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第一抹温暖的阳光投射而来,付无涯舒服伸了个懒腰。
梦中和蝶恋解锁的各种火热的姿势,现在还让付无涯嘴角洋溢着惬意的微笑。
付无涯心想有时间一定去蝶恋那一趟,把梦中各种姿势都试一遍,也算另一种形式的梦想成真了。
“顺便把这两个大小姐喊醒吧,免得一会做好饭了她们没起床。”
洗刷完毕,付无涯推门而出,砰砰砰敲响陈朔卧室门。
“快点起,吃完饭还要上课呢!”
“哎呀……敲什么敲,本小姐还没睡醒呢,我一天的幸福感就靠多睡这一会提升,给我滚!”
一声大吼,陈朔的房间便又没了动静。
“没醒还能嚎这么大声。”
付无涯撇了撇嘴,但不管怎样,陈朔也算被自己弄醒了。
转身,付无涯又来到南宫芸的卧室门前,还没敲,里面便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别喊我了,我正做梦呢。”
握草,
你做梦还能给我说话!
付无涯还是狂敲房门,“快点起床,你要是不起,陈朔也不起!”
南宫芸愤怒大吼,“虽然你昨天帮我治好了脚踝,但要是打扰我睡美容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博士果然是博士,睡觉都能说成是睡美容觉!
“……”
付无涯彻底无语了,以前每天是喊陈朔起床,现在有多个南宫芸这个大小姐!
还是和原来一样,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在傲来市医科大学外陈朔和南宫芸就下去了。
停车场,付无涯刚下车,手机突然响起急迫的铃声。
“昨天答应了大胸妹去抓变态qiáng_jiān犯,没想到一大早就给我打来了,看来确实急了。”
看是个陌生号,付无涯心中猜测,接通手机。
大学生活本就散漫,付无涯就是个保镖,根本不屑上课,所以也有时间陪大胸妹闹。
“你,是付无涯吗?!”
不是叶曼,是个颇为熟悉的女子声音,但付无涯又具体想不出是谁。
付无涯有些疑惑,“我是付无涯,你是谁?!”
得到肯定的回答,电话那头明显送了一口气,声音因紧张有些颤抖。
“我……我是侯诗嫣,你能帮我个忙吗?”
侯诗嫣?
付无涯脑海马上浮现出侯诗嫣被酒鬼父亲一巴掌抽倒在地的场景,然后侯诗嫣即使被香烟呛的流泪,还在不停吞吐。
“什么事?”
付无涯淡淡道,并没有拒绝。
虽然这女孩心机很重,但看家庭,也是个可怜的人。
付无涯的肯定回答明显令侯诗嫣很激动,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我要去一个地方,可是我不敢,你能……陪我吗?”
一个小工地,大小不一的砖头和破旧的水泥袋扔的满地都是,沾满水泥的搅拌机被随意丢在一旁,风一吹,整个工地沙土飞扬,颇有些沙尘暴的味道。
奇怪的是,现在并不是饭点,但工地却没人干活。
“你确定是这个地方。”付无涯扔掉手中半截香烟,笑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把我骗来,然后把我卖给老黑奴作苦工吧。”
“噗嗤……”
侯诗嫣一直紧张严肃的小脸终于被付无涯逗笑,努力平静因担心不停乱跳的心脏,“就是这里,没错,你跟我来吧。”
付无涯则一脸无所谓,一脚踢飞面前拳头大小的砖块,双臂后抱脑勺吹着口哨跟了过去。
没走多长时间,付无涯眼前出现一间简陋的轻板房,一个大腹便便包工头模样的男子正舒服躺在睡椅上晒太阳,肥胖的大手和食指、中指间纤细的女士香烟十分不符合,粗短的脖子上挂着闪眼的大金链子。
轻板房内不断传来的嘈杂声音,包工头听着却怡然自得,仿佛是最美妙的歌声。
见付无涯和侯诗嫣两个陌生人走了过来,包工头扔掉香烟,起身问道,“你们两个找谁?”
包工头肥头大脑看似和善的笑意,却让侯诗嫣脸色苍白,好像很畏惧。
“侯达在里面吗?我来接他回家。”
听到侯达二字,包工头老鼠眼精明一转,嘿嘿一笑,露出黄臭的牙齿,“你是侯达的女儿吧?”
“对。”
虽然十分不愿意,但侯诗嫣还是点点头。
身后的付无涯些许好奇,侯达?不就是上一次被自己打断肋骨的酒鬼吗?此时应该在医院养伤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侯诗嫣眉头微蹙,从口袋掏出一叠整齐的红色钞票,“这是一万块,你们拿走就好了,快放人。”
“一万?”包工头狰狞一笑,“一万是刚才输的钱,你那赌鬼老爹今天手气可不好啊,从给你打电话到现在,数字又变了!”
“他又输了?!”
侯诗嫣脸色有些难看。
包工头贪婪的目光在侯诗嫣性感的身材上扫视一眼,嘿嘿冷笑,“我也闹不清楚他现在输多少了,你自己进入看看吧。”
说着包工头移开睡椅,推开平板房门,顿时一股刺鼻的烟味和酸臭的汗水味令侯诗嫣咳嗽不止,差点吐出。
付无涯倒还算平静,侧身向屋内看去,只见屋内遍地扔满扑克牌和麻将,角落堆满了一个个破旧的啤酒瓶。
房屋中间,一个光着上身的大汉正坐板凳上悠闲照镜子,肩膀上昨天新刺的狼头刺青让他很满意。
光膀子大汉对面,一个瘦弱的背影正狼狈瘫坐在地上,灰头土脸,胸口缠着的白色绷带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