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做这般想,可是人的确是淑娴公主府里的。”华恪皱着眉头答道。
华恒在旁点点头,“是啊,真是令人费解。看他们手段,当真是想置咱们于死地。若是有人在背后出手,又怎地会派两个不动武功的人来?”
这事委实奇怪,三人讨论了许久都没个定论,便遣人去叫丁香帮忙留意。
却说这日赵秀初带着叶瑶宁来华府散心,两人脸上神色都不算好。
不说同一派别,单是彼此相处,便算是好一些的朋友了,华恬将人接待进来,上了好点心招呼。
往日里对华府点心赞不绝口的叶瑶宁却是没有心思吃,只一味低着头沉思,偶尔抬眸,能够从她眸中看出她的苦恼之意。
华恬看了看叶瑶宁,知道不能从她身上得到答案,便看向赵秀初。
赵秀初接到华恬的目光,叹了口气,“哎,本来瑶宁是说了亲的了,那人与她门当户对。可是她自己却不知怎地,竟悄悄地识了一个寒门学子。如今,非要解除婚约,另嫁那寒门学子呢。”
闻言,华恬担心地看向叶瑶宁,“令尊令堂不会同意罢?”
叶瑶宁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看向华恬,“他们着实不许,很是生气。可是我却爱煞了杜郎,怎么愿意再嫁旁人?”
她说着话,看向华恬的目光带着希冀,似乎是希望华恬能够帮她想法子。
“倒不是旁人,而是你爷娘应了的,当初你自己算是满意。如今大家年纪都大了,你却说要悔婚,这如何使得?”
赵秀初在旁说得很是诚恳,她的意思是,叶瑶宁既然已经定亲了,就必定要嫁了,不能另外变心。
这话说将出来,让得叶瑶宁脸上神色更加黯然了。她低头想了一会子,始终无话,许久抬头看向华恬,眸中带上些哀求,
“恬儿,你可有什么法子?以前不知道能够遇着喜欢之人,想着嫁哪个也是嫁。可是如今,难得遇上了,我怎愿意再委屈自己?”
“唉……”华恬长叹一声,说道,“对于这等事,我却是想不出法子来的。你不如家去,让你阿娘好生与男方家里说一说?”
华恬这说没有法子,却是当真没有法子。
她心中有一千一万阴谋诡计,始终不会对无辜之人使用。与叶瑶宁定亲的男方,是太府卿之子,她并不识得,素来也没有交集,实在不好使手段让人家自行退亲。
且她用的计策,多半都是伤人的,用在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身上,终究是不妥。
叶瑶宁听了华恬的话,沮丧地低下了头,半晌不说话,只将手中的暖炉玩来玩去。
华恬想了想,又问道,“与瑶宁定亲的是太府卿之子,这我倒晓得,如今瑶宁喜欢的,又是什么身份?”
“便是普通的寒门士子,有些才学,这次亦中了二甲,为进士出身。当初淑华公主宴请宾客,他们两人便识得了。”赵秀初皱着眉头说道。
“寒门学子家世也不尽相同,那位家世如何?”华恬问道。
这回,不等赵秀初回答,叶瑶宁便首先不悦道,“六娘,我要看的,只是那人,怎么要论家世了?我阿娘便是如此,想不到你倒似她一般。”
听出叶瑶宁的不快,华恬苦笑起来。
这家世二字,听起来有些势利,可是若当真缺了,可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