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醒了吗?”徐枢之站在机场门口,给桑洛打了个电话。
“嗯?醒了,在吃早饭,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桑洛文完这句话,想起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他的消息了,现在还来反问他。
“我在机场。”又是这句爆炸性极强的话。
“机场?你要过来?其实不用了,你好好准备期末考试吧。”桑洛的手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期末考试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只要专业选的好,年年期末胜高考。
徐枢之背着包,看着曼谷的人来人往,电话那头是一些伤人地话语,“不用了”“好好准备期末考试”。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谁?”严晨铭抬头,悄悄地问了一下。昨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两人居然是同一家酒店,更巧地是还是在隔壁房间!你要说这两人不是一起来的谁信啊……
恰巧早上一起吃早饭。
桑洛对严晨铭对了一个口型,“男朋友”。
严晨铭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徐枢之还是听见了。心落入了无尽的深渊,曼谷的街上很吵,人来人往,但他却只听到了那一句男声。
无数的想法涌上心头,鲠在喉咙里。
这个熟悉的声音,严晨铭吗?
徐枢之闭上了眼睛,“我在曼谷的机场。”
桑洛那边一下子兵荒马乱。
你乱什么呢?有什么值得你乱的吗?男朋友来你旅行的地方,有什么乱的呢?
“小心一点。”又是一个男声。
徐枢之睁开了眼,看着这一片繁华。
其实另一边的场景就是,桑洛过于激动,打翻了咖啡,严晨铭帮她递纸巾。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这是徐枢之信奉的法则。
“那……那我来接你。”
桑洛起身就要去打车。
“你也不熟悉,告诉我地址,我过来。”不该出现的人,就别出现了。
“好……”
挂了电话之后,桑洛就把服务员喊过来加餐,都是一些和徐枢之口味的早饭。偷偷地把咖啡撤下去,换了一杯纯牛奶上来。
严晨铭看着桑洛行云流水地做了这么一系列的动作,哑然失笑。
“他管的很严吗?”
“那到也不是,他就是会对我提一些生活上地要求。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我有什么真的忍不住,趁着他不在地时候偷偷吃。”
徐枢之不允许她喝咖啡,吃薯片,吃开封菜,桑洛偷偷地在心里说他古板,又努力地去遵循。
如果自己干坏事被发现了,他就用一种很失落地语气喝话语,让桑洛心里难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周而复始。
严晨铭知道,自己应该离开。曼谷那么大,什么地方不能去,有趣的、好玩的,多的是。
人家小情侣,你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可屁股就像是粘在椅子上一样,起不来。
罢了,看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吧。
徐枢之来的很慢,许是机场离这里太远了。
“这里”桑洛挥着手,“我点了一些东西,是按你的口味点的,你尝尝”。
亲眼看着徐枢之吃了一口,“还可以吧?”,在得到徐枢之的点头之后,她笑了起来。
“我昨天试过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到你会喜欢。”
原来,这就是喜欢吗?严晨铭垂眼,遇到新鲜的、有趣的事物,我都会想到你的,想和你分享。
“严晨铭,这么巧?”徐枢之坐在桑洛的身边,抬眼看着严晨铭。
这么巧?这么巧你就来曼谷,这么巧你就遇到我女朋友。
“恩,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巧。”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他起身,“我就当这个电灯泡,先走了。”他没有用一个圆滑的借口,很直接的,我不打扰你们。
桑洛看着他离去,嘴里喃喃自语“这么这就走了”。徐枢之有些不悦,把她的脸轻柔地掰回来。
“舍不得?舍不得就去追。”凉凉地说了一句话。
“真的吗?”桑洛扬起笑脸,走出了餐厅。
不宽的街面,游人如织。
徐枢之眼睁睁地看着她出去,门被合上。心一点点地坠落,沉入了海底。
他不应该这样说,不应该把她推出去的。
各种情绪涌上来。
十分钟过后,她还没回来。是打算和他一起了吗?
徐枢之眼底一脸阴郁。
十五分钟后,桑洛突然推门而入,手上串了两条手链。“我刚才看到我昨天很想买的手链摊,你一条,我一条。怎么样?”
桑洛把手链带上他的手腕,带着泰国本地色彩的手链,戴在他手上,莫名的好看。
徐枢之垂着眼,没有说话。
“吃醋啦?”桑洛低着头去哄他。戳了戳他的脸,捏了捏他的嘴角。
“我昨天晚上才遇到他的,回去地时候发现是同一家酒店,早上顺便一起吃了个饭。”
“要亲亲吗?”
桑洛亲在了他的嘴角,蜻蜓点水。徐枢之破功了,僵住的脸恢复了正常。
……
徐枢之由于吃醋,桑洛拉着他来到距离曼谷很近的芭提雅。
芭提雅是个不夜城,白天寂静。到夜幕降临时,各大秀场、商店、餐厅纷纷开门营业,海上更是汽笛声声,灯光闪烁。
已近黄昏,岸边人头攒动,游客们排起了长龙,都是坐渡轮去海上的公主号就餐、看人妖表演的。
公主号是一艘停靠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