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救人,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出神,回神,一切都发生在一念间。
白袍男人的手臂圈住凤栖的腰身,将她紧紧地贴在胸前,不容她有任何挣扎。
冰白的唇靠近她的耳侧,声音泠泠淙淙如飞珠溅玉,落进她的耳朵里,“小家伙,你不舍得。”
凤栖只觉心头一跳,耳朵里却好似有根羽毛在轻挠,痒痒的,却下意识地反驳,“不、不是,我、我不是。”
虽说男人的手是冰的,但箍在她腰身的手臂却又热又硬,好似烙铁一般,一冷一热,交替纵横,激得她浑身一颤,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袍男人微微抬起身子,一双墨玉幽瞳攫住她的目光,神色坚定,似乎不愿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一字一句道:“你是,你一直都是。”
什么叫一直都是?我们很熟吗?不要以为刚刚放你一马,就赶紧凑上来套近乎,本公主可不吃这一套。
凤栖一只手还被他握着,另一只手撑在两人中间,使劲推着他坚硬的胸膛,生怕他再扑上来。
她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方白少侠,既然胜负已分,刚刚我又放你一马,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分开了?”
话音落,白袍男人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故我地搂紧了她的纤腰。
凤栖气的心头小火苗窜起,特么的,难怪他把玄天球给封了,不让外面的人看,原来竟是打的这个主意!想吃本公主的豆腐,哪有那么容易!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动弹不得,除了一个脑袋可以左右上下摇摆,其他地方却动不了分毫,好似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一般。
凤栖咬牙切齿的威胁道:“方白少侠,趁着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我劝你赶紧把我松开,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
特么的,豆腐吃上瘾了是吧?
白袍男人又将她按在身前,金色面具擦过她细软的发丝,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怎么个不客气?咬我吗?”
咦?他怎么知道!
凤栖好似被戳穿了小秘密,脸色晕起红霞,如今她整个人动弹不得,除了动口咬他,还能怎么打击报复?
不过,他是怎么猜到的?
她心中虽然疑惑,却不愿承认,梗着脖子说道:“才不是!”
白袍男人低低一笑,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在她身后呢喃,“真是一点也没变。”
凤栖只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却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心中疑惑,这男人不会真是傻的吧?还喜欢自言自语?
不过,他要这样抱到什么时候?特么的,本公主的豆腐是不是特香软?
凤栖气得小心肝儿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好言相劝道:“方白少侠,男女授受不亲,咱们非亲非故,非敌非友,这样抱着不太好吧?
外面也是有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呢,就算看不到,心里也觉得别扭,你难道没有一种被偷窥的尴尬感?”
白袍男人似乎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没有。”
没有你妹啊,没有!那是你脸皮厚!
可不是脸皮厚,比人家多了一层面具呢,不厚才怪。
看来好言相劝是行不通的,只能靠武力解决了。
凤栖未被禁锢的那只手故而紧握成拳,有源源不断地神力快速积聚,哼,刚刚没有给他一剑,真是毁得肠子都青了。
有种农夫与蛇的感觉,我明明放了他一马,他非但不感激涕零,居然还吃我豆腐,真是没有天理,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看我不在他胸前开个洞!
“小家伙,别闹。”
凤栖的拳头还未准备好,忽而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原本流动的神力好似退潮一般,迅速被化去。
特么的,真是欺人太甚!
一只手被握住,别在身后,另一只手也不放过,又被抓住按在身前,这回是真的完全动弹不得了!
凤栖气得咬牙切齿,二话不说,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算了,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再也管不了什么脸面了,被他猜中就猜中吧,想笑话就尽情的笑吧,反正不能吃亏。
白袍男人被咬住的瞬间,身形一怔,声音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果然没变。”
没变个毛线啊,说的好像对我很熟一样!你以为你是我爹呀!
凤栖整个人动弹不得,咬了两下,发现他并未挣扎,也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口。
可抗争的心却未停止,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开始气沉丹田,酝酿新一波的神力,准备再次发起进攻,就看这次你用什么阻止!
可惜凤栖还未有动作,白袍男人倒是先松开了手。
凤栖一愣,手腕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中的软剑跟着颤了颤。
他就松开了?不怕我在他身上戳个大窟窿?
凤栖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头发便被压住了,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好似玉石一般轻轻抚过她的发,一遍又一遍。
“今日来,是为了给你送样东西。”
什么?他真的是为自己而来?还真被凤灵薇几个猜中了!
可问题是,我根本不认识他呀,他为何要给我送东西?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凤栖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只觉发间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那暖玉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