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几点?!...好!那我们等你!!师傅你一-定得来啊!!...什么!准备什么?!...好好!还有吗?....好到时候你到学校正门后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怎么走!...放心!谁也不出门了!等你过来!你一定得来啊!!
挂掉电话,大亮松了口气,然后用力咽了口吐沫,对我们说:今天半夜她会来....今天谁也别出这个门!
大亮直接从上铺一一个高儿蹦到地上,一-边穿拖鞋一边说:刚才师傅说她之前见过“人”....哎,你还记不记得了,师傅上次说她见过三次门上血字,一-次是大龙的,一-次是张家娃子门上的“口”字,剩下那一次我猜就是个“人”字了,也不知道是他们村谁家的....大亮一边穿鞋一边扭头问我。
哦是!我想起来了!我回应他。
身边几个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于是大亮和我你一一言我-语地,把前几次我们见师傅的经历讲了出来。他们听得脸全白了。
对了大亮,刚才我听你说“准备”什么?什么意思?我问大亮。
哦对了对了!刚才师傅说,让我们找个长宽各不少于三尺的一块平地,而且必须是我们看得见的地方,如果那地方离得我们远的话,再让我们准备一一个望远镜,她到时候会在那平地上作法,让我们帮她随时看着周围的动....对了,上哪去弄望远镜啊?你们谁有啊?
安子这时候赶紧说:我有我有!,上一-次去现场看球的时候买的!边说着,他边从箱子里快速翻出来一个望远镜出来,递给我们。
太好了太好了!正当我们都松了口气的时候,耗子突然在背后来了一-句:我想上厕所啊!憋死我了!怎么办!
这时又有好几个兄弟都说要去上厕所一是啊,昨天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这可怎么办!我在寝室东西乱撞,想找个东西,直接就在寝室解决掉,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最后没办法,我说:这样吧,咱们让楼上女生帮咱们买个大桶水送来,咱们就地解决,也只能这样了!
大家都说好。过了一会水送来了,我把水倒进壶里,
然后空出桶来,递给他们......这看起来是很好笑的一件事但是放在当时,又有谁是可以真正笑得出来?
那-天真叫度日如年,一上午一下午,又加一一个晚上,我们就一-直窝在寝室,什么都没吃,只是偶尔喝了点水,觉得越坐越凉。其间,我和大亮选好了一-块平地,刚好就在楼下边,正对着我们寝室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围了一-圈坐在窗前,只看着桌子,上的闹钟滴答走过,等候那救命师傅的出现。
她说几点来?我见时钟快转到“2“的位置了,于是扭头问大亮。
她说是两点,再等等!
话音未落,只见大亮的手机开始绿屏闪烁,大亮如同溺水之人突然见到救命稻草,劈手上去就抓了起来。
喂?师傅!您到哪了?...是都在寝室!谁也没出去!...这样,您从西进来然后右转,然后****,然后转到我们楼后的空地上,就能看见我们的窗口了!我们在四楼,紧靠楼角的一个地方!..好好!您快!
大亮扔下手机,说声“终于到了!”,然后搓搓两手,很激动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把拉开窗帘,然后再拉开窗,刺骨的寒风猛地吹进来。我们几个有的站在窗口那里,有的踩着凳子在后面看,有的爬到了床上,探下身子往外看。
夜色压得每个人都窒息起来,我们紧紧盯着楼下的每-丝动静,不出一分钟,隐约见得一个火红的身影,
从前面楼角处拐了出来。
我们怕惹了别人的注意,早早就把灯关掉了。大亮见了是师傅过来,赶忙取过手电,朝楼下的某个地方晃了一晃,只见那团红影奔着那道光所指的方向就走了过去,渐渐地,离得光线越来越近,那红色也随着鲜亮起来。
那团红影终于走到了光线里,被那手电微弱的光线照着,好似黑暗中一簇将熄未熄的火堆,看不十分清楚,却是感觉蕴涵了能量无穷。
我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感觉心生胆气,感觉虽然迎真劲风,身体却暖了许多。
这时候只见那师傅解开身上的一个包袱,取出一件不知是什么东西来,我拿过望远镜一看,原来是一叠竹席。她绕着楼后的地面慢慢走了一-圈,然后将竹席层层展开,大概长宽各有三尺,就铺在了距离被拔倒的灌木5米左右的一个地方。
接着只见那师傅将双腿盘作莲花状,就坐在了那竹席的中央,正对那丛灌木。然后她伸出手扯了脑后一下,一头粗直的长发立刻顺肩披将下来,她开始一动不动打起坐来。
过了一会,只感觉耳边的风声越来越紧,风呼啸着迎面冲击在我的脸上,又马上号叫着转向别处,地面开始飞沙走石,吹得那师傅的头发横着飘起来,红色的衣服也随风鼓荡,好似那团火堆燃烧了起来而唯独那地面的竹席是四平八稳纹丝不动,钢板也似地贴在地上,托着上面静坐的师傅。
又过了许多时,四周的风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好像突然被凝住,只见师傅的红袍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发出些幽幽的红光,不是很明亮,但是将周围3 e尺之内通通照遍。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就是那个声音!麻将撞击在一起的声音!来了!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一个黑影先从四楼厕所的窗口跳出来仿似人型,却又比成人矮上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