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傲的事才是正事。”祝星辰容挑亮灯芯,几人围坐在桌旁。
唐荣升道:“狗贼雄傲多年一直掌权朝政,这次他爹死了,不得不回乡守孝。太傅已传来消息,四个月后,狗贼已当已到楚乡,我们现在出发正好,若是错过这次,那狗贼再回洛阳,恐怕再无机会。”
“杀狗贼!”龙霜雪脆生生落音。
出紫燕客栈,唐荣升追上,两人沿着护城河走。
“杜松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就他这火爆的性子,真把事给他还不一定办好。”
龙霜雪摇头,远远看着远处放河灯的百姓。
“你在此等等。”唐荣升快步走远,不一会提着一河灯返回,“你刚总看,给你。”
龙霜雪接过,就着河水放了,河灯晃悠悠的打着圈,和其他河灯撞在一起。
“其实我也想不通,为何太傅要你去做那事。”
唐荣升望着蹲在河边单薄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我杀过人。”
唐荣升心头一跳,恰好龙霜雪起身,他掩饰的拂去下摆沾上的柳絮。
“我家中有爹爹和一个哥哥,乡中有一户抵住,只因有亲戚和雄傲有点渊源就作威作福。他想抢我家田,诱我到郊外去,要玷污我。”
唐荣升提着气,眉头越越皱越紧。
龙霜雪继续道:“我倒在破庙草垛上,只想着若是身子真的脏了,便去死。后来听见了人声。”
“郑太傅?”
龙霜雪点头,“我那时不知他身份。听见脚步声逐渐近了,越发害怕绝望,宁愿去死也不要苟活。那地主老头趴在我身上喘着臭气,忽然我就想,既然有人要死,为什么是我死,而手边正好有一块砖石。”
孩子从两人身旁跑过,龙霜雪眼睛亮晶晶的映着河灯,止住了话,但唐荣升明白。
“郑太傅帮了你,所以你报恩?”
“对一半。”龙霜雪道:“当时他只瞥了我一眼,等我穿好衣服出门,他才进屋,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只区区几滴,恶霸就化得只剩一滩血水。”
想到以前的景象,龙霜雪还有些心惊,稳了稳心神才继续说“我以为,恶霸死了,大家就会过上好日子,但后来我才发现,一个恶霸死了,还有新的恶霸会出现,真正该死的,是纵容这些恶霸的人。”
龙霜雪笑了:“后来有一天一名小厮找上了我家。”
唐荣升叹气,不再说话,把人送到街道岔路口才开口,“三天后便要出行,这洛阳城郊外正是花节,以后也不知能否再看,抽空去赏赏。”
洛阳正是芍药季节,每日早上,诸多马车匆匆往郊外去,玩到到夜半时分城门,这样的繁荣,在青楼更显得明显。
青楼也忙着应花节的景,牌匾上挂着芍药花编的花环,花瓶也得插满,就连姑娘头上也要插上一朵怒开的芍药花,厅内香气一日不散。
今日是小凤凰的**日,大厅熙熙攘攘,前个把月,龟奴早就放出消息,道这小凤凰长的可是不输牡丹的姿色,为人又娇小,能在大盘上起舞,惹得不少人心里痒痒。
小凤凰一现身,众人惊呼美貌,这小凤凰长得细小,偏偏面色清冷,身段撩人,一席绯色衣裙隐隐错错的能看见内头的好风光。
众人再看小凤凰,坐在窗旁的龙霜雪在看在座的公子哥。
一眼看过去,那小哥肥头大耳,倒胃口。
再看另一个,长得是挺好看,但穿的也太过暴发户,生怕别人不自己家底丰厚。
再再一个,长得好看,穿得也得体,龙霜雪坐直了,又打量了一番,心里甚是满意。
“小凤凰,爷今夜非要把你弄得叫声连连。”
众人哄笑,小凤凰红着脸在台上。
“色胚眼神,下流。”龙霜雪碎了声,又坐了回去。
看了一会,这来青楼的纨绔子弟这么多,竟没一个看对眼的,龙霜雪颇为遗憾,正想离开青楼,台上叫价正欢,人满为患,挤都挤不出,她只好又坐回。
龟奴搬来一张大桌,桌上覆着瓷碗,碗中盛着水,小凤凰上桌,颠着脚尖在瓷碗中起舞,众人看看称奇。
老鸨满意众人反应,道:“这小凤凰啊,刚才已经有爷出价40两纹银。”
“40纹银哪里能买这么好看的姑娘,要她跟了我,我出50两。”
众人笑着大声说话,人群中有举出一只袖长手臂来,懒懒的摆了摆,低沉的声音穿过吵闹人群,“100两。”
老鸨和小凤凰相视一笑。
龙霜雪顺着人群看去,见一俊朗公子半倚靠在太师椅上,缓缓摇着扇子,面目那叫一俊朗非凡。
她招来龟奴,问:“那是什么人物,长得如此好看?”
龟奴回话:“常来青楼的谁不知段轻崖,段公子的名号,这段公子花钱可真是大方,听闻是鹿回镇的首富,家中有良亩....”
“他家中有什我不在意,只问你,他爱在青楼liè_yàn?”
“这是真的。”龟奴喋喋不休,“这段公子眼光可不低,普通勾栏姑娘他还看不上,专喜欢准备**的,偏偏又容易失了兴趣,没个三五天的就得换人。”
龟奴靠近,轻声说:“这老妈妈为了留住段公子,变着法子的调教要**的姑娘,这小凤凰暗中早就按照段公子喜好的样子学的,今晚就等着公子亲自检验。”
“哦?”龙霜雪兴致勃勃,“这段公子就爱这种娇小害羞的?”
“这不好说,这不管什么型的,段公子都留不长久,老鸨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