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回转回来的上杉军也发起了冲锋,决战在此一举。
“去死!”真田昌幸一刀劈死了一名足轻,细川常备也回转回来,双方混战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下柿崎景家,来将受死吧!”柿崎景家提刀快步冲向了真田昌幸,刚刚被对方小胜一局,心中还憋着火呢。
“来的好!你这个手下败将!”真田昌幸言语讥讽,一刀斜斩下去。
“呸!你才是!”柿崎景家气得连脖子都红了,一偏头,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
“杀,看刀!”真田昌幸一刀又一刀,逼得柿崎景家频频招架。
“呃啊!”终于被昌幸瞅准时机,一刀划破了柿崎景家的左臂。
“可恶!杀啊!”柿崎景家暴怒的高举着太刀,大吼着冲了过来。
“死!”真田昌幸也冲了过去,唰的一刀,两人相错。
噗嗤!“呃…”柿崎景家痛苦的捂着脖子,鲜血从血痕处喷溅而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杀!去死!”一名上杉足轻嚎叫着一枪捅死了一名敌人,紧接着他也被一刀捅入了肚子。
“杀啊!”赤井直正一连杀死了四五名足轻,滴血的太刀证明不止这些。
“去死!”一名细川足轻一枪捅死了一名敌人,双方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虽然上杉军的伤亡率远超细川军,但仍旧是丝毫不退,前仆后继地攻了上来。
“不愧是越后之龙的上杉军,作战意志如此坚强。”细川信元望着惨烈的战场,一般来说,伤亡率超过10不崩溃就已经是强兵了,很少会超过三分之一。
可是当年川中岛之战,上杉军阵亡三千一百多人,伤兵六千人,伤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二。武田军战死四千五百多人,受伤超过一万两千多人,伤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是日本战国时代参战双方伤亡率最高的战役之一,武田、上杉军也因此被称为天下精兵之首。
“呃啊!”一声惨叫,泷川利益捂住左胸,那里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鲜血。要不是刚刚他躲得快,恐怕就身首异处了。
“你很不错,但是也只能到这了!”上杉谦信赞叹了一句,眼前的这名小将的确勇猛异常,要不是自己经验丰富,恐怕也只能是平分秋色。
“好了!永别了!喝啊!”说完,上杉谦信双手持刀,冲了过来。
“本多平八郎忠胜来也!看枪!”只听闻声来,不见语出人。超长的“蜻蜓切”带着风声就拍了过来。
“啊?”上杉谦信赶紧用刀封住这记甩枪,本多忠胜的名号早已传到越后。
啪的一声,上杉谦信根本防不住这沉重的一击,整个人临空就倒飞了出去。
“嘿啊!”上杉谦信强行用腰部在空中一用力,一个后空翻落地,避免了二次伤害。
踏!踏!踏踏!本多忠胜骑着“三国黑”挡在了两人中间,冰冷的目光盯着上杉谦信。
此时的上杉谦信感到胸内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鲜血提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大的力气,本多忠胜真是名不虚传啊。”上杉谦信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本多忠胜挡住的去路,那里就是细川信元的所在。又看了看四周,本家的军势已经完全处于劣势了,再不挽救恐怕就全军覆没了。
“看来必须得撤了。”想明白了这些,上杉谦信转身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进嘴里,“咻……”清脆尖利的口哨声立刻传出。
嘶哩哩哩!一阵马嘶声回应,一匹白马穿过人群跑了过来,是上杉谦信的爱马“放生月毛”。只见谦信立刻翻身上马,拍马就走。
“哪里走!”本多忠胜一看对手跑了,赶紧催马追了上去。就这样,一白一黑,一前一后两匹战马狂奔而去,很快就远离了战场。
“撤退!撤退!”上杉景虎等人纷纷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上杉军如潮水般退去。
“追!”细川信元将手中的指挥扇摇摇一指,细川军立刻追在后面穷追猛打。
“呃啊!”一些跑得慢的上杉足轻,被一杆杆长枪捅倒在地,被一柄柄打刀劈开后背。逃跑的路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旗帜,到处都是尸体。
上杉军败了,败得十分彻底,败在了自己最得意的阵法“车悬阵”。
“驾!驾!”上杉谦信一路逃到了金泽,在一处小河湾翻身下马,双手捧了几捧河水洗了把脸。太阳已然落山,夜晚被阴云遮盖,看不见月亮。
“咳!咳!”突然,上杉谦信猛烈的咳了起来,血沫子喷在手上。他赶紧揭开马掛上的一个水袋,咕咚咕咚的猛灌几口。
“呲啊!好酒!”上杉谦信吧唧吧唧嘴,还有些回味,他生性喜酒,甚至被人称为酒豪,即使骑在马上也可以大快畅饮,有著名的马上杯之说。
“哎…到此为止了吗?”上杉谦信抬头望了望黑乎乎的天空,耳边响起追来的马蹄声,而自己...已腔内出血。
“极乐地狱彼岸必有光明,云雾皆散心中唯有明月。
四十九年一朝梦,一期荣华酒一盅。”
说完,上杉谦信又猛灌了几口,意犹未尽的放下酒袋,抽出了腰间的胁差。
“何为正义?我!就是正义!喝啊!”上杉谦信狠狠地一刀刺入左腹,倔强地眼神望着天空。天空的云雾突然缺了一个口,银亮的月光撒在谦信的脸上…呲啦一声,划过右腹…
“噗!”放生月毛打了个响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