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外是一个喝茶或休息的茶室,教练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见两人有说有笑地进来,教练迎了上来,说道:“你们两个认识,那真是太好了。”
禇行睿和封长宁跟对方打了招呼之后,就各自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禇行睿之前也有专门练习过击剑,水平也还可以。
只不过因为对这事不怎么感兴趣,就没有再深入练习。
他换好衣服出来时,封长宁已经在做热身练习了。
禇行睿也走过去热身。
他们都没有戴头盔。
封长宁看着他十分标准的热身动作后,笑道:“有点后悔你来了,本来这里我最帅的。现在你来了,我得被比下去了。”
“你没中断过练习,你的技术我比不了。”
“这你就太客气了。我之前看过你击剑,你的技术很好,只是你无意于此。不然都可以去打专业组的比赛了。”
禇行睿发现封长宁太会跟人聊天了,每次聊天都聊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起腻。
封家也不是从商的人家,手里有一定的权力。
本该有一些傲气,可算下来,他并没有看到他的傲气,从头到尾都谦逊有礼。
这样的人性子是不错,但这性子会不会或多或少的有些虚伪了呢?
只是看可能会成为自己妹婿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再好的人,也容易看到别人的短处,觉得过于谦逊有礼也是个问题。
封长宁热身结束之后,很快就跟同期的学员练习了起来。
禇行睿今天还没有开始练习,他在一旁观察着封长宁的动作。
戴上了护面的封长宁本该不会被轻易地认出来。
但封长宁的站姿、动作还是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因为他周身有独特的气场,让人的目光很容易聚焦在他的身上。
禇行睿看了一节课,心里算是慢慢接受了封长宁也同样优秀的事实。
封长宁并不比他们差,他也是万里挑一的人。
只是他们仍旧是不放心,还是想亲自看看。
禇行睿觉得他不能用挑剔的目光看人,尤其是很可能跟安安有可能性的人。
封家除了寿命普遍短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糟点,家风也不错。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能挑出不少不足出来。
但如果他人用挑剔的目光看霍家,霍家同样也有一些不足。
这些都是再所难免的。
只不过因为他们霍家有了个宝贝,所以看谁都觉得不是可托付之人。
封长宁休息的间隙走了过来,“今天还不打算练吗?”
禇行睿摆弄了手里的剑,说道:“还不是太想动。”
“要不我陪你练练,之前就听教练不住的夸你。可我进来的时间偏晚,没有跟你的时间对上,一直觉得挺可惜的。”
“我刚看了你的对练,你的技术在我之上。现在陪我对练,我可消受不起。”
“你再这么说,我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太丢人了。”
禇行睿也不跟他客气,戴上护面之后,就拉开了架势。
封长宁也笑着戴上了护面。
两人的对练都还算是点到为止,只不过两人的速度和动作都非常漂亮,也很有力道。
那种节奏、速度都相当,对练起来确实比跟其他同期的学生要过瘾得多。
禇行睿很久没碰击剑了,他的耐力明显要弱于封长宁。
封长宁感觉到他出现了疲态,就收了攻势,可谓是体贴入微了。
禇行睿发现封长宁真是进退皆有道理。
在这个年纪里能有这样的进退,真算难得了。
他们这个级别的孩子与后代,平日里谁不是被好好地捧着的。
多多少少会有些傲气。
可在封长宁身上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他无论说话、做事都很妥帖。
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确实很舒服,只是也会让人不自觉地提着心,以便他随时变脸。
这样的人比穷凶极恶的人还难以应付。
因为后者会着相,而封长宁这样的人没有。
禇行睿知道自己想得过于深刻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想。
只不过事关安安,再复杂的事也要想到,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
……
禇行睿在击剑馆待了两个小时,然后换衣服离开。
霍绯知道他回来了,就钻进禇行睿的房间问道:“你今天见到真人了,人怎么样?”
“目前没挑出任何毛病,表现得也几乎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他的风评很好,是小姑娘们最受欢迎的那一类。”
“确实挺能忽悠小姑娘的。他那架势确实足够,而且家世摆在那里。”
霍绯盘腿坐在禇行睿的床上,“大哥和二叔能把封长宁纳入参考人选里就证明了他有过人的地方。不然以他们两个那么挑剔的眼光,封长宁根本不可能被选上。”
禇行睿点点头,“接下来再接触看看,同时也看看我老爹和大哥是怎么打算的。”
“我也不懂。他们估计会把封长宁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一下的。”
“得查查,要看看对方家族的离婚率和对婚姻的忠诚度,如果离婚率过高,忠诚度低还是得删掉。”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封家的离婚率有咱们家这么低吗?”
禇行睿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
“哎,要是世上有另一个家族像咱们家这样就好了。安安嫁过去,她自己自在,我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