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见状,忙伸手出去接小包袱。
可是手才伸出来,就被华恒拉了回来。
华恬不理会华恬的抗议,把华恬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自己伸出手去接小包袱。
春意看着这一幕,看向华恒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说道,“我并无恶意,大少爷不用如此。”
华恒没理会她,接过了小包袱,又退后两步,这才停下来,将包袱递给华恬。
华恬将小包袱拿在了自己的手中,这才将目光看向春意,问道,“今日在山道上,那对夫妻便是你们扮的罢?”
听了华恬的话,春意有些吃惊,将视线牢牢定在华恬身上,“想不到,六小姐观察力这般强。”
华恒、华恪两人也有些吃惊,都纷纷看向春意,见她承认了,心中又升起愧疚之感。
妹妹比自己年幼,可是却比自己细心得多。
“哪里。”华恬冷笑道,“不及春意的谨慎。”
等到自己三兄妹占了上风,她才冒出来,冒出来之前,还要考核一场,即便考核了,还写上什么过时不候,果然是个“忠心”的人!
再联系到上一辈子,压根没有出现过的这个人,华恬心中止不住地发冷。
不过她很快也明白过来,这个人没有义务帮她什么。即便她被沈金玉欺负得惨不忍睹,最后三兄妹一同死去。
不过。不帮便不帮,如今赶着上来,别有用心那就不应该了。
看到华恬脸色。听着她有些嘲讽的话,春意收起眸中原本的漫不经心,有些尴尬道,“因为这个小包袱,我曾经死过一次,当然再没有当初那种心情。”
说到这里,她微微侧了侧身体。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身后那个人影,苦笑道。
“不瞒你说,若你们大房无法压过二房去,我根本不会出现。原先,我还打算与你要求些什么。如今看来是妄想了。华六小姐,可不是普通人。”
“你曾是华家仆人,竟然连主家所托也做不到?”华恪听到这里,顿时有些生气。
“我已是自由身,而且死过那一次,算是还掉欠华家的恩情了,再不欠华家什么。我只知道,你们是主子,能够好好活着。随心所欲,我也是可以的。”
春意听到华恪的声音,马上转过来认真地说道。也许说得太过认真了。她声音有些激动起来。
华恬轻轻拍了拍华恪的肩膀,看向春意,“没错,你有你的自由,你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没有义务一直帮华家。但是。若是想利用我们,那就错了。”
“我自知这一点。也不打算妄想。这些东西物归原主,就此别过。”春意说道,可是眼中分明有一种施恩的意味。
华恪冷冷地看了春意一眼,哼了一声。
春意身后的黑衣人听见,当即影子一般飘过来,锐利的双目盯着华恪。
“怎么,想对我们出手么?月黑风高杀人夜,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华恬冷然道。
那黑衣人听到这里,眸中显得更加不悦,人也微微向前了一步。
春意见状,忙拉住了人。
“春意,华府还你自由身,你还华府一条命,这两不拖欠。如今你将这些东西交还我们,不过是完成了你作为一个人的‘诺’字,可别想着我们会有什么感激之情。此外,今日无果寺山道中,我们于你们有赠水之恩。莫忘了要涌泉相报。”
华恬捏着手中的包袱,看着春意与黑衣人,眯着眼睛缓缓说道。
听了这话,原本恼怒的华恪心中大喜,一张紧绷的小脸也舒展开来。
华恒不爱争论这些,他看了看对面两人,道,“夜深人静,就此别过。”
说完站在原地,目光看向对面的春意与黑衣人。
春意咬了咬下唇,对华恬道,“山道赠水之恩,确是有的,只是我们如今要离开这里了,可没有法子相报——”
“哼,我们华家人,又怎会斤斤计较,这丁点儿恩情,便算是赏你的了。还不快快离去?”华恬嘴巴说着,毫不留情。
黑衣人听着大恨,想上前来,但是又被春意阻住了。
春意看了看华恬,心道华六小姐天生一张利嘴,实在难以从她身上占到便宜。原本自己拿出这些东西算是对她有恩的。但竟因说话不当,反而欠了她的恩情。
“我们就此别过。”春意说着,抱住黑衣人的一只胳膊。很快两人便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等两人都不见了踪影,叶师父与蓝妈妈才从暗处出来,分别抱起华恬三兄妹,一言不发地施展轻功回到暂住的园子里。
丫鬟婆子们早就睡了,园子里一片漆黑。
华恬几人回到房中,点着了灯,将今晚拿到的小包袱放在桌上。
蓝妈妈看了看叶师父,自己伸出手去,将小包袱打开,从里面掏出两样东西来。
这两样东西,其中之一是一封厚厚的信,另外的则是一个小牌子一般的东西。
华恬因为急着知道华府的旧事,便率先拿起那封信,握在了手中。信被握在手中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在华恒、华恪两人面前看信。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叶师父突然道,“等等,信封上有字。”
华恬听见,忙低头看去。
只见信封上写了数行字:此信仅华家大房一脉可见,切记,切记。
“我们到外头去,你们在这里看信罢。大郎、二郎始终要面对华府的事的,六娘你也不要遮遮掩掩了。”蓝妈妈看到上面一行字,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