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一声瓷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的而响亮的传来。
金铃和夏冰一同从门口扒出了脑袋:“出什么事儿了?”
金婶儿抱歉地一笑,连忙蹲下身,道:“没事儿没事儿,手滑了,你们玩儿你们的,饭好了我叫你们!”
“哦!”两人答应了一声再次消失了。
吕代也连忙走过来蹲下身帮忙:“金婶儿小心别化破手,让我来吧。”
“没问题,我干活儿干惯了,你快去吃饭吧!”金婶儿笑着道。
他也微微一笑:“您别客气了,我们今天不打一声招呼您就这么招待我们,我们干点儿活儿是应该的!”
见吕代十分诚恳,金婶儿也不再坚持,想了想道:“那我去拿簸箕,你把大片儿的捡到一边,剩下的让我扫喽,你小心憋化到手,不然小夏啊该心疼了。”
吕代一笑:“她才不会心疼我呢!”
见金婶儿笑着走了出去,吕代看着地上的白瓷片儿,不动声色地捡起一块放进了口袋。
“他还能不能活啊?”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已经被纱布缠成木乃伊的盗墓贼,夏冰吃惊地问出一句。
但是金铃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一伸手得意地抓了一把空气,道:“只要有我在,他还没这么短命!”
“哎呦喂,看不出来,还是一位老中医呢!”夏冰打趣。
“那当然!”
“对了,我今天和吕代上山,见到中午就那个中年大叔,他们一群人跪在林子里喊什么‘山神大人启明!山神大人启明!’这是干嘛呢?”
金铃一惊:“你们怎么进悬棺山了?”
夏冰耸耸肩,一脸无奈:“我,我也不知道,那你也不在,我俩就瞎逛呗,谁知道逛到哪儿了。”
“还好没出什么事儿!”金铃一脸生气又担忧地瞪了夏冰一眼,“这个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他又说有什么内奸,现在村子里肯定都人心惶惶呢,你们两个外地人,别乱跑!”
她慌忙点点头:“知道的知道的!我再也不去那儿了!”她这是真的再也不想去了,尤其是吕代告诉她那儿不止有个“老鬼”还有一个“大妹子”之后,她就铁了心地再也不想去了。
金铃见她每次倒也很识体,也不再责怪她,只是道:“其实这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要是没什么事儿,你们就先回去吧,去别的地儿玩儿两天也可以的。”
夏冰眉头一皱:“有这么严重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中午你还没有见识到这儿的民风吗?四个字儿形容,愚昧,顽固。”
夏冰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这样说,别忘了你也是这个村子的。”
金铃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这儿的!”
“哈?”她一愣。
“没事儿没事儿,对了你不是问我他们在干嘛吗?”
虽然金铃转移话题的方式十分的生硬,但是她也并没有追问,反正两个答案她都想要,既然只能选一个那就随便一个好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副十分虔诚聆听的样子。
好像这世界上的所有山都有属于自己的山神,狩峒山也不例外,狩峒山以前不叫做狩峒山,更不叫做什么悬棺山,而是清风崖,清风崖上有个清风神,他曾是一位飘然欲仙的仙道,他游历数年见过了大好河山的全貌,最终选择在这一奇险又奇佳的清风崖选择驾鹤西去,从此这位相传十分英俊又有灵气的清风道便成了清风神,便也成为了清风崖的山神。
相传清风神早年间是一位十分爱民又和蔼的山神,清风崖上的村子也不止这一个,而是有很多个大小不一的村子,那个时候清风崖气候湿润,风景宜人十分适合居住,所有人都在这里生活的安居乐业,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清风崖突发几次滑坡,自然灾害导致饥荒,清风崖一下子变成了一座空山,只剩下了这么十几户人家代代相传繁衍至今。
虽然那之后清风神就开始变得脾性无常,但是人们还是十分地敬重他,只是这样的敬重之中还更多带了几分恐惧,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清风神只要是脾气好的时候,这一年收成就会特别的好,这一年大家都会过的开心,然而一旦清风神发怒,那滑坡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就会即将降临。
“是你们的祖宗干了什么惹清风神生气的事儿了?”夏冰十分入戏地问道。
金铃思索了一下,回答:“我也不知道诶。”
“是那些悬棺碍了清风神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躺着的那个“木乃伊”醒了,并且突然接下了他们的话头儿。
两人吓了一跳,但随即金铃就反应过来,反驳道:“不可能,听说我们这儿崖葬的习俗还是找的古时候一个特别有名的风水大师看的呢!”
那人冷笑了一声:“那风水先生收了另一个山头的人的钱,随便给你们支几招破风水的法子你们能知道吗?愚蠢!”
金铃脸色有些愠怒:“你怎么知道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古书上记载,清风崖当年盛产各类名药,而且由于气候适宜,这类名药成色要比别的山上的都要好很多,这就导致了那些药商以及官宦人家只愿意从清风崖买卖药材。”
“这不是好事儿吗?”夏冰问道。
“一半一半儿吧,”那人接着说,“清风崖上的人赚了钱对于他们是好事儿,可是对于原来那些以靠买卖药材为生的别的山上的村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