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见他嘴唇紧闭,仍旧是一言不发,又继续猜测道:“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难道真不会说话?还是说,你的主子不说话,你便没有声音?
当然着只是我的理解,毕竟你只是他的本体分出的一缕神识,还是会以本体为主,对不对?
不过也不对啊,就算是分出的神识,也不至于不会说话啊?”
说罢,忽而上前一步,目光攫住他的黑瞳,死死地盯着他,不愿错过他眼中微小的神情变化。
黑袍男人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凌乱的花枝戳到,后背微微一疼,又挪回半步。
他微微颔首,目光深沉难辨,就在凤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凤栖一脸的问号,这是何意?打哑谜么?
她薄唇轻扬,琉璃美眸似坠落了星河,隐有光华流转,“你刚刚先是摇了一下头,意思是你会说话,对不对?
然后你又点了点头,意思是你确实只是一缕神识,对不对?
这样综合起来的话,你会说话,但你不想说,是这样吗?”
黑袍男人黑眸炯炯,目光依旧晦涩难明,这次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凤栖眼珠转了一圈,心中暗忖,这个小黑好纯情啊,看来不用特殊手段,是逼迫不了他的,那么只能铤而走险了。
她心中主意已定,细眉上挑,喜悦晕染上妖娆的眉眼,趁着黑袍男人低头深思的间隙,猛地往前窜上一步。
两人本就离得极近,她这般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着实吓坏了身前的人。
黑袍男人只觉有温热的身体贴上来,热流源源不断地钻进皮肤里,整个人都好似被烫到了,黑眸中终于露出一丝惊惧,又掺杂着复杂的光。
随着凤栖的身体越贴越近,他的身体不断地弯折,很快便成了一张紧绷的弓。
他的后背压着芍药花,隐约有花枝戳在上面,隐隐的痛,却因那莫名的灼热,被压了下去。
凤栖笑得越发得意,好似一只偷了腥的猫,她红唇轻启,对着近在咫尺的冰凉黑金面具吹了口气,又突然喊了一声,“小黑!”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钻入黑袍男人的耳朵,鼻尖充斥着越发浓郁的幽香,黑袍男人终于不堪重负,整个脖子都红了起来,染上红霞。
他梗着脖子,弯着身子,低声道:“你!”
哈哈,终于开口说话了!小样,还治不了你!
让你故意扮高冷!让你故意装聋作哑!
凤栖听到他的低沉悦耳的嗓音,终于满意了,可是看到那半张通红的脸,又生了一丝调皮。
她忽而伸出手,食指勾着黑袍男人的下巴,吐气如兰,“小黑,来,给本公主笑一个。”
黑袍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眼底一抹惊诧划过,近乎贪婪地看着面前那张妖媚的脸,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薄唇轻启,他不知念了句什么,人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凤栖正言笑晏晏地调戏着面前的纯情男人,谁知眨眼间人便消失不见了,指尖只剩下一丝微凉的触感。
因为黑袍男人忽然撤走,没有了支撑力,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尼特么的!走之前就不带打声招呼的!”
凤栖惊叫一声,眼看着如花似玉的小脸就要撞上丛丛密密的芍药花,她还在分神,脑子里想的却是,小黑走了,谁来教我修炼凤起心法?
思及此,她悔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调戏他的,这下好了,人都被吓跑了,还修炼个毛线球啊!
就在她的脸碰上娇软的花瓣时,背后忽而一股拉力,竟生生地将她拽了回去!
凤栖反应极为迅速,心中一喜,是小黑回来了?!
她刚站稳身体,便快速地转过身,待看到那黑色的衣角,目露喜色,流光璀璨,唇边的笑意灿烂,“小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黑袍男人站在两步之外,目光极为复杂地看着她。
凤栖见他神色有些别扭,很明显还很在意刚才被调戏的事,她急忙上前一步,眼里抑制不住地漫出笑意来,“小黑,刚刚是我错了,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听你说说话而已。
你既要指导我修习凤起心法,自然要开口说话的,难不成你打算一直装哑巴,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啊。
你放心,你也不要怕,我再不会那么做了。”
咦,为何一看到那张禁欲的黑金面具,就忍不住想撩拨一下,想要看一看那张脸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呢?
可是相较于调戏禁欲美人,还是修炼更重要啊,不能顾此失彼,丢了西瓜捡芝麻啊。
所以凤栖才会如此干脆利落又诚恳地道歉,生怕他不领情,一双眼睛使劲地眨了眨,想要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
黑袍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摆了摆手,薄唇吐出两个字,“无妨。”
话音落,又好似想到什么,加了一句,“下不为例。”
凤栖使劲地点点头,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只要您老不生气,只要您愿意教我心法,其他一切好说!
一场调戏风波总算过去,凤栖嫣然一笑,眉目生动,明艳如三春的桃花。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便开始吧,小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黑袍男人在听到“小黑”两个字时