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继续进攻!”佐久间盛政继续率军进攻第二道防线的尾野路山砦,这里的守备是高山重友,他是高山友照的嫡男。这样的话,除了还在花隈城的荒木村重,当年摄津叛乱的“三人众”,有两个背地里已经投靠了羽柴秀吉。
“顶住!援军马上就到!但是若有后退不前者,杀无赦!”高山重友高声呼喝着,他也接到了坚守阵地的命令,也是两个时辰。
可是…大岩山砦不是已经坚守了一个时辰了吗?怎么还是两个时辰?虽然高山重友这样想,但是命令还是必须执行的,他老爸、他老婆孩儿可都在羽柴秀吉的手里呢。
“喔!”羽柴军齐升呐喊,既是给自己鼓气,也是震撼一下敌军。
“杀啊!杀啊!”但是…柴田军刚刚大胜,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
“射箭!射箭!阻止他们!”高山重友大声吆喝着,嘎吱嘎吱…搭弓射箭。
嗖嗖嗖!箭雨仍阻止不了柴田军的气势,呼啸着冲了过来。
“挺枪!刺!”噼里啪啦,双方隔着木栅栏拼命对刺,偶尔几个倒霉蛋被刺中了要害。
“上!上!上!”佐久间盛政在后面催促着足轻攀爬马栅栏,强攻开始。
“你们几个去那里!你们几个守住大门!剩下的人跟我来!”高山重友将手里的武士全部撒了出去,自己则带人扑向了佐久间盛政的攻击处。
“哈哈!娃娃!赶着来送死吗!”佐久间盛政放肆的大笑,这次夜袭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看来效果不错。
“报…佐久间大人!主公命你即刻返回,不要再深入敌阵了,以免被敌军包围。”一名柴田武士策马过来,传达了柴田胜家的命令。
“什么?可是这才仅仅拿下一座城砦啊!为什么不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佐久间盛政杀得兴起,根本不想鸣金收兵。
“这是主公的命令!难道你想抗命不成!”这名武士语气不善的说道,按照柴田胜家的意思就是步步为营,慢慢的压缩羽柴秀吉的空间,而不是一口吃成个胖子。
“好了,回去告诉主公,就说我拿下了尾野路山砦后,立刻返回!”佐久间盛政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
“你!哼!抗命不尊,你知道后果的!”传令武士气鼓鼓地走了,回去禀告柴田胜家去了。
“哼!主公也太谨慎了,等到我扫清第二道的防线,看他们还有何话说。”佐久间盛政不以为然,在他眼里,羽柴军可是被动挨打,节节败退的。
与此同时,美浓国与近江国的必经之地:关原,羽柴秀吉率军极速的通过。关原备的统领岛胜猛,则默默地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如今因为南北织田系的战争,关原城、德文城、甲贺郡这些夹在中间的领地,都进入了一级戒备。
“快点!全速前进!”羽柴秀吉尖锐的嗓音,在夜里格外刺耳,他接到竹中半兵卫的消息,立刻率军从岐阜城奔袭而来。
“哼哼…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只要吃了柴田胜家的先锋,那么就能打破他的布局,让他满盘皆输!”羽柴秀吉邪邪的一笑,他的这个运动战还是学自细川信元的呢。
“喝啊!杀!”尾野路山砦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柴田军已经攻入砦中,可能是连续作战略有疲惫,但是胜在人多,还是渐渐压制了羽柴军的守势。
“哈哈哈!杀!迅速拿下尾野路山砦!”佐久间盛政一刀劈死了一名羽柴武士,哈哈大笑,离着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
“喝啊!杀!兄弟们!和他们拼啦!”高山重友一把抹去脸上的污血,他们已经浴血奋战了一个时辰,如今周围全都是敌人了。
“喔啊!杀!”羽柴军一发狠,向着柴田军发起了决死冲锋。
“啊!!!”一名羽柴足轻一个过肩摔,将一名柴田足轻撂倒,紧接着骑在他的身上,抡起拳头,一拳!两拳!三拳!直打的对方口鼻溢血,至死方休!
“妈妈…妈妈…”另一名羽柴足轻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腹部处一道深深地切口,肠子流了一地,正被周围的人来回践踏。
“喝啊!”一名羽柴武士左臂已断,仍不停的挥舞着太刀,砍翻一个又一个的敌人,直至流干最后一滴血。
“仁慈的主啊…救赎我吧…我愿意奉献我的一生…”高山重友已经开始祷告了,他刚刚皈依了天主教。
“哈哈哈!没用的!没用的!谁都救不了你们了!”佐久间盛政狞笑着走了过来,胜局已定。
“哼!你们这些浅薄无知的小人,怎么会明白主的伟大!你不是号称鬼玄蕃吗!那我就让你见鬼去吧!喝啊!”高山重友迸发出最后的潜能,直面挑战佐久间盛政。
“哼哼,那我就让你去见你的上帝!”佐久间盛政冷笑一声,一记“泰山压顶”就劈了下来。
“喝!”高山重友奋力架住了太刀,但是对方力气太大了,直接压得他单膝跪地。
“你就这么点能耐吗!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哼!去死吧!”佐久间盛政反手就是一刀,快似闪电的滑向高山重友的脖子。
“呃!”高山重友拼命向后仰去,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扑通一声,高山重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刀也在摔倒的时候,磕飞了。
“哈哈哈!怎么样!你的佛祖…哦不!是那个上帝,没有来救你吧?你还有什么遗言?尽管说出来吧!”佐久间盛政得意地大笑,今晚他连下两砦,功劳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