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主动权完全在上杉军手里,柴田军被牵着鼻子走,要不是常备军的关系,恐怕早就崩溃了。
柴田胜家眉头紧锁,时间越久对己方越不利,士卒的体力正在大量的流失。抬头看了看对面军阵的中心,那面“毘”字军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真没想到,柴田军的作战毅力如此持久,不知道细川军的战力如何,到时候对阵,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上杉谦信已经将目光放到了京都,在他眼中,这里胜负已定。虽然柴田胜家也是沙场老将,但是在车悬阵中,也只有被碾碎的命运。
“杀啊!进攻!”突然前阵一阵骚动,上杉军如遭重锤,一队人马正在猛攻战阵,试图强行突破。
“变阵,放他们进来!”上杉谦信两眼一眯,他看到那队人马打出的马印“金の御幣”,是柴田胜家。
“喔”命令一下,上杉军立刻变阵,张开了血盆大口。
“射箭!”自家军势一让开,上杉景虎马上指挥弓足轻射箭,迎面扑向了突进来的柴田军。
噗噗!几声闷噗声,居前的十几名柴田足轻立刻被箭矢射中,摔倒在地。
轰隆隆!马蹄声再次响起。
“杀啊!”上杉景信等人纵马袭来。
“休伤我主!杀啊!”从柴田军的侧后也奔出一队骑兵,领头的是柴田胜敏。
“转向!目标敌骑兵!”上杉骑马武士队不得已,微微一偏,径直迎上了敌骑兵。
du!嘶哩哩哩!两队相撞,顿时人仰马翻。
“喝!去死!”村上国清一枪挑飞了一名敌武士,紧接着一扬脖,躲过了斜刺里的一击。
“杀啊!”柴田胜敏也奋勇杀敌,连挑敌方三名武士。
“散开!”上杉景虎大声喊道,弓足轻让开了中间的通道,紧接着一匹白马一跃而出,正是上杉谦信。
“杀!在下柴田胜家!识相的就滚一边去!”柴田胜家左突右杀,终于拼杀到了阵前,对上了上杉谦信。
“你就是柴田胜家?不错,能攻到这里,你也是第一人了。但是!你也到此为止了!”上杉谦信一抖马枪,他不仅仅精通军略,在武艺上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哼!早就想和你交手了,今天!就用你的命!来增添我的荣耀吧!喝啊!”说完,柴田胜家一催马,径直就是一枪,直取上杉谦信的咽喉。
“大言不惭!看招!”上杉谦信灵活地一侧头,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以枪当棒,抡圆了就是一棍!
呼的一声,长枪带着风声从柴田胜家的耳边呼啸而过,胜家及时的侧翻下马,躲过了这一击。
“喝啊!”地上的柴田胜家也依葫芦画瓢,反抽回去,不过他抽的是马腿。
“可恶!卑鄙!”上杉谦信一提马缰,心爱的“放生月毛”高高抬起前蹄,躲过了这阴狠的一击。
“哼!本来还想留你一命,但既然你找死,那就拿命来吧!”上杉谦信也翻身下马,把长枪往地上一戳,抽出了腰间的“小豆长光”。
柴田胜家则双手持枪,谨慎地望着上杉谦信,他擅长枪法。
“喝啊!”还是有着“进攻柴田”称号的胜家率先攻击,一抖枪花,瞄准上杉谦信的前胸就是一击突刺。
叮!上杉谦信一击下劈,压下了柴田胜家的长枪,刷的反手一刀,顺着枪杆斩向胜家的双臂。
柴田胜家两手一撒,向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击横斩,紧接着右手一捞,将丢在半空中的长枪抓住。
叮叮当当,两人战成一团。
“杀啊!去死!”双方主将交战,下面的厮杀也进入了白热化。一名柴田足轻狠狠地一枪捅入了敌人的腹部,紧接着他也被一匹快马削飞了脑袋。
“为主公尽忠的时候到了!杀!”毛受胜照高举着太刀,与上杉谦信的亲随激战,他是柴田胜家小姓出身,但是却领有一万石的领地。
“喝啊!”毛受胜照一刀劈开了一名敌武士的脖子,鲜血喷溅了他一脸,用手胡乱的一抹,再度杀向下一个敌人。
“去死!”上杉景胜一枪讨取了一名武士,眼角的余光望向上杉景虎,他也讨取了一名武士。景虎似有所感,抬头回望,两人四目相对,擦出激烈的火花。
因为上杉谦信自幼崇信佛教,终生不近女色,所以膝下无子,将来继承上杉家大统的只可能是他们两人。因此,这两人平日里就相互较劲,谁也不让着谁。
“敌将被我给讨取啦!敌将被我给讨取啦!”村上国清高举着一颗头颅,是柴田胜敏,最终还是上杉骑兵稍胜一筹。
“可恶!咳!咳!”柴田胜家吐出一口血,刚刚他一分神,被上杉谦信当胸斩了一刀,内肉外翻,深可见骨。
“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敬佩你是个勇士,不如和我联手,共同消灭细川信元!怎么样?”上杉谦信抛出了橄榄枝,如果有了柴田胜家的帮助,对付细川信元就又多了分胜算。他可不指望什么武田、北条、毛利谁的,在他眼中,他们之间的同盟是脆弱的,是不可信的。所以此次上洛,他才没有招呼其他盟友,而是单独上洛讨伐,他自认自己的车悬阵是天下无敌的。
“哼哼哈哈!哈哈哈!”柴田胜家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大声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上杉谦信面露凶相,眼前这个家伙对自己提出的建议,竟然如此藐视。
“笑你终其一生都在这北陆越后,竟然妄想仅凭一己之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