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娘娘嫁给凤聃两万年了,只听闻她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如今尚未成年,却从未听说,她还有个八万岁的孩子啊。
若是您查的事情属实,她嫁给凤聃后,总不能把那孩子丢弃吧?她当年为了那个孩子,不惜离开神之凤族,可见她是多么的爱那个孩子,怎么会舍得丢下呢?”
长公主的手指顿了一下,面上也带着一丝疑惑,“是啊,那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刚开始我以为,凤芷姑母是把那孩子留在北极天柜山了,可能会隔三差五地回来看他。
可是如今她离开都一万年了,却从未见她回来过,甚至连丹穴山都未离开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如今我很是困惑,满脑子都是疑问,难道凤芷姑母有私生子被逐出神之凤族,真的只是流言?那她到底又是为何被逐出的?
倘若不是流言,那个私生子如今又在何处?凤芷姑母的私生子到底跟我父王有没有关系?
我父王到底有没有私生子?他一直思念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
玉壶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总觉得今日听到的隐秘有些多,有些惊人,嘴巴微微张着,“长公主,或许您真的是想多了,毕竟王上和凤芷娘娘是堂兄妹啊,这事未免有些太耸人听闻了。”
长公主强自扯出一抹笑来,“当我查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真希望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虽说我从未见过凤芷姑母,但也不希望我一直恨着的人便是她,我如今还叫她一声姑母,便是因为我心里还留着一分希望。
可是,玉壶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所有人都要把这事捂着掖着,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了呢?毕竟这种丑事,天生好面子的神之凤族,怎么可能容忍!”
玉壶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轻声道:“长公主,您之所以让人一直追查鲛绡掩泪,就是为了调查凤芷娘娘的事吗?你心里还一直抱着一丝怀疑是吗?”
长公主眼底满是惊痛,抬头看着窗外满树的栯木花,“是啊,当年跟凤芷姑母最交好的便是东君娘娘了,我原本想着,或许能从她入手,查出些什么。
可相较于凤芷姑母,东君娘娘更神秘,除了知道她出自北极天柜山,是无极老人的首徒,手中有一把鲛绡掩泪,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从鲛绡掩泪入手,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想着,若是找到了鲛绡掩泪,或许便能找到东君娘娘,进而从她那里得到些消息。
当年,凤芷姑母不但和她交好,离开神之凤族后,更是在北极天柜山待了七万年,除了她,还有谁更了解凤芷姑母的事呢?
或许她会知道,凤芷姑母到底有没有私生子,若是有,那私生子的爹又是谁?!
对了,你刚刚说鲛绡掩泪现世了,可曾看到东君娘娘?她如今又在何处?”
玉壶闻言,又是一愣,面上有些欲言又止。
长公主见她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秀眉再次挑起,“玉壶?为何不说话?”
玉壶心知瞒不过去,只能犹豫着说道:“长公主,东君娘娘并未出现,鲛绡掩泪并不在她手上,而是在凤栖手上。”
长公主先是一怔,忽而浅浅冷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凤栖?凤栖!凤芷姑母的那个女儿?没想到东君娘娘竟把鲛绡掩泪给了凤芷姑母!
这样说来,想要找她,岂不是更加困难?连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玉壶见她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的神色,急忙道:“长公主,若是您心中疑惑,为何不直接去问凤芷娘娘呢?”
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早在几万年前,父王就曾对我们几个说过,任何人不能去打扰凤芷姑母,否则严惩不贷。
明面上说,是因为她被逐出了神之凤族,不想让我们再跟她扯上关系,其实真实原因,谁又知道呢。”
玉壶听到她的叹息声,也不再多说一句,只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栯木花,正看得出神,耳边又想起了长公主的声音,似叹息,似无奈。
“玉壶,你知道我为何要在院子里遍植这栯木吗?”
玉壶看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长公主将指尖被碾碎的花瓣丢到窗外,缓缓道:“栯木生于中次七山的泰室山中,为了将之移栽过来,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力。
早在我知道了凤芷姑母的事情后,脑子里便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到她的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私生子,想到父王的私生子,各种事情纠缠在一处。
我怕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猜疑中,会深陷嫉妒的漩涡,变得不再是自己了,所以才会种上这些栯木。
栯木的叶子看起来像梨树叶,树干上有红色纹理,据说服用了它就没了嫉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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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栯you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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