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白川宫永玖王脸色出奇的难看,野比俊夫就知道发生了大事了,他的心一下子便悬了起来,上前一步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北白川宫永玖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电报递给了野比俊夫:“你自己看吧?”
野比俊夫双手接过了电报,只是看了一眼,就猛然间睁大了眼睛:“纳尼?藤田大队那里竟然出事了?上野将军生死不明?”这一切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藤田大队怎么说也是一千多号人呢,怎么如此不堪?
别说是野比俊夫了,就是北白川宫永玖王何尝不是感到震惊呢?
野比俊夫甚至问通信兵:“你确认这是兵团司令部发来的电报?”一来是电台出现了故障刚刚修好,二来是冒充皇军的电台发送假电报是常凌风惯用的伎俩,野比俊夫对这封电报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北白川宫永玖王也看了看通信兵。
那通信兵被两个长官盯着,十分的不自在,但是还是道:“卑职确定这是兵团司令部发来的,呼号和密码都没有错。”
“行了,知道了,你去吧!”北白川宫永玖王挥挥手。
“哈依!”
通信兵走后,野比俊夫轻声问道:“殿下,兵团司令部让我们小心行事,切不可中了敌人的诡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北白川宫永玖王翻了一个白眼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并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在支那人的运输队伍来之前,我们只能守在这里。”
野比俊夫道:“可是那隐藏在暗处的支那人特种部队怎么办呢?”
北白川宫永玖王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不耐烦地道:“让大家提高警惕,我想他们应该就快要出现了。”
野比俊夫无奈地顿首:“哈依!”
……
杉杉元在接到石本寅三的报告后大为光火,已经连着摔了办公室的十来件瓷器摆件了,办公室内每传出一声瓷器的碎裂声,站在门口的两名警卫的嘴角就会抽搐一下。原本找杉杉元签署文件的三个作战参谋听到了办公室里的动静,都夹着文件夹匆匆离开了,这个时候去找司令官,简直就是打着灯笼去上厕所——找死!
石本寅三站在杉杉元办公室的空地上,事实上也只有他这一块还好,其他的地方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几乎没了下脚的地方。看着杉杉元将一个个的名贵瓷器高高举起,再狠狠地砸落在地上,石本寅三没来由地一阵肉疼,这些瓷器都是从张桓各大富商手里搜刮来的,个个都价值不菲,其中有十来件明代青花瓷珍品是经过石本寅三的手进献给杉杉元的,现在可倒好,成了一堆碎瓷片。
石本寅三虽然心疼,但是他不敢劝阻杉杉元,谁都知道杉杉元此刻正在气头上。
“砰砰砰……”外面传来了极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八嘎,是哪个混蛋,给我滚进来……”一直暴跳如雷的杉杉元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石本寅三毕竟是他的参谋长,要给几分面子的,但是兵团司令部的其他的人就没那多的顾虑了。
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出现在杉杉元和石本寅三视线里的是一个作战参谋被吓得惨白的脸。
石本寅三不禁摇了摇头,这个作战参谋他认识,是作战一课的石川君,这个家伙看着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专门挑这个时候来报告工作,这是太不长眼睛了。
石川站在门口,看到兵团司令部的两个大佬都在盯着他,杉杉元的眼神里有愤怒,而石本寅三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于是这家伙愣住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八嘎牙鲁,滚进来!”杉杉元厉声喝道。
“哈依!”石川硬着头皮往里走。
这时石本寅三看到了石川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他走上前接过了石川手里的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
碍于石本寅三的情面,杉杉元也不好当时发作。
石本寅三看完电报之后,挥挥手让石川出去。
石川正巴不得呢,向着杉杉元和石本寅三敬礼之后,在杉杉元刀子一样的目光中匆匆离去,简直是比兔子跑得还快。
石本寅三合上文件夹,对着杉杉元轻声道:“司令官阁下,是华北方面军的电报。”
杉杉元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用问肯定是华北方面军在问那批军需物资的事情,这军列在驻蒙兵团的地界上出事的,作为驻蒙兵团的司令官他难辞其咎。如果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亲自过问这件事,他简直不知道该向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上司如何解释。
说起寺内寿一和杉杉元的这段往事,不得不从1936年2月26日,日本国内右翼少壮派军人制造了“二二六”事变说起。当时一部分右翼少壮派企图通过政变打倒部分“统制派”重臣。但是,由于天皇震怒,政变失败,随即陆军做出整肃军纪的决定。
这时候,寺内寿一由于是名门之后、超然于派阀斗争之外,有完整的任职履历,并且性格开朗豁达,勇于为部下承担责任。不仅在军界,在政界、财界都颇得人缘,成为担负“肃军”重任的陆军大臣的不二人选。因而,由陆军参谋总长、教育总监、陆军大臣联合召开的三长官会议,确定了由寺内寿一来出任新陆相。
寺内寿一出任陆相后,马上以其“铁腕”行动整肃陆军。为了粉碎“皇道派”阵营,寺内寿一撤换了一大批“二二六”事变的骨干分子,形成新的陆军省和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