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楚言思考着如何破局,茫然地走在洛杉矶的街头中,对身旁传来的阵阵笛鸣充耳不闻。
狗子因为不方便,所以留在了酒店内,楚言一个人出来为它采购所需的狗粮和生活物资。
可能有人会问,楚言不是住在酒店么,买什么生活物资?
楚言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说这话的人。酒店的东西,是人用的么?
那起卷的毛巾和明显被人用过的沐浴露,楚言可不想再次使用。这又不是国内,谁知道会不小心染上什么病?身在国外,还是凡事多加小心为好。
除了必要的毛巾沐浴露外,还有牙膏牙刷和一些可供打发时间的零食。
楚言定的酒店,也不是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奢华酒店,就是洛杉矶很普遍的一家酒店罢了。
这里提供给客人的饮食,都是那种牛排生煎之类的东西。虽然很好,但对饮食习惯不同的楚言来说,天天吃这些,难免会觉得肚子不舒服。
走进一家街边便利店,楚言很快买齐了所需的各种物品。带着一大包购买的物资,慢悠悠地赶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楚言在等红灯时,无意中看到远处洛杉矶某栋经贸大厦的楼顶火光一闪,消防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穿梭在车流之中。
发生火灾了么?
楚言很奇怪,那种摩天大厦一般不是很容易起火的吧?
不过奇怪归奇怪,终究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楚言知道这可不是在国内,因为好奇心而去凑热闹可不是一件好事,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离去。
回到酒店,给狗子撕开狗粮的包装后,楚言又开始了之前的作业,不知疲倦地拨打那个一直无法接通的电话。
电话的主人,正是时代周刊目前的总编辑皮特芬。虽然那个名叫乔治的副总编已经言辞激烈地拒绝了楚言,但楚言可没死心,还在努力尝试着。
副总编不答应,那就联系总编,楚言就不信,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把话说完。
大概美国人都十分喜欢休假吧,从前台拿到的总编工作电话,打了一整天,还是无人接听。看样子,前台说的总编大人携带妻儿去夏威夷度假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气馁的楚言放下酒店的座机,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金光闪闪的吊灯,心底一阵唏嘘。
来之前计划得十分完美,却没想到开始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阻力。
看样子,这一趟美国之行,注定是没什么收获了。
就在楚言忍不住去想,如果狗子的事情突然暴露,对方会不会回心转意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即使是狗子会说话的秘密暴露,谁又能保证狗子就一定能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呢?搞不好消息传出之后,迎来的不是各路媒体的蜂拥而至,而是研究机构暴力出手,直接封锁消息,然后将狗子带入研究所彻夜不归地进行科学研究。
好吧,不能怪楚言乱想,他实在信不过那些人的节操。
于是,这最后一条通天大道,也算是没戏了。
躺在床上的楚言无聊打开了手机,去了自己的直播间看了眼,发现即使是直播间黑屏一片,依旧有不少人在看,他的人气还是十分旺盛的。
李娟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楚言走之前只是说最近心情不好,要出去旅游散散心,没有把此行的目的告诉李娟。但李娟何等聪明,早就看出楚言有事瞒着自己,但楚言自己不愿意说,她就顺水推舟当做没看到了。
苦笑一声,楚言何尝不知道自己拙劣的隐瞒早就被看穿了?毕竟他带着这么多钱去旅游,本来就是说不通的事情。
但他确实也是无奈之举,不这样,难道直接坦白给李娟知道么?
鬼鬼,那会出大事的好么!
楚言自从知道系统的存在后,晚上睡觉都是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睡着了无意识地说梦话暴露了系统的存在,从而给自己招来滔天大祸。
他自己都这样小心了,哪敢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
李娟知道了也许能体谅他,但这又什么用呢?无非是让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的人,再多了一个罢了。
如果可以,楚言宁愿所有的压力全部压在自己身上,也不愿让李娟受到任何困扰和烦忧。
他这绝不是自私,夫妻本就一体,他有系统和李娟有系统,对另外一人来说,都是同样的。
楚言惆怅地回复了她的询问,表示过两天就回去,最近机票不是很好买,买到了就回来。
他并没有在这上面搪塞李娟,说的全是事实。
在那个乔治副总编拒绝了他并且还在推特上嘲讽于他后,楚言就已经不抱希望准备回国了。
但问题是,也不知道最近闹什么鬼,回国的机票稀少得可怜,有种春运时一票难求的感觉。
明明每天都有很多架次的航班飞往江川,但想买一张票确实困难。
头等舱倒是有,问题是楚言可舍不得花那个钱。不是楚言抠门,而是他觉得不值。花上那么多钱,就为了在飞机上坐的舒服点?
有必要么?
他又不是钱多得能拿来当柴火烧,可没必要如此奢靡铺张。
再难买的票,最后还是买到了。楚言找了一个十分靠谱的当地旅行社,拿到了一张三天后飞往江川的机票。
为此,他多花了两百美金,可心疼坏了。
拿到返程的机票,楚言也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