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兰丸!拿我的弓来!“织田信长将上衣解开,探出右臂露出半边身子,再把上衣挤在腰间。
“主公!”森兰丸背着箭壶单膝跪地,呈上了织田信长的爱弓。
“中!”织田信长弯弓射箭,正中一名刚要爬过围墙的足轻。
但是,越来越多的足轻已经攀过了围墙,与侧近众及小姓们战成一团。
“喝!哈!”野野村正成和毛利良胜还在死守大门,他们已经身中数刀,但是仍不退缩。
“啊!”毛利良胜一声惨叫,后腰处被狠狠地一枪刺中,扭头一看,原来是翻过围墙的足轻,在背后偷袭了他。
“去死!”野野村正成上前一步,一刀劈死了这名偷袭的足轻。
“杀啊!”明智秀满趁此机会一刀劈花了野野村正成的后背,内肉外翻,鲜血喷涌而出。
“野野村大人!可恶!”毛利良胜刚想举刀便砍,结果拉扯了后腰的伤口,疼的一呲牙。
“上!干掉他们!”明智秀满一挥刀,众手下齐声呐喊,冲向了重伤的两人,最终两人双双倒毙在门旁。
咣当!大门被狠狠地踢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涌进来数十人。
嗖的一箭,正中一个人的咽喉,织田信长一伸手,森兰丸又递上来一支箭矢。
“杀!”村井贞胜等人迎了上去,叮叮当当的战在一起。
“喝!杀!”三名明智足轻的长枪捅入了小姓森坊丸的小腹,他是森兰丸的弟弟。
随着涌进来的敌人越来越多,织田信长的近侍们开始以一敌多,出现大量的阵亡。
“啊!”一声惨叫,村井清次的脸上一道深深地斩痕,他是村井贞胜的次子。
“可恶啊!去死!”村井贞成悲痛一声,狠命一刀砍死了眼前的敌人,他是村井贞胜的长子,紧接着他就被更多的敌人扑了上来:“呃!啊!”临死前发出阵阵惨叫,仰面栽倒,身上横七竖八的好几处伤口。
“呃...叛...徒...”村井宗信痛苦的捂着小腹,那里有一个血窟窿,正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鲜血。
“去死吧!”一名明智武士举起太刀,就要讨取村井宗信。突然噗的一声,咽喉处正中一箭。织田信长又一用力,准备再射一箭,结果却把弓给拉断了。
“主公!刀!”森兰丸立刻将宝刀献上。
“哼!杀!”织田信长冷哼一声,扔下断弓,拔出爱刀“宗三左文字”,一刀劈死了进犯的敌人。
突然嗖的一箭,射中了织田信长的肩头,信长一皱眉头,直接掰断了箭矢,继续挥刀搏杀。
“呃!啊!”很多年幼的小姓们,被一个个的砍翻在地,明智军越聚越多,占满了整个庭院。
“光秀呢!让明智光秀来见我!”此时的织田信长,大腿处也被砍了一刀,鲜血淋漓。但是霸气丝毫不减,一声大喝震住了全场。
“主公...”哗啦啦,从大门处进来一群武士,为首之人正是明智光秀。
“哼!主公?这我可担当不起啊。”织田信长嘴角微微翘起,不屑地开口说道。
“但是!我自认没有亏待你,不但委任你为京都奉行,赏赐你万石知行,就连丹波国都准备交给你。但是为什么!”织田信长两眼一眯,阴狠的目光直视明智光秀。
“只能说…信长公的大志和在下不合。”明智光秀也一改恭敬地神态,目光犀利的回视织田信长。
“哈哈哈!好!森兰丸!”织田信长哈哈一笑,侧脸喊出了森兰丸的名字。
“属下在!”森兰丸单膝跪地,静待主公的命令。
“守好这里!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织田信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然后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寝室。
“是!属下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任何人!踏进寝室半步!”年幼的森兰丸顿时杀气十足,持刀立于房间的门口。
“誓死追随主公!杀啊!”村井贞胜率领仅存的十几人冲向了明智光秀等人,他村井家今日将为主公全部尽忠。
“杀!一个不留!”明智光秀面露狠戾之色,挥刀砍向织田长利,带头杀向了仅存的侍卫。
“喔!”明智军也奋勇向前,将人数较少的织田侍卫紧紧压缩在寝室门前。
“噗!”饭尾敏成口吐鲜血,身体被四五杆长枪贯穿,眼见是活不成了,他是饭尾尚清的长子,细川信元侄子家的人。
“喝!”“哈!”屋外的暴喝声,闷哼声,夹杂着武器的碰撞声,丝毫没有影响屋内的织田信长。
此时的织田信长换上了一袭洁白的素衣,旁边的烛台已经踢翻,跳跃的火花映照着胸前的织田木瓜花。
“是对是错都不重要了。”在这一刻,织田信长仿佛想明白了什么,缓缓举起了名刀“宗三左文字”。
呼!火光四起,整个寝室瞬间变成火海,从外面看去,依稀能看到盘坐着的织田信长,那桀骜不驯的神态,鹰隼般的眼神,以及…那邪邪的微笑。
“主公!”森兰丸大声嚎叫着,将手中的太刀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啊!”最终,剩下的村井贞胜和织田长利等人全部战死,织田信长更是提早了十年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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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京都郊外,一名厨师打扮的人疯狂地跑着,他是出来采买的阿健。
嗖嗖嗖!从树上窜下了几名忍者将他团团围住,阿健惊恐地望着这群人,自己根本就不会武艺。
“阿健,好久不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