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遗兽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小翅膀,对着他的后背看了半天,绿豆眼中金光闪烁,又好似狗皮膏药一般,直接贴了上去。
当扈正马不停蹄地疯跑着,只觉背后被撞击了一下,身体下意识跟着往前倒,待站稳后,空气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吼声,“死肥蛇,老子今晚一定要挖了你的蛇胆泡酒喝!”
一兽一鸟再次开启了对战模式,嚎叫声响彻夜空,瞬间点燃了丹穴山寂静的夜。
文鳐看着他们一边蹦跳着一边哄闹着,似乎要彻底把这夜燃起来,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抱着如魮朝陌云阁走去了。
凉月如钩,夜极无边,空气里只存留着间或的叫声,为幽静的夜增添了一丝喧闹。
自从把两个不靠谱的哥哥找回来,凤栖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凤王的生辰礼,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对于现代人来说,准备个生辰礼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但这毕竟是在上古时代,想要找个什么材料那叫一个难如登天。
当她两手空空地站在小厨房的时候,才深切地体会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叹完第一百零八口气,凤栖双手叉腰,给自己打了打气,“凤栖,你是个有智慧的现代人,没有什么能难倒你!”
说罢,小拳头一握,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差在额头上绑个红色的发带了。
对于凤王的生辰礼,凤栖思来想去,过生日怎么能少了生日蛋糕呢,所以她打算亲自为凤王做一个蛋糕,定要闪瞎这些神兽的眼。
但是在上古时代,想要做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蛋糕并不容易,没有面粉,没有奶油,没有烤箱,什么都没有!
为此,只能想办法找替代物,选择味道相似的食物来代替。
凤栖每天都在绞尽脑汁,不断地尝试各种植物和香料,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
那叫一个前赴后继,络绎不绝,都奔赴在死亡的战场上了。
说出来都是泪啊,古代不好混,上古时代可不是一句不好混就能盖过去的。
文鳐等人只看到凤栖在小厨房进进出出,唉声叹气,小脸皱在一处,完全不知道她在捣鼓什么。
他们有心想帮帮忙,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完全不知从何下手,只能跟着干着急。
如魮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文鳐叔叔,麻麻为什么总是叹气?难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文鳐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凤栖来回走动的身影,柔声道:“嗯,公主最近在为凤王准备生辰礼物,确实有些焦头烂额的。不过,咱们要相信她,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
駮骞脸上满是愁容,好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好想为麻麻做点什么。”
当扈还在忙着和肥遗兽打架斗殴,每天都要把丹穴山窜上一遍,根本无暇关注凤栖。
对于他来说,帮凤栖看好肥遗兽,已经是一件工程量巨大的任务了。
就这般过了愁云惨淡的一个月,这一日,凤栖突然提出要去仑者山。
众人一听,都好像打了鸡血般,纷纷站了出来,争先恐后要和她一起去。
哎,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能帮上点忙了,就连如魮都兴奋地直拍手。
当扈一手掐着肥遗兽的脖子,使劲地把他往肩膀下拉,还不忘叫道:“太好了,憋闷了一个多月,再这样下去,老子都快淡出鸟了!”
淡出鸟?你特么本来就是只鸟!
凤栖一个眼刀横过去,刷刷地射出小飞剑,“小当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还有小孩子呢,你要是再口出污言秽语,小心我拔光你的毛,给如魮**毛毽子。”
如魮听得似懂非懂,也不知道什么是鸡毛毽子,但听到凤栖要送礼物给他,小脸激动地通红,小手使劲拍着,“鸡毛毽子,鸡毛毽子。”
文鳐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蜀绣般的锦缎轻轻滑到腕上,一头银色的长发随风舞动,抬头看向凤栖,柔声问道:“公主,为何突然要去仑者山?”
凤栖对着他狡黠一笑,“嘿嘿,为了一种甜味剂,白咎。”
文鳐面露疑惑,不解地问道:“白咎?我竟从未听说过。”
凤栖闻言,耐心地说道:“文鳐,你可知,南山山脉的仑者山中有一种树,看起来就跟一般的构树差不多,但纹理却是红色的。
而且枝干流出的汁液似漆,味道甜甜的,人吃了它呀,不仅不会感到饥饿,还可以解除忧愁,简直就是糖王般的存在啊。
这次父王十五万岁生辰,我想亲自为他做个生辰蛋糕,如今,正缺少这个甜味剂。”
文鳐还未开口,当扈已经插了进来,一脸的向往,“蛋糕?是吃的吗?公主又要做新甜品了?”
他双眼放着光,咂了咂嘴,一脸的垂涎欲滴,完全忘记了肩膀上的肥遗兽。
凤栖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果然能勾起当扈兴趣的,永远只有一个“吃”,当之无愧的吃货啊,**裸的唯美食至尊。
她十分嫌弃地摆摆手,“确实是吃的,但毕竟分量有限,而且那一日来的人又很多,至于你能不能吃上一口,那就很难说了。”
当扈一听这话,立刻便炸毛了,一蹦三尺高,指着凤栖控诉道:“公主,那日从西山回来,你怎么答应老子的?
你不要以为过了一个月,老子便忘了,老子记得清清楚楚呢,你分明说回到丹穴山,要给老子做好的的!”
凤栖听完他的血泪控诉,嘴角一抽,好吧,这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