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儒者却是个好脾气,耐着性子解释道:“王子腾,你到这里来之前,难道没有打听过吗,宏易学堂招人,都是必须要考试通过才能进入,而我们永丰学堂的创始人,心忧天下,愿意给每一个人一次学习的机会,纵使是考试通不过,只要多交点儿钱,也能够进入学堂读书,你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在考场之中,酣然大睡,影响极为恶劣,换做别的学堂,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收的。”
“我们也是看在学政公子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把你收下,你要是觉得学费太高,可以要求拒绝入学堂读书的。”
王子腾呆呆的听着青衫儒者口若悬河,这怎么听着,特别的像,以前考重点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正榜,一个副榜,副榜上的学生都要通过拿高额的学费,才能够进入学校读书。
为了孩子、为了教育、为了前途,无数的家长,都是不惜金钱,也要拿到一个进入重点高中的名额的。
而现在的自己,便是相当于永丰学堂的副榜生,而且还是那种走后门、拿高额学费的副榜生,可是自己的钱财真心不多。
一个学期三十两银子,两个学期就是六十两银子,这还只是学费,要是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花销,一百两银子,根本就不够。
再说,自己身上也只有九十多两银子了。
看来得想办法,赶紧弄条财路了。
“你到底是打算入学,还是打算离去?”青衫儒者淡淡的看着王子腾,王子腾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上,怎么不上,不就是钱吗?”
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子,递了过去,白花花的银子,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心迷神醉。
“那好!”
青衫儒者接过银子。收了起来,把王子腾的名字填在表格上面,说道:“王子腾,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永丰学堂的生员了,你的教室是丙等生员教室,我就不带你去了,你自己去找好了。”
“丙等生员?”
王子腾有些不解,问道:“夫子,难道永丰学堂的学子。还分三六九等。不能一视同仁?”
青衫儒者知道王子腾对永丰学堂的一些制度、人事什么的一窍不通。便解释着说:“咱们永丰学堂里面的学子,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差的,有拿出巨额学费的。也有穷困潦倒的,当然有三六九等。”
王子腾问:“老师,那永丰学堂都有那几等学子,都是按照什么来分的?”
青衫儒者说:“学堂共有三等学子,分别是甲乙丙三等,其中甲等最优,乙等次之,丙等最差。”
“我们的分法也很简单,想要进入甲等书院。要么你品学优秀,其中的大部分学员,将来都能够考中秀才,甚至是考中举人,要么就是你家财万贯。时常赞助一下永丰学堂,毕竟永丰学堂的发展,也是离不开大家的资助的。”
“而想要进入乙等书院,就是学习还行,还有机会考上秀才,但也许秀才基本就是这些人的极限了,资质一般,家境一般,便放在乙等书院,至于丙等书院,多是些无用的废物,就不多说,还需要以观后效,当然你要注意些,丙等书院中,也有很多巨富之家的公子,他们都是不愿意去甲等学员的纨绔,你一旦得罪了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子腾默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从青衫儒者手里领了表格,便去自己的宿舍,永丰学堂的学子们,基本上都有宿舍。
王子腾也不例外,他在的地方,是一间大大的宿舍,数十个床铺都在一间房子里面。
走进去的时候,宿舍中,正有四五个生员,正在呼呼大睡,王子腾轻声走了进来,摄手摄脚的寻到自己的床铺。
床铺上贴着自己的名字,很好找。
可是!
找到的时候,自己的床铺上面,居然放着一床被子。
“这是谁的?”
王子腾微微皱了皱眉头。
床铺上有自己的名字,怎么还会有人霸占自己的床铺。
环顾一下四周,宿舍中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酣睡的呼噜声音外,一点其他的杂音都没有。
放下自己的行囊,王子腾把自己床铺上的东西,略微整理了一番,又找出一张厚厚的、宽大的纸张,铺在地上。
把床铺上的东西叠好、整理好,便放在了铺在地上的纸上。
随后,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
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读书、学习了。
要好好的整理一番,起码要干干净净的。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还没有到上课的时候,王子腾伸了一下懒腰,做到自己的床上,就想躺下来,静静的假寐一会儿。
“等一会儿,有功夫了,就去玉堂那里,好好的请他去一家酒楼吃一顿饭,谢谢他帮我进了永丰学堂。”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模糊着,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便也睡了过去。
“是谁,谁把我的床铺给弄下来的,敢动我的床铺,不想在永丰学堂混了么?”
一声粗暴大喝,宛如炸雷一般,响彻在宿舍里面。
宿舍里面的生员们,都被这声大吼给惊醒了,纷纷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大吼的青年:“秋生,现在大家都在午睡,你大喊大叫什么,这样很影响大家休息,你都不知道注意下?”
被唤作秋生的人,粗横的眉发一挑,望了一眼出声的年轻书生,说:“宁采臣,管你什么事,再敢多嘴,信不信,我再让人凑你一顿,现在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