩,也“啊啊啊”跟着叫,还咯咯笑。
珍珠失望透顶,“真的是夜夜少爷啊,都怪我!当时就该收起来。天哪,以后所有药**都要好好收起来!万一夜夜少爷什么药都吃……”知子莫若母!朱渔没好气瞪着连夜,话却是对珍珠说的,“放心!这小子惜命得很!他才不会乱吃药!他把这个一口气喝完,是因为见修儿吃了而自己没得吃,所以想方设法偷来全吃掉。自私自利的混小子
!你昨天不是跟修儿才成了好朋友吗?你抢什么抢!”
“修!修!”连夜指指屋里,“抱抱,修!”
“你这会子想起修儿了,有什么用?”朱渔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那东西浓度高,得兑水喝。就这么被儿子喝了,会不会有问题?
她慌乱地检查儿子的身体,发现除了皮肤变得比之前更粉更白,别的倒无碍,稍稍放下心。
珊瑚从里屋跑出来,欣喜道,“王妃,珍珠姐,修儿少爷的黑色退了!”
“啊?”朱渔被一个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脑子嗡嗡响,“我看看去。”她把连夜往奶妈怀里一塞,指着连夜的小鼻子,“你给我好好反省,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骤然被母亲抛弃的连夜小眼神好幽怨,一时没忍住,嘴撇了几下,哇一声开哭。
朱渔边走边扭过头,指指他,“你有本事一直哭,别停啊!谁停谁是小狗!哼!”
“哼!”连夜小狗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哼一个。偏不哭了,让你猜不着!他指指木马,从奶妈身上蹦下地,自己爬到木马上坐好,哇啦哇啦唧唧歪歪开始唱歌。
朱渔抱起连修,这会子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连修的皮肤上,能让人看清他脸上浅浅可爱的小绒毛。
这孩子多像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软手软脚,连砸嘴吐舌都是柔软的。
他睁眼仍是很费力,但可以微微眯着眼看人。
脸上乃至全身的黑色素如珊瑚所说,都退去了。肤色还有一点偏黄,就像初生的婴儿黄疸未退的样子。
朱渔开心地抱着孩子直转圈,“咱家修儿没事啦!嘻嘻,没事啦!”
连修费力地咧嘴笑,笑容干净,如同早晨第一缕阳光。
整个王府充满着欢声笑语。
地垫从屋内铺到了院中,玩具也全搬出来,木栏围起,把孩子们扔在里面到处爬。
连夜自然是最爱动的,只差没翻栏越狱。
连萌还只会爬,就那么趴在连修身边一动不动。
连夜又不乐意了,过去扯连萌的衣服。妹妹,看看我呗,我也是小哥哥!
啪!连萌一巴掌打过来!让开让开!大魔王,谁要看你!
连夜被打了,笑嘻嘻。被自己妹妹打,不丢人,打就打呗,又不是第一次挨打。
妹妹妹妹看看我呗!我也是小哥哥撒!
啪!连萌又一巴掌打过来!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黑亮的瞳孔周围,一圈睫毛绒绒的,卷翘长密,好看极了。
你走!你走开!别打扰我陪修儿小哥哥!
连夜也是要脸的人,被打了两巴掌肯定不好意思。这便滚到连修另一边去,乖乖趴好。
妹妹妹妹看看我呗,我也是小哥哥撒……
连萌甜甜笑一个,小哥哥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