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睁眼,身子虚弱不已,却还是要伸手打他。
龙腾主动测过面颊,柔声说:“没关系,以后我们还可以有孩子的。”
身后铜盆掉地砸出巨响,小翠怔怔看着两人,惊恐得说不出话来,转身逃开。
龙腾追到两人的房内,揪住小翠的头就往墙上撞。
“你居然和你妹妹丈夫的妻子爬灰”小翠尖叫着。
龙腾打得更狠,“你再说一遍”
小翠被打得无处可逃,凄凄惨惨的躲在桌下,虚弱的抵抗着四面八方踢来的脚。
“再说一遍”
“不敢说了,我不说了”
小翠哀声哭着,龙腾也打累了,坐下喘着粗气,“老子渴死了,去倒些茶来。”
小翠从桌底爬出来,跌跌撞撞的出门。
她倒好茶水回屋里,发现丈夫正呼呼大睡,袖子上还沾着自己的血。
她又出了门,直径的去了祝星辰的屋子,却在门外徘徊良久,终于还是怯怯离开。
路上遇见的小厮和婢女都发现她满目伤痕,但众人都知她是个不得宠爱的,便是有人问候一句,也是草草带过。
小翠没了指望,连包裹都不收就奔出了家门。
龙腾一觉醒来,喊小翠打水洗漱,喊不见人才恨恨的自个起身。
他到前厅去,刚好碰到祝星辰回来。
“妹夫你可快去看看阿香,那孩子被雄芷情给害没了”
祝星辰却是朝自己院子走去,“我刚从宫里回来,正困乏着,明日会去。”
龙腾将人拦下,“那可是你娘子。能明日再去”
“不然我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祝星辰语气凉凉,“往日我娶她,给予她荣华富贵,至于别的什么,给不了也不会给。”
祝星辰朝上林苑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阿满又朝暗处挪了挪,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让雄芷情出声。
雄芷情道:“现在祝星辰已经对我死心塌地,连我害他儿子性命都可以不追究,你主子的事我已经办成。”
阿满也是这么想,出了祝府后就给太傅写信。
信鸽刚脱手就被人射了下来,信也被拿走。
阿满不知,一直等着主子的回信。
她住在叶府上,每天早晨练剑时都能和要去上早朝的叶谨轮碰到。
叶谨轮从不招惹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的女刺客,总是匆匆点头,匆匆离去。
上了朝,皇帝问起炮楼修筑之事,从叶谨轮口中得知只需要再一年时间就可修筑完成,龙心大悦。
“朕自从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可作为上苍满意朕的功绩,而当下除去朕的九州外,北有胡人,南方有越人,东方夷人,西方还有羌族,再往后还有羌族王国,如果朕想要扩张疆土,让这些野蛮人年年朝贡九州,作为九州的番地,你们认为如何”
“不可。”叶谨轮第一个站出来,“之前黄天教作乱,都是因为百姓疾苦,吃喝不足,才揭竿而起,所以风调雨顺又有什么用。再者往年羌族王国挑衅九州边疆,当下两方依旧在对峙,我们于他们相比,几次交锋并没有大胜算,再者,听闻胡人,越人,羌族和夷人都已经被羌族王国吞并,羌族王国实力已经不是九州能够小憩。”
皇帝有心要和羌族王国开战,抢会围在九州附近的族群,好建功立业,超越先皇的功绩,叶谨轮这么提高羌族王国,他心里十分不悦,转向祝星辰。
“安爱卿也是这么看”
“九州兵力强胜,将领多而强,虽然羌族王国收服了四大外族,但不过是蛮人而已,九州不需要畏惧。”
皇帝就爱听这话,虽不再提,但用眼刀子剐了叶谨轮好几眼。
叶谨轮气急败坏,等下朝后就指着祝星辰骂:“你知不知道百姓现在活得就哭兮兮的,好不容易这几年日子有些起色,要是开战,又要征兵又要提税,且羌族王国实力哪里是你说的不足为据,偏偏在这里误导皇上,要不是你一毛不懂,要不就是故意迎合,置百姓不顾”
祝星辰凉凉的抚着衣袖上的褶皱。
小桂子疾步走来,见了他便笑,道是皇帝私底下要见。
迎着叶谨轮恨恨的眼神,祝星辰怡然自得的复命去了。
皇帝喜爱同祝星辰交谈,总是私底下唤他作陪,今日也是唤他一同听宫人抚琴。
曲子过后,皇帝微微一叹。
“这再好听的曲子,也不如那日与你在偏殿听到的那首歌,你那夫人可还有其他姐妹”
“回皇上,那女子并不是微臣的内人,而是叶大人家里门客的女儿雄芷情,才色双全,叶大人本想献给皇上,又唯恐皇上怪罪,便让微臣帮了个忙,那日微臣故意引着皇上去了偏殿,便是想让皇上看看那雄芷情。”
皇帝大喜:“自从见过一面后,那女子总萦绕在朕心头,若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可是再好不过,速速将叶谨轮给我召来。”
小桂子速速去办,一进了叶家就笑着恭喜。
叶谨轮刚下朝回家,和家人吃早饭,有些莫名其妙,“何来喜啊”
小桂子道:“叶大人就要成皇亲国戚了,还不够欢喜的,赶紧进宫去,皇帝等着呢。”
叶谨轮反而大惊,一边换官服,一边和余钱商量对策。
余钱道:“恐怕是个陷阱,你入宫之后,要是回答不上来,就装晕,先出宫再说。”
叶谨轮就这么去了,见了皇帝,看人脸上愉悦之色不加掩饰,心里越发的没底。
“叶爱卿啊,朕听说你府里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