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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瑞堂应下,扭头作势要去擦眼泪,暗地里嘴一咧。
晚上,宫人为熟睡的完颜瑞堂掖好被角,又到外物帮更小的木木勇猛盖好小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完颜瑞堂敲了敲石床,翻身下床穿衣,到外屋一看,木木勇猛正在努力穿裤子。
“娘亲缝的裤子太小了。”木木勇猛怎么都蹬不进裤脚,完颜瑞堂只好去帮他穿裤子,两人悉悉索索的出了宫殿。
走廊里嵌着夜明灯照明,四周只有守卫来回巡逻的身影。
两道小小的身影弯着腰肢前进,完颜瑞堂的目的地就是守卫最密集,摄政王的宫殿。
越往摄政王的宫殿去,守卫越来越多,前方有亮光,后方有脚步声。
完颜瑞堂教木木勇猛躲在假山后,两人抱着膝盖蹲着。
木木勇猛颤声问:“走了吗?”
完颜瑞堂:“嘘”
木木勇猛又问:“有东西咬我。”
完颜瑞堂无声:“嘘”
木木勇猛:“你嘘得我想尿尿。”
完颜瑞堂:....
脚步声和亮光渐渐散开,四周又静悄悄的,两人放心的从假山出来,对上面前整整站了三大排的侍卫。
完颜怒冲还在批改奏章,看着下方站着的两个小人儿,偷偷笑了笑,又板起脸。
“太任意妄为,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他猛的一拍桌子,木木勇猛吓得泪,终于忍不住,哭了。
“是我不好,不是小王子的错啊啊啊啊啊啊!”
完颜怒冲又要拍桌,扫了哭得稀里哗啦,被吓得不轻的木木勇猛一眼,下手轻了很多,轻拍了下桌面,板着脸。
“带坏小王子,留你有什么用!明天叫你阿娘带你走,回去好好打一顿。”
“是我诓他陪我,你不要迁怒他,一切都我承担。”
完颜怒冲问:“你要怎么承担?”
完颜瑞堂想了想,很是为难,“那我就多写几首诗好了。”
对于不爱念书的完颜瑞堂来说,稳稳当当的坐着写诗,真的就是最大的惩罚。
完颜怒冲忍不住了,朗声大笑,又把木木勇猛吓得大哭。
完颜怒冲一直未娶亲,也没有孩子,地地道道五大三粗的羌族汉子,哄不得孩子,只好看向侄子。
完颜瑞堂用眼神无声谴责,就是不说话。
“今日之事我不管了,你也不用写那什么诗啊词的,快让勇猛别哭了...”
完颜瑞堂掏出一方手帕,熟练的帮木木勇猛擦眼泪和鼻涕。
完颜怒冲很心累,对付这两个小孩子,比国事还心累。
他亲自带两人回宫殿,路过两人被抓的地方时,还悉心告诉两人跑到这里后怎样躲避侍卫的搜查。
睡在王子殿旁边偏殿的婢女听见动静,出来一看,本应该在睡觉的两人被摄政王签着回来,很是无奈,这已经是第几次被抓住了。
进了屋,完颜怒冲赶两人去睡觉,看见墙上挂着的狼皮,很是满意。
完颜瑞堂努嘴,“宫人说了,舅舅是剖狼皮最厉害的。”
完颜怒冲道:“我算不得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你爹。”
完颜瑞堂已经听过很多关于那失踪爹的传说,他问:“我爹爹到底去哪了?”
完颜怒冲微微一叹,“我不知道,派去中原的探子没一个带回好消息。”
完颜瑞堂应了声,低头摆弄挂在腰间,只剩下一半的扳指,颇为沮丧,“桃儿姑姑说我娘亲特别在意我,木木户说我爹曾经满中原的找我,可是我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来?”
完颜怒冲可怜面前的小孩,年纪小小没爹娘抚养,正要想些好话安慰,完颜瑞堂已经志得意满的抬头:“大家都说我爹爹十几岁便骑马征战沙场,待我再大些,就带着兵马踏平了中原,他们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们。”
隔天一早,完颜瑞堂带着木木勇猛外出骑马,他虽然年纪小,但不怕摔,有意甩掉身后跟随的宫人,想自个深入荒漠深处。
其他人侍卫逐渐被甩到后头,只剩下一个人紧紧跟着。
完颜瑞堂怎么都甩不掉,反而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只好停下。
“别跟了!”
“不行。”
小凤凰掏出个馍馍吃着,等完颜瑞堂又跑远了,才不慌不忙的把馍馍放好,提起缰绳就追。
她追到绿洲,完颜瑞堂的马正撅着蹄子在树后吃草,她刚走近,完颜瑞堂从马肚下窜出。
忽然的袭击只是让小凤凰微微一诧,绕在手腕上的鞭子飞出,结结实实的打向完颜瑞堂。
片刻后,完颜瑞堂被倒挂在树上,小凤凰靠着树吃剩下的馍馍。
“你居然敢绑堂堂王子!”
“没人看到。”
完颜瑞堂挣脱不开,嘴巴一扁,“凤姨,我好累啊,好痛啊,我错了还不行嘛。”
小凤凰终于抬头,轻飘飘的把鞭子绑得紧了一些,“不行。”
等她吃完馍馍,低头抖弄碎屑,“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偷偷去中原。”
心思被发现,完颜瑞堂不屑,“听闻九州人弱得很,整日之乎者也,我去了也不碍事。”
小凤凰幽幽道:
“听没听过,中原有一种职业,叫人贩子。”
“做什么的。”
“用糖果骗走小孩,再用鞭子让小孩驯服,卖到山沟沟里去挑大粪,他们最爱拐身强力壮的小孩,扛揍。”
完颜瑞堂忽然知道中原居然还有这等绑小孩的人物,心想武功还得再连连。
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