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夜的话，知非明显有些动摇，但他还是没有说出真相，而是对白夜问说：“白夜师兄，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愧对龙灵子前辈的英灵吗？”/p
白夜苦笑了一下，回道：“我相信师父一定会明白我的，而且师叔已经下去陪师父了，相信师叔会为我解释清楚的。”/p
“白夜师兄，我还有觉得师父的遗愿不能违背。”知非的防线虽然摇摇欲坠，但依旧没有被攻破。/p
白夜也看出知非的心理防线已经只剩最后一线，于是继续发力道：“知非师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p
“什么问题？”知非不知道白夜为什么会挑在现在对自己发问。/p
“法渡大师是好人吗？”白夜的这个问题完全出乎了知非的预料。/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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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非还是非常认真的回答了白夜的这个问题：“当然，师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p
知非刚回答完，白夜连忙追问说：“那么杀死一个这样好人的人是不是坏人？”/p
“这……”白夜的追问让知非有些蒙。/p
而白夜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回答我，这个杀人者是不是坏人？”/p
在白夜的追问下，知非还是回答道：“是。”/p
在知非回答了“是”后，白夜紧接问说：“那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杀？”/p
本来白夜以为这次一定可以攻破知非的心理防线，却不想知非竟然回了一句：“出家人不能杀生的。”/p
知非的回答让白夜很是无语，不过白夜还是继续攻心道：“知非师弟，我虽然不是佛门弟子，但也知道《五戒表解》中杀生的定义。什么是杀生？断命曰杀，有情曰生；断有情命，是为杀生。你觉得杀法渡大师的人算是有情命吗？”/p
“白夜师兄，你这属于偷换概念，杀生者虽然做过无情事，但也是有情命。”然而白夜的攻心伎俩并没有成功，毕竟知非才是正牌的佛门弟子，白夜一个道家弟子是忽悠不了人家的。/p
“那么知非师弟又如何解释佛教戒律上有‘开’和‘遮’。据我所知‘遮’就是持守戒律，‘开’则是特殊情况下可以开许，我们中土语言里的‘开杀戒’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别忘了佛教不仅有慈眉观音，也有怒目金刚，惩恶也是扬善的一种方式。法渡大师给你起法号‘知非’，就是期望你能够知晓是非，而现在你却连为了法渡大师临终前的一句宽心遗言而忘却了是非善恶，你觉得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法渡大师吗？”白夜的这番话的后面完全是对知非的斥责，不过也正是他的这番斥责彻底击破了知非心理的最后一层防线。/p
“我明白，白夜师兄，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我太过古板了。”在白夜的连续攻心下，知非终于被攻破了心理最后防线。/p
“告诉我，法渡大师是谁杀的？”白夜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p
“杀师父的人是我的师兄。”知非如实回答说。/p
在听到知非说到“师兄”两个字，白夜脑中立马想到了那个名字：“明善？”/p
“对，就是明善师兄。”其实知非也很奇怪白夜为什么知道明善这个名字，要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是很少有人知道的。/p
“明善不是被法渡大师废掉武功了吗？”在白夜的记忆中明善是被废掉武功的。/p
“没错，师兄当年是被师父废掉了武功，但后来他被人送进了大周黑狱，不知为何在大周黑狱中师兄竟然被一个叫做范倪的人收做了徒弟，现在他的武功甚至比师父还要高强。”/p
“你说明善拜了范倪为师，然后从大周黑狱中出来杀了法渡大师？”这个情况有些出乎白夜的意料。/p
“没错，情况就是这样。”/p
“看来这次进大周黑狱想不动手都不行了。知非，你想不想给你师父报仇？”白夜完全没想到法渡大师之死与自己进入大周黑狱也能扯上关系。/p
“想，当然想。”知非斩钉截铁的回答道。/p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进大周黑狱吗？”本来白夜并不想别人与自己一起搀和到大周黑狱之中，但现在这种情况知非又必须要参与进来。/p
“愿意。”知非的回答依旧果断。/p
白夜还是对知非警告道：“要知道一旦进了大周黑狱，我们就很可能再也出不来了。”/p
“只要能给师父报仇，我死也愿意。”被白夜攻破心理最后一道防线的知非，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心态与之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p
“好，我们现在就去京州南郊。”说着白夜指向了京州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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