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鲲,我记得你是和朱均旺叔叔在一起的,他现在什么地方?
“我、我作过孽,我、我该死……,朱大哥、他、他原来在、寺院干活,现在、大久保、忠世的帐下、出征、打仗去啦……”徐鲲呜咽着答道。
许灵儿蹲下来问道:“徐鲲,你想不想回松江府?”
徐鲲强忍住悲痛,坚定地答道:“就算死,也要死在家乡!”
“那好,你现在要听从我的安排,明白吗?”
徐鲲激动地趴在地上直磕头……
许灵儿安慰道:“你家里都很好,我会想办法把你和朱大叔救出去的。”
“愿做牛做马报答恩人!”
接着,许灵儿蹲下来,在徐鲲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厨房。
许灵儿回来后,发现织田长益正在唉声叹气,而郭奕依然是神情呆滞,只吃了一口卷饼,便劝道:“姐姐,好好吃饭,也许该有我们的忙了。”
郭奕立刻明白了话外之意,含着泪点头讲道:“叔叔,帮我盛碗大酱汤来。”
等织田长益起身去了厨房,许灵儿讲道:“果然是徐鲲,朱大叔在大久保忠世的帐下。”
于是,郭奕擦干了眼泪,答道:“妹妹,要想办法救他们一起走。”
“如何才能逃出去?”许灵儿问道。
“你能看得出来,我叔叔十分善良,他会帮我们的。”郭奕自信地答道:“直接告诉他,让他到大久保的军中,把朱大叔要回来,相信德川家康不敢不答应。”
许灵儿摇了摇头,忧虑地讲道:“如果贸然从德川家要人,就算德川家康会买这个面子,直接从军中要走一个士兵,必然会引起大家的怀疑,到时候我们再想逃,可就不容易了。”
“妹妹,这该如何是好?”郭奕问道。
许灵儿答道:“我们俩准备出战,从战场上寻找机会把朱大叔救出来,可能更安全一些,姐姐,你以为如何?”
郭奕点了头,这时,织田长益端来了大酱汤,三人一起开始吃饭。
饭后,郭奕问道:“请问叔叔明日参战吗?”
织田长益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呵呵,不是叔叔我怕死,而是不想和晚辈们争功,知多郡的兵马全都交给了信忠指挥,我去不去都行。”
郭奕听罢颇显失望,讲道:“听说武田胜赖这个混蛋极其嚣张,作为织田家的一员,和大伯的恩怨可以先放在一边,我要参战!”
织田长益瞪圆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行刺你大伯不成?”
郭奕答道:“不!叔叔,请你相信我,这是为了捍卫我们织田氏武家的荣誉,灵儿姑娘也会帮我的,我劝你也要参战。”
于是,织田长益又看了看许灵儿,发现她正在点头。
“长益先生,不要让人看不起,拜托了!”许灵儿讲道。
织田长益觉得难以置信,摇着头问道:“如果你们想逃走的话,我能帮你们,还何必多此一举?我能模仿哥哥信长的笔迹,现在就给你们写一张通行证如何?”
郭奕坚定地答道:“叔叔,你错了,既然来了,必到阵前一战!这是为了安抚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提起了哥哥信行,织田长益不由得黯然神伤,忧虑地讲道:“为了安抚哥哥的在天之灵,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只好豁出去了……”说着,他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签上花押递给了郭奕,织田长益讲道:“凭着这张通行证,你们走尾张、过美浓、前往越前北庄,可保平安抵达。”
郭奕收起了书信,依然神色冷峻地讲道:“叔叔,侄儿非常感谢你!不过,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请灵儿姑娘和我一起出战,至于你愿不愿意去,那是你的事情!”
织田长益傻眼了,认为她们两个商量好的,准备在阵前刺杀织田信长,把他快要急疯了,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该怎么办……
许灵儿看出了他的难处,讲道:“长益先生不必多虑,我们绝没有在阵前行刺的意图,姐姐是在替他的父亲参战,陪姐姐参战是我的责任,完全是为了你们织田家的荣誉。”
织田长益害怕强拦着她们,反而暴露了她们的身份,又怕她们真的行刺织田信长,便问道:“我去找本多作佐问问,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参加德川军的一方,你们以为如何?”
对她们来说真是求之不得,郭奕赶忙讲道:“大久保忠世是德川老爷的左膀右臂,那就请本多先生,把我们安排在其帐下吧。”
次日凌晨,织田长益穿上了戎装,郭奕和许灵儿也是一身武士的打扮,三人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等本多作佐来了,织田长益把她们俩带到了近前,讲道:“本多作佐卫门大人,听说大久保大人要打头阵,也是我帐下两名勇士的初阵,请把她们派往大久保的军中,我要让她们初阵立功。”
本多作佐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还没开口答话,只见郭奕和许灵儿对杀了起来……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本多作佐大声喝彩:“果然是两员猛将!”
于是,织田长益趁机问道:“本多大人,请问她们的武艺如何?”
“好!请长益大人放心,此番一定让她们初阵立功!”本多作佐说罢,便带着许灵儿和郭奕走了,把她们送到了大久保忠世的军中。
德川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