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灿灿惊道:“你是岗本家派来杀我们的人?不,不对!岗本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就算是真的有,他们不过用此下策,而是会提前召开家督决斗才对,万万不可能还等到现在!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啪啪啪……
中年人拍了几下手,阴笑道:“果然是姬武神,以前我以为那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是名不虚传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如此冷静分析!
你说对了,我并不是岗本家的人,不过你可以放心,在杀了你和你弟弟后,我会在现场留下岗本家的信物,让人以为是岗本家做的,这样你们一直想扳倒织田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你是在挑拨?”冯灿灿心下一惊,她明白一旦如这个中年人所说,那到时本田家可就完了!
冯灿灿知道本田家虽然家道中落,以至作为嫡脉的她们姐弟俩受制于家臣岗本家,不得不来到华国。
可岗本家并不是一枝独大,可其他几家依旧可以联合抗衡,否则她们姐弟又怎么会有夺回家督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看上去如此渺茫。
如果她们姐弟一死,作为近江国世袭国主的本田家断了血裔,在现场又发现了岗本家的信物,那到时谁也不会去判断真假,反而会借此达成个人的野心,近江国将从此陷入大乱之中。
“不对!你们的目的不只是挑拨栽脏岗本家,你们是想祸乱近江国,并由此将东扶桑带入战乱中!我知道了,你是来自西扶桑的影武者!”冯灿灿大惊失色道。
“不错!不过你知道这些又如何,结果还不是死路一条,现在就给我去死!”
说着,中年人如影随形的冲了上来,一剑狠辣刺向冯灿灿,看上去是势在必得。
剑花如雪,冯灿灿完全被罩在凌厉的剑光之中,几乎喘不过气来,已经绝望了,就要闭上眼晴等死时,忽然眼睛一亮,看见了杀手的背后,本来绝望灰暗的双眸中,竟生出了一线希望的光芒。
见此情景,杀手心底顿时升出一股危机感,长年累月行走在刀尖上所具有的敏锐感觉,让他几乎本能地剑势翻转,向身后刺去。
“铮!”
金属交击声传来,中年人借此机会,猛的向边上跃去,拉开足够的距离后,这才看向身后的来人。
自然,来人正是梵天,只见梵天双手持着一根搭脚手架用的两米来长铁管,这是他之前在烂尾楼中捡的,为的便是以防中年人有武器,不至于被动的赤手空拳对上。
也就是这样,梵天才耽误了点时间,以至于差点让冯灿灿香消玉殒,这让梵天不禁有些自责。
当即,快速的移动到冯灿灿身前,将其挡在身后,双目紧盯着中年人,关切的问道:灿灿,要不要紧!”
“没事!谢谢你,梵天!你又救了我一次……”冯灿灿感激的说道。
这时,中年人死死地盯着梵天,冷声厉喝道:“你是什么人?”
梵天冷笑着回道:“你又是什么人?”
“哼!不说就罢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你这就是自取灭亡!”中年人冷漠地说道。
只是他表面虽然冰冷依旧,可内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惊,从对方刚才能够悄无声息地靠上来,在他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偷袭,这人显然不简单。
对于中年人的恐吓,梵天自然不会在意,反而凛然说道:“我会不会自取灭亡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就得身死异乡了!”
说话间,梵天单手持着铁管一挥,带着呼啸的破风声,一股骇人的气势凭然而生。
“哼!狂妄的小子,我这就送你们一起上路!”中年人怒吼一声。
随即,飞身而来,转瞬来到梵天跟前,长剑直劈而下。
“好快的速度!”
梵天心中大骇,来不及多想,当即把铁管向上一封,想要架住中年人这一记劈击。
在梵天看来,中年人这一记劈击虽然迅猛,但那剑是西式刺剑,利于刺击而不擅劈斩,显然用铁管应该可以架住。
只是当看到梵天的举动,中年人脸上现出冷笑,手上动作不变,刺剑依旧夹带着凌厉风声劈下。
梵天只觉眼皮直跳,心中一股危险到炸毛的感觉泛起,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身后的冯灿灿大喊道:“梵天,小心,这人已经练成了武劲!”
这话一出,梵天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中,会泛起这么一股危险到炸毛的感觉。
当即顾不得多想,全身肌肉一紧一松之间,全身力道化作崩劲,自双手吐出,作用于手上的铁管。
“咚!!!”
剑与铁管交去,当即一声如暮色钟声传出,沉闷却又骇人心魂。
中年人惊讶的凌空后翻,再次拉开了距离,不敢置信的看着梵天。
与此同时,梵天也是连连后退,手中的铁管在这次交击中,赫然化作了两截。
等他站住了脚后,全身汗毛炸起的同时,几根碎发方才自头上悄然飘落。
偌是刚才慢上半分,这一下就得是头颅一分为二,而不是那么几声头发了。
“呼……呼……呼……”
脸色刹白的梵天剧烈的喘着粗气,这即有刚才突如此来,过于剧烈而短促爆发崩劲,造成肌肉大量耗氧所产生的缺氧。
也有那死神袭来,于毫厘之间逃得性命,险死还生后的心惊肉跳,以及自然而然泛起的恐惧与后怕。
这一刻,梵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