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华恬接过那些纸,二夫人和四夫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惊慌起来。不是已经偷出来了么?这又是什么?
大堂里的名媛贵妇看到华恬手上拿着纸张,都认真起来,心中也充满了期待。果真要撕起来了吗?
华恬不理会二夫人和四夫人难看的脸色,拿着契纸状纸随意看了看,便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
“原本这是家丑,可二婶和四婶苦心孤诣,偏要今日闹起来,我今日也就不要这脸面了,陪二婶和四婶闹一场罢。”
说着,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诸位都好奇,二婶和四婶为何要筹钱罢?其实也简单,她们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叫我发现了,我便让她们先筹钱去赎罪,获取人家家人的原谅,省得人家家人不依不饶,要将二婶和四婶告到大牢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华恬这话,可不就是她说的,不要脸面的话么?
二夫人和四夫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华恬不但不包庇,反而公开来,丢的,又何止是她自己的脸面啊,便是镇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丢了。
许多人心中诧异,一边和身边的人难以置信地讨论着,一边看向老镇国公夫人。
损及镇国公府的利益,难道这老镇国公夫人都不阻止么?
老镇国公夫人就在那里坐着,不声不响,显然是支持华恬的。
不过相对于这些,更多人好奇的是,二夫人和四夫人,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称得上伤天害理?
怀疑的目光,渐渐地投在了二夫人和四夫人身上。
二夫人大急,手指颤抖着指向华恬,“你如此诬蔑我,若拿不出证据,我却要和你拼命的……”
华恬冷冷一笑,手一挥,将契纸、状纸递给身边几个丫鬟。
几个丫鬟拿着那些纸张,从地位尊贵之人身边起,一个一个地给人看起来。
凡是看了那些契纸状纸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气,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这让那些还未曾轮到看契纸、状纸之人,皆是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去看看上头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而二夫人和四夫人看到华恬的动作,又被那些看过契纸、状纸的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心中的恐慌达到了顶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契纸和状纸真的……
两人目光看看华恬,又看向拿着契纸、状纸给名媛贵妇们传阅的丫鬟,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惊骇。
她们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些契纸和状纸抢过来,看一看上头到底下了什么。
随着看的人增多,鄙夷的目光也逐渐增多。这种压力一点一滴地增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二夫人首先崩溃了,“不是,那是假的!那是假的!那画押的手指印和签名都是伪造的,都是伪造的!”
看着崩溃到有些语无伦次的二夫人,众多名媛贵妇目光中充满了嘲讽。
华恬扬声道,“二婶又不曾看见过这些契纸状纸,怎么知道是假的?”
“那真的被——呜呜——”二夫人被四夫人捂住了嘴,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可在场的都是在内宅里历练过的,稍微一寻思便知道这当中有内情。不过如今这两房倒霉是铁定了的,她们还是不要多沾才是。
要说这些名媛贵妇不曾做过状纸上的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无论做过没做过,她们不可能在这里承认的。
四夫人娇容惨淡,看向华恬说道,“清者自清,我也不多辩驳。可那纸上写的什么,我却是要京兆尹核查过。若是谁污蔑我,我便是不要命了也要讨回公道。”
她话说得漂亮,可是众人都看过契纸和状纸上的内容,也知道华恬一旦出手,肯定不会造假,因此都不相信她。
华恬也没有说话,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众人传阅。
等传阅完毕了,她对来仪使了个眼色,来仪便将契纸和状纸拿到二夫人和四夫人跟前,给两人看。
两人一早就想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因此也不推托,直接拿起来看。
只是看完了上头的内容,二夫人和四夫人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浑身无力,软倒在地上。
华恬手上的契纸和状纸内容比她们偷去的完整得多了,详详细细记述了两人所作过的许多事。什么强行买地,打死了人。什么驱赶百姓,火烧村落,全都在上头。
除了这些,还有与事件相关的一众人等的落款签名和手指印,更有当地官府查实了戳引。
华恬看着面无人色的两人,正色道,“原本等你们将功赎罪,可你们不思悔改,反而诬陷于我,还到我房中将契纸和状纸偷走,企图毁灭罪证。”
二夫人和四夫人萎顿在地,半晌无声。
华恬长叹一声,“此事我不管了,会交给京兆尹,由京兆尹来处理。”
“不,你不能将我们交给京兆尹,你不能败坏镇国公府的名声!”二夫人大声叫道。
出了这样的事,还要交给官府处理,她们将来就不用做人了。被镇国公府休掉是平常,最怕是被判处死刑。
二夫人和四夫人惊恐至极,但是心中还存有一份侥幸,那便是要她们命的放利子钱这事没有被暴露出来。
饶是以二夫人不聪明的脑子想,也知道这事不能在这里闹出来。甚至是那被她们偷到手上的证据,她们也不能拿出来。
只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华恬竟然要用别的罪名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