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突如其来的问话,凤栖恍然回神,虽然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哪里禁得住美色诱惑,只呆呆地点头。
点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急忙慌张地摇头。
妈呀,万一真的是fēng_liú债,招回家里来,被未婚夫知道的话,不会把她偷偷砍死吧?不对,要是毕方神君的话,估计会把她烧死,或者直接冻成冰棍。
不行,不行,美色虽诱人,但小命更要紧啊!
凤栖将全身所剩无几的清明全部拿了出来,想要对抗这山洪般的美色袭击,颤抖着唇说道:“美人,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文鳐弯起琥珀色的眼眸,抬起瓷白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袍袖细软,滑过她的颈侧,凉凉若水,“公主忘记我,没关系,只要文鳐永远记得公主就好。”
那一瞬间,凤栖心口“砰”的一声,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
那心跳的频率如此熟悉,好像她的身体里曾有过这样的心跳,即使心被拿去,仍存留着那份悸动。
凤栖呆愣在原地,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恍惚间又接收了个蓝颜知己。
要说之前的一人一鸟,她尚且还能接受,但当面对眼前之人时,凤栖吓得鸟毛都抖掉几根。
眼前站着一英武少年,眉骨高耸,长眉似剑,好似未经雕琢的美玉。
少年看到她时,眼睛瞬间爆射出璀璨的光芒,脸上带着激动的晕红,张口就是一句,“麻麻。”
麻麻?麻麻!凤栖有些风中凌乱,怀疑耳朵出毛病了,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大一儿子?不、不、不,应该说小公主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儿子?
这消息来得太震撼,简直比听到小公主已经定亲了,还让人惊悚好不好?
凤栖在心里yy了一下毕方神君的心理活动,特么的,这还没娶回家呢,绿帽子都绿到外太空了,感觉被弄死的可能性很大啊。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麻麻”这个词,一听就是现代语啊,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
凤栖眯起眼睛,故意装出淡漠的样子,冷声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麻麻?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知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话音甫一落地,少年浓黑的睫毛轻颤,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似被丢弃在路边的流浪狗。
一看到那表情,凤栖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心里愧疚的要死。
不过她还很想问一句,儿子,你爹是谁啊?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少年无声的控诉,已经把她的良心按在了地上,她又怎能不答应,只胡乱地摆摆手,“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不要哭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嗯,好好说。”
少年终于破涕为笑,声音沙哑,开心地叫了一声,“麻麻。”
从那以后,凤栖就多了个儿子,好在外人并不知道“麻麻”是什么意思,还好,还好。
本以为认亲什么的已经告一段落,谁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奶娃娃,颤颤颠颠地跑过来,二话不说,抱住她的大腿就不撒手了。
这、这又是谁?难道小公主除了有个大儿子,还有个小儿子不成?她这到底是惹了多少fēng_liú债啊!
凤栖一脸惊悚地看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年画娃娃,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当机立断,赶紧撇清关系,“这、这是谁家走丢的娃儿?”
听语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奶娃娃抱着她的腿,吧唧就是一口,声音也是奶里奶气的,“麻麻,饿。”
就算饿,你也不能啃我的大腿啊,你麻麻到底什么教育你的?不对,他刚刚真的叫我“麻麻”了?!
正当凤栖满目凄然,不知如何是好时,当扈暗搓搓地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公主,你忘了,这是咱们一起抓的如魮鱼啊,等他成年之后,就能口吐珠子啦。”
如魮鱼?凤栖听到这三个字,再低头看时,哪里还有奶娃娃,那就是一棵摇钱树啊,上面挂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子,闪着耀眼的光,差点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凤栖双眼好似探照灯一般,将奶娃娃上下左右扫视一遍,片刻后眉开眼笑,大手一挥,将他抱在怀中,“吧唧”在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我的移动提款机哟,管他是谁,以后就是我儿子,俗话说好事成双,儿子也要双全才好。
凤栖双眉弯弯,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乖儿子,你想吃什么呀?麻麻这就去给你做。”
当扈贱兮兮地眯起眼睛,心思浮动,公主即使什么都忘了,却还是牢记着要敛财啊,果然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嘿嘿。
自从凤栖接收了这一美一鸟两个儿子,就在丹穴山上过起了鸡飞蛋打的热闹日子。
只是太热闹,有时候反而会空虚,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又不知道是什么。
哎,凤栖坐在小山包上,口里衔着一根草,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叹出了第一百零一口气。
凤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血玉哨子,这个习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自从她醒来后,就总喜欢闲着没事的时候,摸一摸。
这东西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总觉得倘若吹一下的话,有什么就会发生,但潜意识里却一直在抗拒。
每当她好奇地抓耳挠腮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吹一下,却总在最后关头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