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越厉声质问着蓑衣人,只吓的他浑身打颤,说话颠三倒四起来,当先图将朱砂剑慢慢移到他喉咙的时候,蓑衣人吓的赶忙解释了起来。
“怕,怕,小的本来是中午前后来到府上的,只因贪杯喝了钱管家赠予的酒,便一觉睡到了晚上,小人也是经常来张府送豆腐了,跟府上的家丁都熟识,若是有一天晚了便和他们睡在一个房间,今天本来喝多了,加上天色已晚,雪又下的那么大,本来是打算在府里过夜的,可谁料想,钱管家不知抽的哪门子疯,非要小人连夜离开张府,小的这才走了出来,便遇到几位好汉劫财了。”蓑衣人带着哭腔解释着,说完便将袖子里的几块碎银子掏了出来,一副不舍的表情交给了质问他的武士越。
看到此人如此样子,武士越苦笑,对着先图说道:“贤弟,原来此人将我们当做劫匪了,难怪他会这么害怕咱们。”
先图看着说笑的武士越,并没有去理会,只是将手中的剑松了松,免得还没问清便伤了他,很显然,先图相信了此人的话,但此人的措辞又无法让先图彻彻底底的信服,虽说朱砂剑收回了不少,却也在那人的脖子上放着,随时都可以取他性命。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今我只是将剑放在你的脖子上,并未伤害到你,而你却怕成这副模样。你还敢狡辩说你不是妖精幻化而来的?”先图仍有些怀疑的质问道。
这时,武士越走了过来,将手附在先图耳边。凑近说道:“贤弟,你不是能读出别人的想法吗?你何不读取一下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妖精,定然会被你识了出来。”
“对啊,我怎么把这项绝活儿给忘了,该死,真该死。”先图小声嘟囔着。
说着。先图便深吸一口气,心无杂念的开启了读心神术。这会儿,只听穿蓑衣的人在心里想道:“这贼匪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种的你让我把剑放在你脖子上,看你害怕不害怕。”
接着又听到蓑衣人心中叹息道:“哎,想我王茂生卖了一辈子的豆腐,做人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怎么今天就这样点儿背,居然碰上了贼匪,还是个超笨的,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想着,便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无限的伤悲,先图听到此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武士越按捺不住好奇心,便凑到先图跟前儿问了起来:“贤弟,听出来没有,这人到底是不是妖精?”
先图悄悄的附在武士越耳边,小声的说道:“应该不是,刚才读心的时候他居然在心里咒骂我们。你说这样的人会是妖精吗?”
“怎么不会,你都拆了人家祖坟了。人家妖精骂你几声还不行。”
“什么拆人家祖坟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瞧,那地上的一堆烂石头,你还敢说没拆人家祖坟。”
“什么啊,这也算祖坟,最多就是毁了他的老窝。”
两人一言一句的说着,薛姐在一旁不明情况的问道:“你们两个瞎嘀咕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到?”
听到薛姐这么问,先图和武士越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武士越则口口声声解释着没什么、没什么,薛姐听到后满脸的不屑。
这时,只见先图收起了朱砂剑,对着蓑衣人说道:“你叫王茂生,卖了一辈子的豆腐了?”
听到先图这么说,王茂生有些纳闷儿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王茂生?”
先图微微一笑,道:“是你的心告诉我的,你还在心里骂我了,没有说错吧?”
此时王茂生将眼珠瞪得大大的,很是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是神仙?”
先图仍旧是一笑,摇头道:“非也,非也。”
“那你为何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王茂生(蓑衣人)追问道。
看来好奇心战胜了他的恐惧,刚才还吓的打哆嗦的王茂生,此时不解的问着先图缘由,先图则仍是一笑作答,并没有太多回答他的问题。
武士越走到王茂生面前,用手指着他说道:“你,刚刚为何要骂先图,他得罪你了吗?”
“误会,误会,刚刚小的只不过随便想了想,没想到这位好汉居然可以猜出我的想法,我王茂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奇怪的事情。”王茂生解释着,生怕武士越因此事而怪罪他。
武士越听到王茂生这么说,也是微微一笑,不屑的说道:“你这汉子,难道钱管家没有告知你除妖之人的身份,你如此冤枉我们,竟然将我们当做贼匪,这罪名足够让皇上下令诛你九族了。”
“皇上?好汉说笑了,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得着谁,这里最大的便是县令了,他敢说一,你们谁敢说个二字。”王茂生有些张狂的说道。
先图听到他这么说,再次将宝剑狠狠的指在他的脖子上,鄙夷的口吻说道:“听你这口气,你跟县令很熟吗?”
看到先图如此对他,王茂生便有些害怕起来,刚才的张狂也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只有苦苦哀求着先图千万不要伤害他,可先图哪肯听他的话,恶狠狠的瞪着王茂生,等着他的满意回答。
“不、不熟,县令只是我的老主顾,每年光给他们家送豆腐都要送上几千担,县令也挺照顾我们的,从来不赊欠银两,刚刚小的话说有些冒昧了,还望好汉不要计较。”王茂生跪在地上,双手捧拳放于胸前,用那祈求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