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凤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不管怎么想,他们好似都没有敌意,既然辛苦帮了一场,岂能辜负他们的美意?
凤栖当即摆了摆手,“咱们先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就当是遇到好心的神仙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白咎树。”
文鳐看了她一眼,跟着点了点头,“嗯,公主说的没错,既然他们没有敌意,我们也不必如此防备,先找到白咎树吧,你们跟着我。”
说罢,当先跨出一步,右手指尖的绿色神力波纹依旧在闪烁,他看着波纹颤动的方向朝前走着。
凤栖几人跟在他身后,小心地看着四周。
刚走了一会儿,当扈忽而叫道:“公主,快看,那是不是白咎树啊?树干是红色的纹理。”
凤栖闻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但见一株通体发青,红色纹理遍布的古树,直插天际。
她的眼睛一亮,拍着手,轻笑道:“正是!”
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看来暗地里动手脚的人确实是在帮他们啊。
凤栖眼眸眯起,正欲上前,手却被文鳐拉住了,“公主当心,我还是觉得有些怪异,昨天咱们明明走过这里,却并未见到这棵白咎树,为何过了一夜,突然拔地而起?不觉得有些过于诡异了吗?”
当扈凑上前来,不解地说道:“文鳐,刚刚不是你说,这里好多的树都被移动过么,那么这棵白咎树移到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文鳐慢慢地摇摇头,“我并非是说背地里动手脚的人动机不纯,但总觉得这棵树有古怪,还是小心为妙。”
凤栖的脚步顿住,再次环顾四周,文鳐说的没错,周围的树都被移动过了,但地上的青石没变,花草的位置没变,就只是移动了古树,又多出了这么一棵白咎。
凤郦走到凤栖身后,小声问道:“姐姐,这棵白咎树真的是突然多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若果真如此,其他的树尚且可以移动,可这根本就不存在的树要如何变出来?我觉得文鳐大哥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凤栖见他难得聪明了一回,学会动脑子了,不觉与有荣焉,摸了摸他的脑袋,浅声道:“小凤郦,你好棒啊,都学会动脑子分析了。”
凤郦立刻双眼圆睁,脑袋高高昂起,又是一副傲娇样儿,轻哼了一声,“原来在姐姐的心里,我是那种连脑子都不会动的傻瓜么?
母后和父王可经常夸我聪明呢,姐姐,你不能这么武断地中伤我,否则,否则……”
否则了半天,也没否出个所以然,威胁的话戛然而止。
凤栖抿唇一笑,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爆栗子,“否则什么呀?小凤郦,还打算威胁姐姐不成?”
凤郦“哎哟”叫了一声,伸手捂住脑门,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不胜委屈,“姐姐,你嫌弃我傻便罢了,还欺负我,呜呜呜,你是不是不爱你的小凤郦了?”
凤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哎,这都是命啊,上辈子欠了这祖宗的。
她急忙帮他擦了擦眼泪珠子,哄小孩一般拍着他的后背,“小凤郦乖,姐姐不过是随口说两句,你怎么能当真呢。
父王和母后说的对,我家小凤郦最聪明了,姐姐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是我眼拙。
不要再哭了啊,都多大的人了,若是让狐桃看到,怕是要笑掉大牙了,跟个孩子一样,还学大人谈恋爱。”
凤郦一听到“狐桃”的名字,立刻把眼泪收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
凤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头看向文鳐,低声道:“文鳐,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
文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不放,脸上满是担忧,橄榄石般的眼瞳似有暗光弥漫。
凤栖唇角一绽,给他一个大大笑容,“我不会有事的,文鳐,你把他们几个看好就行,我过去了。”
文鳐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开了手,点点头,“嗯,公主一定要小心。”
凤栖看着前面直插天际的白咎树,小手一挥,红唇轻启,“你们都退后,我自己一人去取白咎汁。”
说罢,手腕一翻,银雪已被握在手中,抬脚慢慢地朝前走去。
待走到近前,将银雪在白咎树的树干上狠狠划开一道口子,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将汩汩流出的红色汁液收进瓶中。
文鳐几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凤栖,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额上不觉渗出薄汗。
待她笑着转过头来,扬着手中的白玉小瓶,才终于放下心来。
凤栖走到几人身边,面上还带着些许疑惑,低声说道:“真是虚惊一场,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文鳐环顾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急切地说道:“既然白咎汁已经到手,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这里确实有些怪异,不宜久留。”
凤栖点了点头,将白玉小瓶收进袖子。
当扈三两步蹦到她身后,问道:“公主,咱们现在就回丹穴山吗?”
脸上带着一些失落,明显地还没玩够。
凤栖本想逗一逗他,想了想还是直接回了一句,“当然不是。”
当扈闻言,直接在原地跳了起来,双眉好似会跳舞一般,“真的吗?公主?那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凤栖只转头看了一眼凤郦,悄声说道:“基山!”
基山?
凤郦疑惑地看向她,“姐姐,咱们为什么要去基山啊?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