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康也知道娄人凤的意思,叹了口气:“娄先生,我知道你的建议有道理,可是伤兵城门之外,如果本将军不开城门,岂不是让将士们寒心!”
娄人凤看着下方喊叫开门的伤兵,面色有些阴沉:“沈将军,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恐怕下方的伤兵都是伪装的!”
“那好办,让人下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沈康说完,立刻命令手下出去查探。
“将军,你这城门一开,万一他们是敌军,岂不是开门迎敌?到时候恐怕要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啊!”
“哼,下方也就三四千人,就是全部是伪装的,难道就能够和我们城里的大军战斗了?”
沈康的话,其实似乎也很有道理,娄人凤只得道:“将军,这城门两侧,还是埋伏人马妥当!”
沈康这一次倒是没有否定,派人出去探查的同时,却也派人埋伏在城门左右。
不久,一队人马出城,将下方的伤兵纱布拆开,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沈康看了娄人凤一眼:“娄先生,太过多疑了!”
娄人凤面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
何远志带着三四千伤兵进了城,这些伤兵立刻被安排进了休息场所,并且派遣了大量的郎中为伤兵们医治。
而何远志却被带进城主府。
城主府内,何远志直接跪在了沈康面前,老泪众横:“将军,末将有负将军所托,罪该万死!”
沈康连忙将何远志扶起,面色严肃道:“回来就好,你们是怎么逃掉了?”
沈康虽然开城门放何远志等进来,可是身为大将军,也算是身经百战,自然也不是庸才,为了安全起见,自是要考校一番。
何远志慢慢的说起了经过,说的慷慨激昂,也不忘流泪,述说这一路的艰辛。
“将军,当日我军打败,我只得带领残军躲进了山中,和李家军再战了几场,可是将军也知道,李家军不知道用了什么妖邪手段,居然有大量的异兽为他们作战,即使在山林中,我军也是损失惨重,受伤的士兵,很多人都是被异兽所伤。末将一直牢记将军教诲,百折不挠的将这些人带回来,可是却大部分还是葬送在了山上,实在是愧对将军的信任啊!”
说到这里,何远志再度跪下,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又哭了。
沈康叹了口气,反倒是安抚道:“李家军出其不意,的确是让我军损失惨重,不过等援军过来,本将军一定要屠尽李家军!”
“将军,一定要我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啊!”何远志说话都沙哑,似乎是泣不成声。
……
当剑门山脚下,军营中,一队队人马,分成数股朝着潍城进发的时候,李小宝也得知了扶幽居然让何远志领着那三千伤兵,外加一千精壮装成伤兵去潍城。
那一刻,李小宝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妞还真是了得,居然派伤兵去!”
但是此刻,胡言善却似乎不以为然:“大哥,这多半都是伤兵,这样里应外合,似乎也不够给力。”
“屁,不是还有一千没受伤的?而且听说,这一千人,全是化境之上的高手,而且那些伤兵,只有少数重伤,多数都是皮外伤,战斗力还是有的!”
听了李小宝的话,胡言善哼道:“大哥啊,这娘们儿我看来路不明,还这么诡计多端,你可得小心点了,而且!大哥,不是我自夸,你要是让我妹妹带兵,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手段!”
李小宝看了胡言善一眼,有些奇怪道:“你这好现象是妒忌人家啊。”
“我?大哥,我会妒忌一个丫头,开什么玩笑,不过大哥,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不像是寻常女子啊,有见识,还有谋虑,你可要小心点了!”胡言善的确很好奇,这个叫小幽的是什么来头。
关键是看见李小宝和这小幽很亲密熟络的样子,胡言善就为自己的妹妹着急的很。
李小宝笑道:“她的来历你就不要打听了,谁也不许打听!”
随即,李小宝不禁点头道:“看看,分兵潜进,到了城边,估计沈康大军都还不知道呢,这娘们儿不错,大爷的,捡到宝了!”
就在几个时辰之后,喊杀声忽然从潍城内响起。
下一刻,扶幽悄悄带过去的大军,忽然就杀向潍城。
一时间,潍城大乱,当城门打开之后,扶幽率领的大军汹涌杀进去之后。
那一刻,站在远处的李小宝知道,潍城拿下了!
……
当扶幽亲自率军杀进潍城的那一刻,扶幽的心里极其激动,甚至有莫名的兴奋。
她是女子,似乎就注定了长大了被嫁出去相夫教子,依靠夫家荣辱的生活。
可是她不甘心,所以学兵法,排军布阵,央求他父王带她去看打仗。
可是即使她很努力,很聪明,结果还是一样,注定了嫁人当一个深闺中的妇人。
而她的兄长,即使再蠢,再白痴,也能够继承王位,位列大将军。
此刻,扶幽似乎出了这些年的一口恶气,她要用事实证明,她哪里比男子弱了!
看着守城大军投降,看着后续部队进城,那一刻,扶幽从未有过的自豪。
当她站在城楼上,对着正走来的李小宝高兴的挥舞双手,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时刻。
扶幽的眼中,却流泪了。
即使有抱负,有才能,也要有一个相信自己,敢用自己的人啊!
当李小宝看见城楼上对自己挥舞双手,甚至蹦蹦跳跳的扶幽。
李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