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才,也极想进入仕途,得到权力,但对我们是真的好。”华恒叹息道。

“恩情另外说,但是先生这一步棋,实在太不明智了。那么明显的局,他竟然看不破。可想而知,他对于权力的追求,已经有些癫狂了。”华恪抿了抿唇,犀利地指出。

听了他的话,华恒、华恬相视一眼,俱都又叹息起来。

如果林举人当真是癫狂地追求着在仕途上有所建树,那么如今失败了,他心中只怕有如万蚁蚀心,痛苦不堪。

“二弟,不要这么评述先生。毕竟他教我们知识。”华恒口中说了这一句,接着又看向华恬,“若我们能帮,便帮先生一把罢。”

对于这点,华恬倒是有一条底线的,她对华恒道,“我们不去催债,若先生开口了,我们甚至可以借出一些钱。但是一千两以上,我是不打算借出了。并非是小气,而是借出去了,只怕会被人盯上。”

华恪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忙。”

华恒无法,只得点头。

因为李琬的灵柩,要放在山上请高僧诵经四十九日,他们不能陪同四十九日,所以便打算先头几日陪着,最后几日陪着。中间那些时间,仍旧在华府过。

这日,华恬吩咐丫头们收拾一应衣物用具,准备下山。

沉香边收拾,便问道,“小姐可准备好如何处理二夫人之事了么?”

伸手掠了掠额发,华恬道,“如何处理,想必山阳镇的人都已经想好了。我到时看着心情做就是了。”

据她收到的消息,沈金玉后来被抢救回来,睡足了一日才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被外头消息轮番轰炸的华楚雅几姐妹,都担心将来说亲的事,对沈金玉便多了怨恨。

她们在照料沈金玉中,不免会显露几分,这让得沈金玉病情又加重了,且一直以泪洗面。

虽然她做出了难以收场的事,但她对几个女儿,可从来都是真心相待,恨不能帮她们争取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如今看来,几个女儿冷漠非常。对她所谓的真心疼爱,根本就理所当然。

沈金玉要死不活,但为了面子,还是让人到外头去澄清。

至于澄清什么,她也不管不顾了,一口咬定是大夫误诊,她冰清玉洁,绝对不可能会红杏出墙的。

对于这一点,根本没有人相信。

而且,无形之中,这些话又得罪了两个大夫。两个大夫心中恼恨,你说我误诊,那么我倒要解说一番了。

很快,大夫诊治细节,也都被传了出来,有根有据,比沈金玉那一口咬定的,令人信服得多。

镇上的人更加愤怒了,大部分人都联合起来,到华家外头大喊,要将dàng_fù沈金玉沉塘。

此事原本传得满城风雨,话题意味十足,但经过几日,便都微微有回落之势。可惜沈金玉中间又因受不住几个女儿埋怨,叫人出去澄清。

这么一来,澄清的目的无法达成,反而让原本回落的话题再度攀升,且使人更加愤怒。

你做了错事,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想着出来愚弄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呢?怒火难消,便自发到华家门外喊话了。

有些人又扯出,当年沈金玉名声极好,想来就是靠派出家里的人来胡说八道的。当初不知道多少人被她愚弄了,认为她温柔娴淑,恪守妇道,在深闺中一直培养先夫的几个女儿。

如今看一看,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几个女儿没有一个培养合格的,二小姐华楚丹行事粗鄙,心肠歹毒,五小姐看着恬静守礼,可是竟然想杀大夫灭口。

这些,可都是沈金玉培养出来的女儿啊,可想而知,沈金玉自己,又是如何卑劣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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