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剧人生。
在最危难的时候,往往会成就死地博生。
一切都被瞬间看淡,徐衾也做好了轮回的准备,可就在他本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的心态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要不要这样!”抚宁侯徐某某很郁闷,就在刚刚,一支羽箭再一次穿透了他的臂膀。
一阵吃痛让他恢复了平静,回首望去,远远赶来了数百铁骑,那旗号徐衾自然认识,正是自己麾下的神武营兵。
在部从身后,还跟着一支旗号不明的军阵,数量不下五千。
最要紧的是,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地点,他发现了邓飞探头探脑的身影。
面对突如其来的北安援兵,本该止步的北离军并没有停下。
“对面多少人马?”卢晔于马上微眯着双眼。
“七千不止!”
“杀敌以立威!”简简单单的两句对白,身后万军齐出。
五百神武营一阵横冲直撞击退了前沿范阳兵马,冒死抢下了徐衾。
“侯爷,我们怎么做!”
徐衾强忍着疼痛,看了看不远处邓飞所在的位置,低声道:“眼下已经覆水难收了,既然如此,就在这里杀杀卢晔的锐气!”
徐衾说完,折断了箭杆,率先上马,引着一众骑兵奔着斜坡小路而去。
一旁永丰兵马救下了另一路残兵,有序的退了回去。
眼见着北安人马不战自退,卢晔的心里便越发爽快,北离军士气如虹,范阳侯对着身边蒲国公褚禹彦道:“褚老稍安,片刻之后便叫你欣赏一出好戏!”
卢侯说的没错,确实有一场好戏,只不过,主演并不是他。
北安军马一泻千里,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退进了邓飞等人所在的圈内。
“侯爷,还坚持得住吗?”
面对参军的询问,徐衾苦涩一笑:“撑不住也要撑,派几个机灵的过去传令,击之半渡!”
徐衾心里很清楚,再怎么说卢晔手里也是四万余众,古代战场不比他处,尤其是像这样的平原地势,五千蛇口吞没四万虎身,断然是不易之事。
邓飞等人放过了自家军马,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紧随其后范阳兵马。
“再近一些!”邓飞眯着眼睛,屏住呼吸,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数千骑兵步卒逶迤而入。
邓飞打了个四一的暗语手势,大致意思是只用四分之一的火力。
北离军追杀得兴起,哪里会去考虑这平原之上的潜藏之敌。
反观慑魄营,悄无声息的架好燃筒,装填好了棉絮引子和药弹。
徐衾于军前停住马脚,回身紧勒缰绳,沉声喝令:“着!”
身后的北离军马被喊的一怔,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霎时间山呼海啸,原野上泛起了阵阵轰鸣,振聋发聩的爆裂声响起,百余米长的北离军丛中绽开了数十朵卷裹着砂石的焰火。
北离军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晕头转向,登时乱作一团,很多人对于这种武器都是第一次见,纵观之前的战阵生涯,充其量只有残刀断剑,滚石檑木,最尖端的科技也就是硫磺火攻或是投石车之流。
如今遇上了火炮,看着身边同袍连人带马中招,成片飞落倒地,泥沙潜血的视觉效果不由得让人触目惊心。
更让人诧异的是,有些军士明明已经躲过了炮石的轰打,却被燃烧炙热的残渣掀翻撂倒。
邓飞等人的攻击井然有序,单单是那视觉冲击效果便让人振奋。
毫无疑问,徐衾即将开启一个全新的战争时代,冷兵器碰到了热火力,血肉之躯又如何抵挡。
“重!”
邓飞再次挥动令旗,原本的火力增加了一倍,也沿着军丛延伸了半程,战阵之上的破坏效果再次升级,简直惨不忍睹。
后军之列,眼前着前方浓烟四起,主帅卢晔诧异的惊问:“前方发生了什么?”
“报!”一匹轻骑直扑军前,马上骑士灰头土脸,“侯爷,前军遭遇突袭,损失惨重!”
“什么!”卢晔面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斥问,“敌方多少人马?”
“不到万人……”
“轰……”
一阵振聋发聩的旋律在耳畔响起,眼见着近卫亲军被炮火搠倒,卢晔目瞪口呆。
“撤!”一字未必,接连炮响,人仰马翻。
卢晔再也看不下去了,还未见敌军,便已折损了不少人马。
“全军后撤五里!”
喝令响彻军中,范阳兵马后队折身而返,就在这个当口,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前部正要败走,却被炮石强行阻断了归路。
“咻~咻!”又是一阵让人抓狂的响动,前头五百弓弩手竭力释放着箭矢,由于军阵后方便是蠢蠢欲动的五千永丰军马压阵,被围之兵根本不敢造次。
距离过近,虽然弓箭发挥不了效用,可五禽戏为这五百人标配的是强弩,行走之间便可搭配弩箭。
范阳兵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真真被敌军割了一回韭菜。
一轮猛攻之后,地面早已尸横片聚,恰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一直做打酱油状的永丰军马也不甘寂寞,阵阵嗡鸣响起,飞蝗般的箭雨朝着溃不成军的北离军卒而去。
马鸣长嘶,人声惨绝,卢晔回马救时,看到的尽是一片狼藉之相。
处理完了被围之兵,在徐衾的率领下,五千余人来到卢晔军对面,两阵再一次对圆。
卢晔气的瑟瑟发抖,看着对面转瞬间吃掉了自己数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