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看向文鳐,嘿嘿一笑,“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不管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碰巧捞到,到了我手里便是我的。”
当扈看两人在那里讨论的热烈,完全没有要做烤鱼的意思,有些急了,一下跳了过来,脑袋伸得贼长。
对着两人开始大呼小叫,“公主,公主,冉遗鱼可是好东西,你们就不要再纠结是不是有人故意送的了,反正如今冉遗鱼在公主手里,就是公主的。
所以,公主啊,咱们还是赶紧把它做了吃吧,若真的是有人送的,那更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了。”
凤郦听了几人的话,一双眼睛亮如灯,只死死地盯着,甚至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姐姐,这冉遗鱼的味道肯定很不错。”
如魮也从文鳐怀中伸出脑袋,看着几只冉遗鱼,直流口水,“麻麻,麻麻,鱼,鱼,烤鱼。”
文鳐面上依旧带着一丝愁容,伸手摸了摸他不安分的小脑袋,并未再说什么。
凤栖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当扈,架起火堆,咱们做烤鱼”
当扈一蹦三尺高,那叫一个兴奋,连手脚都利索了许多,不过是眨眼功夫,已经将火架弄好。
凤栖从怀里掏出些瓶瓶罐罐,认真地把几条鱼处理了,刚烤了没多久,便有一股香气在空气中流动,勾得人食指大动。
当扈一直蹲在火架旁,片刻都不愿离开,口水在泛滥,时不时地便要咽上一口。
凤郦也不甘示弱,与他正对着蹲在另一边,眼睛也是死死地盯着烤架上的冉遗鱼,恨不能在鱼肚皮上瞪出个窟窿来。
如魮扒着文鳐的肩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有精神极了,连觉也不睡了,嘴里好似金鱼一般吐着泡泡,“鱼,鱼,鱼。”
凤栖拍了拍他的脑袋,叹息道“小如魮啊,你也是条鱼,这样看着同类赴死,真的好吗同是鱼类,鱼儿何必难为鱼儿。”
如魮似懂非懂地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好似羽扇一般上下扇动着,“麻麻,鱼,要吃鱼鱼。”
文鳐见她脸上满是挫败,不禁莞尔一笑,“公主,你就不要跟他讲这些了,在如魮的眼里,只有能吃和不能吃,万不会有什么鱼类,鸟类的。”
凤栖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刚好看到闭目养神的肥遗兽,忽而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今共有六人一兽,可冉遗鱼只有六条,这可如何是好
她将众人环顾一周,试探着开口,“吭,吭,我刚刚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今咱们有七个人,可冉遗鱼只有六条,这可怎么分啊有谁不想吃的吗”
说罢,看向众人。
当扈和凤郦反应最迅速,她的话音刚落,两人便使劲地摇起脑袋。
凤栖看着动作一致的两人,还真怕他们用力过猛,把脑袋摇出去,嘴角一抽,摆了摆手。
罢了,想要从他们两人口里抢东西,绝对是虎口夺食。
又转头看向如魮,他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不知何时已经酝酿出了盈盈泪水,大有“你敢不给我一条鱼,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凤栖只能再次摇头,看向了肩膀上的肥遗兽,小声诱哄道“土肥圆,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你要是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的话,我便假装你不知道这事了。
大佬,你就安心地睡你的觉吧,不用担心我们吃不吃的下。”
说完,警惕地看着他,生怕肥遗兽干出什么事来,可是等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凤栖与文鳐对视一眼,喃喃说道“文鳐,我总觉得土肥圆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啊,在我的印象中,他可不是那种懂得谦让美德的家伙。
若说他会烧杀抢掠,我倒是相信,看着他这般无动于衷,我怎么隐隐有种不相信的念头升起呢你说,他今天是怎么了,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青影闪过,空气里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叫声。
“奶奶的死肥蛇你居然偷袭好不要脸快把老子的冉遗鱼放下来”
“啊啊啊姐姐这条肥蛇叼走了一条冉遗鱼”
“麻麻麻麻鱼鱼鱼”
凤栖被迫接受了几人接连不断的音波攻击,差点耳鸣。
她捂住耳朵,看着已经飞远的肥遗兽,眉毛一直在跳舞,果然是大佬,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想来肥遗兽的出事准则便是,多做少说,能动手抢的,绝对不张口
就说他怎么突然改了性子,原来人家只是在等待时机
等冉遗鱼烤熟了,二话不说,直接叼走,简单又粗暴,可结果却是好的。
当扈生怕肥遗兽再飞回来,也急忙从烤架上拿起一条冉遗鱼,直接往嘴里塞,将肥遗兽的抢掠行为学的十足十。
凤栖看着一边被烫的跳脚,一边大快朵颐的当扈,真想拿起一根树枝戳死他,慢点吃,能死吗又没人跟你抢。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每次吃饭,当扈都能搞的跟突击战一样,不知道,还以为后面有十万追兵呢。
凤郦眼睁睁看着当扈又取走一条,也不甘示弱,从上面拿了一条,放在鼻前闻了闻。
烤架上的五条冉遗鱼,瞬间便被瓜分了一半,还剩下三条相依为命,串在柳条上面,散发着香气。
如魮看着几人争抢,奈何短手短脚,只能在文鳐怀里扑腾,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凤栖将他从文鳐怀里抱出来,又从烤架上取下一条,塞到他手里,语声轻柔,“放心,麻麻怎么会苛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